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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张琦烟尖声问道,她蹙着眉头,上下打量着眼前样貌并不大出挑的女子。
来者正是梨鸢。
她的面上乃是浓浓的笑意,自曝了家门:“妾身乃是临国候府二少爷的夫人。”
闻言,张琦烟面色一沉,随手拿起了一个枕头,便朝着梨鸢砸过去:“怎么?昨日你的小姑子才欺负本小姐,如今,你还打算专程上门来羞辱我么?”
梨鸢不但不避,还弯下腰去,将掉在了地上的枕头捡起来,走到了张琦烟的跟前将枕头递给了张琦烟,欠着身子道:“张姑娘误会了,妾身绝无此意。”
见了梨鸢如此低声下气的态度,张琦烟的面上总算缓和了几分,她接过了枕头,蹙眉问道:“那你过来是干什么的?”
闻言,梨鸢笑着道了一句:“姑娘,妾身是过来帮你的。”
张琦烟蹙了蹙眉头,思考片刻过后,也明白了她口中所说得帮她是什么意思,她嗤笑了一声过后,提唇道:“你不过是姜家的一个儿媳妇,能帮到我什么?”
她徐徐地坐在了张琦烟的旁边,略带了几分扭捏作态,提唇笑了一声:“姑娘有所不知,妾身其实还有另外的一层身份。”
“嗯?”张琦烟来了些许兴致,冲着梨鸢挑了挑眉头。
梨鸢抬眸正视着张琦烟,提唇道:“妾身乃是当今太后的嫡亲孙女,延王的嫡出女儿。”
张琦烟被她的话吓得站起了身子,瞪大眸子,上下仔细打量着梨鸢:“就你还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梨鸢一把给捂住了嘴巴,她扯着她的袖子,面上带了几分难色,提唇忙道:“张姑娘千万莫要大声嚷嚷,此事若是叫旁人知晓,只怕……会存有祸患。”
说着,她才将捂着张琦烟嘴巴的手松开,张琦烟瞪着眸子,神色中难掩惊诧之意:“你的意思是,你是郡主?”
闻言,梨鸢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不去找陛下或是太后认亲?”张琦烟显然丝毫都不知道当年的那些事。
就在梨鸢想要与张琦烟哭诉一番,以博得她的同情心之时,清国侯却突然推门而入,他沉着脸望着梨鸢,提唇道:“你说,你是延王的女儿?”
梨鸢实是没有想到清国侯会在此时出现,她扯了扯袖子,故作倨傲地点了点头,掩住了自个儿心中的紧张之意:“不敢有所欺瞒,妾身如今化名梨鸢,在出生时,父王已然被皇帝他给杀死。”
闻言,清国侯身子一颤,他上下打量着梨鸢,似乎是对她的身份存有疑心。
梨鸢皱了皱眉头过后,提唇道了一句:“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曾与妾身说过,清国候您这一爵位,乃是靠着父王的提拔才得来的……”也正是因为延王对清国候有着如此恩情,她方才才会对张琦烟直言。
就是不知道,如今数十年都过去了,清国候的心里头是否还记着延王的好?
清国候听了她的话后,握紧了双拳,他掀起了战袍,一把跪在了地上:“延王殿下的大恩,臣下乃是永远都不敢忘记的。”清国候虽然重利,但他相较于姜末天,却多了一分优点,那就是知恩图报。
得了清国候的这一句话,梨鸢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清国侯拱着手又道了一句:“不知小姐您是否还有兄弟存活于世?”女子到底不如男,若是延王还有血脉传承在世,那他断然会带着他一道成就一番大业。
闻言,梨鸢哪里能不明白清国候的意思?
她的眸子多了一分旁的什么,冷眼望着清国候,提唇道:“本有一同胞哥哥,但却在幼年时发了病,无钱买药,活活病死。”堂堂皇家贵胃,太后的嫡亲孙儿,竟是因着没钱治病而死于病痛之中,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样想着,梨鸢眸中的恨意涌起,如若不是皇帝对他们一家赶尽杀绝,不留丝毫生路,她的哥哥与母亲,又怎么可能会死得那样凄凉?
而清国候的拳头也攥得更紧了一分,似是对于梨鸢这一答案不大满意,他的神色之间,隐约有了几分泄气之意。
“虽说我是女子身,但照样能够替父报仇。”梨鸢站起了身子,目光坚定地冲着清国候道了这么一句。
听了这话,清国候的眸中带了几分光彩,他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的心里头对梨鸢也生了几分钦佩之意,他提唇问道:“不知您是否与太后娘娘会过面?”
闻言,梨鸢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她既是点头,又是摇头:“我虽是想方设法地与祖母她老人家通了信件,但却仍还是无缘见到她老人家。”
就在清国候还要开口说些什么之际,一旁的张琦烟却突然扯了扯梨鸢的袖子:“梨鸢姑娘,你方才说此处过来是要帮我,不知你是否有什么计划?”开玩笑,眼前的人可是太后的亲孙女,她若是跟太后开了口,姜临秋那个皇子妃能够算什么?
梨鸢撇了一眼张琦烟,神色间略带了几分不屑之意,在心里头暗骂了一句草包,但面上却仍还是端着几分笑意,附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阵。
她每说一句,张琦烟的面上就多带一分喜色,她拍了拍她的手,提唇道:“梨鸢姑娘,当真是聪慧有佳,这样一来……姜临秋的小命必然是手到擒来。”她的眸子中带了几分闪光。
闻言,梨鸢暗自蹙了蹙眉头,竟是打心里头的有些不知晓,自个儿找的这个‘合作伙伴’是否真的有合作的价值?
一旁的清国候也略微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蹙着眉头道:“小女自幼被我宠惯了,心性太过单纯了几分,还望梨鸢姑娘莫要见怪,莫要笑话。”
“无妨,”梨鸢的面上端着一抹笑意,她站起了身子,冲着二人道:“今日我便先行一步了,若是我再不回去,只怕我相公该急了。”她这回是趁着姜茗轩还在睡觉之际,偷跑出来的。
清国候父女二人皆是想送她至门前,但却被梨鸢赶忙拦住了:“二位切莫要相送了,在军营里头,咱们还是莫要来往过密的好,毕竟……我的身份到底特殊了些。”
而此时,在苏慕白与姜临秋二人的营帐之内,墨儿正俯身颇为纳闷地禀报着姜临秋:“今日奴婢过来时,亲眼瞧着二少奶奶到了张大小姐的营帐中,她们二人应当是不相识的,怎么到了一块去?”
闻言,姜临秋仿若未闻,伸手将妆匣盖了个严实,随后道:“今日莫要弄那些繁琐的东西,简单清爽些便好。”
“小姐怎得这样不关心奴婢说得话?”墨儿撇了撇嘴,一边替姜临秋束发,一边嘟嚷着:“打从昨天在马车上时,奴婢就觉着二少奶奶她不对劲得紧,如今她到张大小姐的账营里头去,只怕是两人一道琢磨着怎么害小姐您呢!”
待到她替她束好了发后,听她的话听得厌烦的姜临秋连忙用手堵住了她的嘴,急不可耐地想要赶人:“我饿了,你快些去替我端早膳来吧。”
墨儿略微有些不服气,但还是撇嘴走了出去,但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端早膳,而是逮着墨斩风抱怨了许久。
等到她走后,姜临秋转眸望向了眉眼冷淡的苏慕白,提唇问道:“墨儿方才所说,你是个什么想法?”
而苏慕白的重心却是丝毫没有放在这上头,他望着姜临秋,赞叹了一句:“我觉着你扎着马尾的时候的模样,比你盛妆打扮之时还要美,颇有巾帼之范。”
闻言,姜临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苏慕白,她可总算知道了方才墨儿是什么感受。
可等到她背过身去后,苏慕白的声音却突然又响了起来:“能怎么办?等着看她们究竟能弄出什么花样呗……”
就在姜临秋还要与苏慕白争论些什么之时,一个小将士却突然闯了进来,他先是冲着二人一礼,随后道:“姜二奶奶突发重病,只怕今日无法启程,姜将军要小的过来与三殿下说,他与姜二奶奶暂留此地数日,待姜二奶奶的病养好过后,再来追大伙。”
姜临秋一脸关切地迎上前去:“我二嫂没事吧?”
“应当只是偶感风寒。”那小将士拱着手应道。
她点了点头,没有忘记自个儿的‘军医’身份,一边送小将士出去,一边嘱咐着他风寒要注意的一些病重,要他转告姜茗轩与梨鸢。
待到她再回到账营里头之时,苏慕白正满含笑意地看着她,提唇道了一句:“你日后若是去当个戏子,想来应当能有个不错的发展前途。”
闻言,姜临秋黑着脸踹他一脚,坐在他的身侧,喃喃问道:“这好端端的,怎得就病倒了?”
“能有什么,”一旁的苏慕白听了,提唇打量了她一眼过后,应道:“只怕她就是怕与你乘一辆马车,你会再向她打探什么,她懒得应付你。”
而姜临秋在沉默了片刻过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的模样,握着苏慕白的手问道:“既是她不在,那这几日让我骑马赶路可好?”她实是许久未曾有过那样策马奔腾的快感。
苏慕白蹙眉思考了许久,在最后关头之时,他在姜临秋那殷勤目光的打量之下,点了点头。
姜临秋跳了起来,竟是难得地主动在苏慕白的脸上印下了一吻。
在姜临秋的唇离开了过后,苏慕白仍然还是难舍地抚着她亲过的那边脸抚了许久。
假若他早知道让姜临秋骑马,她会难得地主动一回,他早就已然答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