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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一动,一呼一吸,在钟情的人眼里,均是星火,窜烧着他的每根神经,看着那精致的锁骨,淡粉色肚兜若隐若现,高高耸起的胸脯,他只觉热血逆流。
裙袍沙沙地落在地上,剩下薄薄的里衣和肚兜,轻薄的亵裤,丰承息只觉自己喘不过气来。
秦婴抬起手,绕到背后,轻轻牵着肚兜的带子,手抖得能够听到手臂磨擦在身上的细微声音,她微微垂着头,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
丰承息眼看她身上最后的遮掩即将落下,血液里像似钻进了好几条虫子似的。
“给我跳支舞吧。”
话一出口,丰承息突然就后悔了。
秦婴抬起头来,惊惶万分地看着她。
“嗯?”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沉沉的隐忍。
“是……”秦婴镇定了些,蹲下抓起衣裙拦在胸前,退出内间,去换舞衣。
丰承息坐躺到榻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便听到细碎脚步声,抬头看去,一道倩影徐徐而来,一如扬州那场宴会上,她悄然登场。
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在心头窜烧。
秦婴来到他的前方,微微向他施了一礼了,双手一抛,水袖腾空而去,宛若行云流水,身子随着一转,没有伴奏,她的身体却有一种独特的韵律,有节奏地舞动着,时而柔软若春风,时而翩跹若惊鸿,烛光下,曼妙的舞姿重重叠叠,惊艳又落寞。
丰承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执着酒杯,酒一杯接着一杯,酒不醉人人自醉。
舞到了末了的时候,秦婴的身子在大厅中央飞快地旋转,水袖和裙摆随着身子飞速飞转,如花瓣一般包裹着她,旋转了几十圈,舞至浓时,她的身子翻然一沉,倒在地上。
舞毕,她仰倒在地,水袖和衣裙纷纷沉下,掩着她的身体。
她长长吸了一口气,正要起身,一个巍峨如山的身影突然扑来,她本能地要起身,丰承息已经沉沉压在她的身上。
粗重的喘气带着浓烈的酒气,扑打在她的脸上,脖颈上,她只觉浑身被烫得发抖,丰承息一口咬她的脖颈上。
“不要!”几近惊叫的声音从她喉咙里穿出。
丰承息抬起头来,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脸颊上,迸射着欲火的眸子锁着她的瞳孔,“不要?”
秦婴的瞳孔慢慢张大,自己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她慢慢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
他看着她,纤长的眼睫毛发颤,整个人像鹰爪的小白兔。
他猛地咬住她的嘴唇,双手拼命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只听“哗哗”的声音,白色的舞衣被扯成碎片,扔得到处都是。
秦婴听着衣服被撕碎的声音,感觉到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本能地伸手环住小腹,手腕突然被丰承息的铁腕抓住,死死压在身侧,他一条腿猝不及防地顶到了她的双腿间,接着一阵狂风暴雨,她死死咬着牙,默默承受着他的索取,一次又一次痛晕过去。
……
天快亮了,天牢里,秦婴跟在狱头身后,往牢房里去。
到了牢房门口,狱头边开销,边说道:“你只有五分钟,快点。”狱头“哗”的一声拉开锁链,将牢门推开,退了下去。
秦婴走进牢里,只见姬千夜坐躺在墙角,他的身上散发出腥腐的气味,老鼠爬在他的四周,“吱吱”叫着,侍机要咬上来。
“阿夜……”她一张口,声音就叫哑了。
姬千夜听到声音,慢慢张开眼睛,只见眼前有一个模糊的白影,他张了张口,喉咙里发出闷“哼”声。
半一个时辰前,他才被刑狱从盐水牢里捞出来,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腐烂,身上的神经已经痛得麻木。
“阿夜,我是秦婴。”她秦出手,想要抚摸他的手臂,只见他的皮肤被泡得发白,仿佛一撞到就会破了一般,她颤抖着收回手。
“是你啊……”姬千夜目光聚了聚神,这才勉强看清她,只见她的脸色发白,嘴唇上被咬破,正发肿着,好似受了什么委屈,“你怎么进来的?”
勉强说了几句,他嘴里便一阵铁腥味,他的身体已经脱水,身体里还似有火在烧,他渴得两眼冒烟。
这个地方戒卫森严,如果那么容易进来,他的属下早就潜进来把他救出去了。
秦婴微微低下头,一想起丰承息对自己做的事,她浑身不由一颤。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水来。”
姬千夜正想劝她离开,秦婴已经跑出了牢房。
他脸上神色痛苦,轩辕秀离开天牢后,他仔细想了一遍,凤家要对付阿锦,他们早就策划好了这一切,所以一把自己抓入牢中,就对自己用了所有的刑,他们是要折磨自己,从而达到打击到阿锦的目的,他们为了折磨自己,是不会给自己水的。
他无力地靠边墙头,一只老鼠“吱吱”叫着从墙洞里爬出来,试探地要靠进他。
他“呕”了一声,吐了出来。
他一向爱干净,将他扔在这种阴暗潮湿,老鼠成群的脏地方,比将他扔在盐水牢里还让他难受。
“阿夜,水来了。”
秦婴扑上前去,拉了裙角,跪在他的面前,将乘水的碗凑到他嘴边,“快喝下去。”
他的唇一沾到水,便发狂似的猛地喝起来。
“慢点……”秦婴声音沙哑,眼睛红红的。
云锦绣说得没错,凤家的报复,是疯狂的。
她不敢仔细看姬千夜的身子。
姬千夜喝了一碗水,不由觉得更渴了,这碗水,勾起了他的干渴。
“水……”他喉咙里吼着,眼眶发红。
“你等着。”
秦婴出去了,很快又回来,拎来了一个大水袋,喂到他的口中,他“咕噜咕噜”地喝着,猛地呛了一声,眼泪都呛出来了。
喝完水之后,身体稍微恢复了些,他烂泥似的靠在墙头,重重地喘着气。
“阿夜,”秦婴坚定地说道:“你一定要坚持住,锦绣小姐已经找到救你的方法了。”
“是吗?”
“嗯,”秦婴重重地点头,“她昨天连夜拿了黛春林的地契和文牒去了怡红院。”
姬千夜抬起眼皮,眼睛亮了亮,他知道云锦绣要怎么救他了。
可是黛春林几乎是她的全部,一旦黛春林不保,她其他的产业,也就暴露了,一旦暴露,再失去黛春林,就很难保住了,这些年来,她就是凭着那些商铺,那些生意,支撑云家,做着她想做的事情,那些,可是她的全部啊。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阿锦这么在乎他,为了他,可以抛弃她所拥有的一切。
“阿夜,她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秦婴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不由抽紧。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坚持下去。
“咣咣咣!”
牢门口传来声音,狱头用铁棍敲击着牢门,“姑娘,时间已经超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快走吧……”姬千夜催促了一声。
秦婴咬着牙,还想要说什么。
狱头又说道:“凤四公子来了。”
“快走啊!”姬千夜瞬间紧张起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秦婴跌坐在地上,忙爬起来,边往外走边说道:“阿夜,一定要坚持住啊,她会救你出去的。”
……
秦婴出了天牢,天已经快亮了。
她坐在马上车,双手捂着脸,突然痛声哭了出来。
为姬千夜所受的苦难哭泣,为她所失去的贞洁哭泣。
天牢里,姬千夜再一次听到牢门打开,一双白色的云缎纹靴出现在他的眼里,他慢慢抬起头来,白底挑银丝锦袍,翠玉冠,精美的五官在火光映照下,泛着玉泽,那脸上和煦的微笑,如三月的春风。
他眸子如黑曜石般泛着警惕的锋利光芒,“凤晏!”
早在两年前,他查到了凤家在京城的几家产业,曾重点查过凤晏这个人,自然认得他。
凤晏蹲到他面前,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他的声音醇厚,“姬家的人。”他仔细打量着他,仿佛在品鉴着一块美玉,欣赏着他一身不羁的风流。
“你怎么知道我是姬家的人?”
姬千夜愠怒,凤晏表面上是个谦谦君子,他有博大精深的才学,温文尔雅的气质,俊美尊贵的外表,任谁看了,他都是谪仙的化身,但他却是个无形的恶魔,无处不在。
凤晏抬起眸子对着他的目光,“就像你对我的了解一样,我当然也了解你,到于我怎么知道你是姬家的人?那是个意外之喜。”
他的目光沉了些,声音更加醇厚,“我无意中从你的爷爷那里查到的。”
姬千夜咬着牙,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一头向他撞去。
他用力抓着他的下巴,将他禁锢住。
姬千夜牙关里吐出几个字,“他只是一个老人,你有种冲着我来。”
凤晏笑了,“老人?”他搬正他的脸,“翰林院的院长,手中握着的,都是天下学士,满朝才俊。”
“他早已不涉朝政,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修建书殿上。”
凤晏一怔,他原本以为,姬千夜因为他父亲被处斩一事,与他爷爷决裂,却没想到,他对他爷爷的事情很了解,看来这些事情,并不像他所查到的那样。
他若有所思地松开他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意渐浓,“翰林院院长一职,本来就是朝中要职,怎么会没有涉及朝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