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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二人都互看不顺眼，一脸深仇大恨的样子。
“比什么？”二狗先开口说话的，摇晃着手里的扇子，有点偏偏公子的模样，就是那色胚子才有的表情，令人生厌。
唐子涵手腕晃动，手里赫然是一青光闪动的弯刀，正是他经常携带在身边的弯刀。
“比手段！”唐子涵说道，“撒钱那种糟心事，没意思！”
二狗也不含糊，手指间夹着纸人，没有半点怯场，应下唐子涵的战局。
我的心绪起伏，他们两个居然有原先的手段，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会如此仇视，彼此的记忆也应该被抹除。
“兄弟相残如何？”叶天士走到我身边，“想不想阻拦？”
我转头看着叶天士，这家伙神出鬼没，在这幻境犹如神一般的存在。
“你允许吗？”我问道，“他们的记忆都被你抹除了吧？”
叶天士轻看着台上动手的两人，说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好，过着各自想要的生活，你也可以拥有。比如陈元生不那么恨你，你母亲陪着你长大，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就是深渊，用幻境达成别人心底的愿望。
“然后呢？”我看着叶天士说道，“愿望得到满足，就会有更大的欲望，变成贪念，引导着人性中的恶念？”
“你倒是很清楚。”叶天士说道，“要救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
让他们认清这是幻境，术法自然就被解开。或者找到陈墨，在这里，只有我和陈墨是有记忆的，却只有陈墨能用善心引导他们，走出深渊的幻境。
“这是兮女的力量。”叶天士说道，“兮女纯净，所以才有伴龙之力。”
“你在帮我？”我反问叶天士。从叶天士出现，我就将他放在对立面，突然示好，有些不适应。
他没有回答我，手指了指上面，说你想离开深渊，就必须接受我意见。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这是个肯定的答复，但我有信心找到解决的办法。
“你花费几百年都未必有别的办法，可能肉身都死去。”叶天士似乎猜到我心里的想法，说道，“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考虑一下。”
避开这个问题，我问他为什么帮我们。叶天士笑而不语，转瞬间消失不见，就跟他出现时一样突然，没有人注意。
台上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唐子涵胜了。显然，在这个幻境里面，二狗略输一筹。
“幻境也是真实。”
离开红丽苑的时候，我听到叶天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一直在监视着我们。
我边走边思考，叶天士为什么帮忙呢？
他在幻境随心所欲，证明着深渊与他的关系不一般，我甚至怀疑，他就是深渊的！
在荣府思考了两天，我也没有找到，叶天士帮忙的答案。期间小雪来过一次，问证明的怎么样。自然是没有进展的，但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期望。
或许她也想得到一个答案。
于是，我去找小雪，让她画陈墨的画像。暂时按照叶天士说的做，找到陈墨再说。
这时，京城又出了件大事，锦公主举办一场宴会，名为圣女善会。请天下有识之士，去寻找传说中的圣女。
叶天士也随之告诉我，说圣女就是陈墨，被众人抢夺，与当初的兮女一样。他说，可能会被有心人杀死。
这场圣女善会以后，锦公主会成为新的帝王。她的敌人，她的兄弟是不会准许她登上皇位的，如果圣女因她而死，正是借天意，来逼迫当今圣上，更改储君之位。
而成为帝王的韩锦雪，得到这么大的权利，她会选着离开吗？
我不知道。
深渊太厉害了，用幻境逐步蚕食所有人，这才是真正的恶意。那些直面的威胁，都是看得见的危险。
而我已经被逼迫到没有办法，只能去寻找陈墨，在所有人之前寻找到她，保护她。
“小雪，圣女就是陈墨。”我去香园阁，对小雪说道，“只要你与我寻到她，就一定可以证明你不是荣小雪！”
小雪不信，但她还是渴望的，沉默了良久之后，说她可以和我去，荣老爷那边需要我去说服。
这并不是难事，借着治疗病症的理由，加上小雪的游说，荣老爷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们离开了京城，向着有圣女传说的七星镇去，距离京城不远，快马加鞭三四天。
恼火的是我不会骑马，学也来不及了，只得坐马车，延迟个两天左右到七星镇，像是做的那种特别慢的火车，大大小小的每个站都停，时不时的减速，难受的很。
一路上，好几匹快马，与我们擦身而过。我有些担忧的问车夫，真的只晚两天吗？
车夫用不肯定的语气，说看情况吧，如果马儿受的住，或者我们中途换马儿跑。我说，换好马，跑的越快越好！
换了三次马儿，五天后才到七星镇。
这是个比较穷困的小镇，连个像样的客栈都没有，平日投宿的客人少，整个镇上也只有两家客栈。如今，锦公主寻找圣女，倒是一下子热闹起来，客栈特别抢手，早就客满了。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两间客栈，都没有多余的房间。我住哪里无所谓，在外面露宿都没问题。小雪不同，她出生在荣府，锦衣玉食的，怕是受不了这种苦。
“怎么办？”我问小雪的意见，“客栈肯定住不了，我们租个小院吧。”
“不用了，就住野外。”小雪说道，“这里应该有营帐卖的，刚才过来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这么住的。”
卖到营帐，我们就去野外，找个离镇子近，地面平坦的地方搭好营帐。本来打算搭两个的，小雪说龙蛇混杂的，避嫌反而给有心人可乘之机。我说你就不怕传出不好的名声。
“你想多了，我们换着睡！”小雪说道，“你果真跟陈公子一路货色。听说他也来了，要不，你去投靠他？”
“唐三公子也来了么？”我问道，来之前，也没有多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