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萌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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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呆此刻对萧晨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以前他只是佩服萧晨的武功和机智的脑筋,但现在看来,萧晨泡妞的功力也是自己拍马都赶不上的啊。

    叶荷清,是叶氏集团总裁,身价好多个亿,冰冷似雪,像一朵冰山上的雪莲花,高贵纯洁,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魏朵儿,东海市道上响当当的大姐大,一言不合就杀人,热情如火,像一朵外表艳丽的毒玫瑰,看着好看,但沾之即死。

    这样两个风格性格都截然不同的绝色尤物,却同时对萧晨倾心,如何能让阿呆不五体投地?

    想想自己以前睡过的那些所谓的美女,所谓的贵妇,所谓的大学生校花,和叶荷清或是魏朵儿一比,简直连渣都算不上啊!

    阿呆心里感慨着,叶荷清却被他一声带有疑问的“嫂子”叫的更加心乱如麻,便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萧晨看。

    萧晨嘿嘿一笑,冲阿呆道:“让你叫嫂子,只是让你先熟悉熟悉称呼,其实我和叶总还清白的很,八字还没一撇呢。”

    阿呆恍然道:“奥,原来是这样,那没关系,反正迟早都要叫的嘛,嫂子,你说是吧?”

    他转头冲叶荷清笑道。

    叶荷清给了萧晨一个大大的白眼,想要说什么,但见阿呆在场,便也没说什么。

    心想,你都把人家的身体占有了,还叫清白的很?还叫八字没一撇?

    那怎么才叫不清白,怎么才叫八字有两撇?

    萧晨似乎感受到了叶荷清满是幽怨的目光,连忙站起身来,冲阿呆道:“你先别走,在这里陪你嫂子一会儿,我出去办点儿事,要是你嫂子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师兄放心,任何人想伤害我嫂子除非从我的身上跨过去。”阿呆拍着胸脯,保证道。

    叶荷清一惊,拉了拉萧晨的手,皱眉道:“你又要做什么去啊?”

    经过刚才的被刺杀事件,她现在如同一只惊弓之鸟,还没有完全稳住心神,现在萧晨却又要离开,她自然是不愿意。

    萧晨拍了拍叶荷清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担心,笑道:“斩草要除根,想刺杀你的可不止刚才那两个人,既然已经杀了这两个,我当然要把其他的也都干掉,否则不仅你睡不安稳,我自己都睡不安稳。”

    他顿了顿,又道:“你放心吧,阿呆的功夫和我比也差不了太多,保护你的安全没有任何问题,我天亮之前就回来,用不了多久。”

    这时,阿呆说道:“师兄,要不你把其他杀手的位置告诉我,我帮你去杀了他们,你在这里陪着嫂子就好。”

    萧晨心底闪过一丝暖流,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这事我要亲自解决,保证万无一失才行。”

    杀神组织的杀手中,实力高强的有很多,比阿呆强的也不是没有,只有他自己亲自出马,才能保证击杀成功。

    “那好吧。”

    阿呆点了点头,也看出了叶荷清的担忧,又冲叶荷清道:“嫂子,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的。”

    叶荷清知道萧晨言出必行,便也点点头,冲萧晨柔声道:“那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啊,千万不要冒险。”

    她说话时的语气,就像一个正在叮嘱外出打工的丈夫的妻子,这种自然而体贴的神态,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萧晨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就算我死,也肯定会死在你身边,怎么会死在其他地方。”

    “你这个乌鸦嘴,不许你说死不死的。”叶荷清没好气的瞪了萧晨一眼。

    萧晨哈哈一笑道:“不说就不说,听你的。我先走了,很快回来。”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别墅。

    阿呆看着两人在自己眼前打情骂俏,亲密的跟什么似的,心里突然感觉很不是滋味,有一种悲凉之感。

    自己虽然自诩纵横花丛,没少和漂亮女人上过床,可那些都只是玩玩而已,玩完之后只有更大的空虚和寂寞等着自己。

    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师兄一样,遇到一个关心自己、真心实意、长相气质还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女人呢?

    ……

    这是一家晚上不关门的酒吧,此刻,时间已经来到后半夜,离黎明只剩三个多小时,酒吧里音乐已经停了,但人还是不少。

    只是这些彻夜狂欢的人,大都已经醉了,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口齿不清的聊天侃大山,或者在黑暗的角落里和异性玩一种成年人该玩的游戏。

    萧晨走进酒吧,四下里随意的打量了一圈,然后走到柜台前,跟酒保要了一杯名叫“死亡”的鸡尾酒,端着酒杯慢悠悠走到一张酒桌前坐下。

    酒桌边还坐着一个女生。

    她戴着一副眼镜,梳着马尾辫,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长相只是中上水平,却十分有气质,就像大学里读文学系、父母都是老师的那种女生没什么两样。

    她此刻半醉半醒,一只手拖着腮帮子,看着自顾坐下的萧晨,淡淡道:“你想泡我吗?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泡的,可能会让你很受伤,你最好离开。”

    萧晨笑了笑,道:“我生平最不怕的就是受伤,再说了,你这样的女生,应该很善良才是,不会让人轻易受伤的。”

    女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叹息一声,语气幽幽道:”为什么这世上的男人,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

    “你又见过多少男人呢?为何会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我们男人又没招你惹你。”萧晨喝了口酒,淡淡道。

    “不只是男人。”女生盯着萧晨,面上露出一抹讥讽又自嘲的神色,笑道:“女人也没什么好东西,甚至大多数时候,女人比男人更贱,更可恶,也……更该死!”

    她竟是用最甜美的微笑,说着最让普通人不寒而栗的话。

    当然,萧晨不是普通人。

    他又喝了一口酒,指着手中的酒杯,冲女生笑道:“你知道这杯酒的名字吗?”

    女生面无表情,嘲讽道:“你想借此酒的名字侃侃而谈,扯些看似有格调实际上无聊透顶的东西,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泡我吗?”

    “不,你想多了。”

    萧晨摇了摇头,收起笑容,缓缓道:“我曾请过很多女人喝酒,请过她们喝各种名贵的好酒。但这种酒,我请的还不多,甚至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哦?是吗?我倒是来了些兴趣,这酒叫什么?”女生道。

    萧晨盯着女生的眼睛,轻轻道:“这酒名叫……死亡!”

    说完,他的右手闪电般从女生白皙的脖子上划过,然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也放下了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那块薄薄的刀片。

    刀片的刀刃上,此刻挂着一丝淡淡的血迹,若有若无,得很仔细才能看出来。

    而女生的眼睛,此刻早已瞪的很大,里面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断断续续道:“你是谁……为……为什么……”

    “安息吧。”萧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我本不想杀你这样有趣又漂亮的女生,可惜你要杀叶荷清,我就必须要杀了你,抱歉。”

    说完,萧晨站起身,双手揣在裤兜,不紧不慢的离开了酒吧。

    女孩儿的头一下子栽倒在面前的酒桌上,雪白的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道又细又红的血线,很快,鲜血涓涓如流,流到了透明酒桌上。

    她的衣领上,还带着一个图钉状的黑色物品。

    当然,这种时间,酒吧里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突然趴倒在桌上的女孩儿。

    毕竟,喝醉酒的人太多了,不喝醉才不正常呢。

    ……

    这是一个天桥下的桥洞,桥洞里躺着十几个流浪汉,叫花子,亦或是无家可归的人。

    好在夏天的天气,不至于让他们忍受寒冷,不过蚊蝇飞舞,污水横流,却也和地狱差不了太多。

    萧晨双手依然揣在裤兜里,嘴里轻轻吹着不知道什么调的曲子,听起来倒是有些轻松和欢快,但是和周围的景象格格不入。

    睡桥洞的人,应该是欢快不起来的。

    萧晨一边吹,一边走,一边随意的打量着两边躺着的人。

    突然,他眼前一亮,走到一个侧躺着的中年男人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中年男人胡子拉渣,身上穿着两件破烂不堪的衣服,衣服脏兮兮的,像是几个月没洗,整个人身上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即便大家都同为天涯沦落人,但此人显然比周围那些人更加沦落,以至于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

    萧晨笑了笑,感觉既有趣,又奇怪。

    原来睡桥洞的人,彼此之间也是分等级的,有些人更受欢迎,有些人则没人喜欢,比如眼前这个男人。

    中年男人耳朵动了动,根本没睁开眼睛看坐在自己身边的萧晨一眼,只是扭扭身体就没了动静,似乎睡得更自在了。

    萧晨淡淡笑道:“既然睡不着,就别睡了,聊聊天多好。”

    “困。饿。穷。”

    中年男人眼睛也不睁,只是嘴里蹦出几个字。

    “你说你何苦呢?”

    萧晨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世间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混口饭吃,若是稍微有些能耐,混成个风光的大富豪也未必不可,你又何苦干这行呢?还得睡在桥洞下。”

    中年男人闭着眼睛,缓缓道:“这行有什么不好,想干活就干活,想休息就休息,乐得个清净自在啊……”

    萧晨点点头,道:“也是,不过干这行,就要有干这行的觉悟。清净自在是不假,可保不齐哪天就得横尸街头,也要有充足的心理准备才是。”

    “嗯?”中年男人一直闭着的眼睛,此刻突然睁开了,眼中精光爆闪,低声喝道:“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还未等他起身,突然感觉自己的嘴被一只手捂住了,脖子也被另一只手死死的掐住了,掐得他根本喘不上气来。

    他使出浑身力气,双手抓着那两只手,想把那两只手掰开,却发现那两只手就像两只铁钳,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大约两分钟后,中年男人胡乱踢蹬的双腿不再动了,双手也耷拉着垂了下去,眼睛圆睁,里面全是通红的血丝。

    死不瞑目。

    而周围那些流浪汉,依然在呼呼大睡,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萧晨放开手,在中年男人袖口处那个小“图钉”上看了一眼,轻轻道:“不要怪我,只能怪你接了不该接的任务。求仁得仁,求死得死,死在我暴风的手上,你泉下有知,也该无憾才是。”

    说完,他伸手将中年男人的眼睛合上,然后站起身,吹着刚才的曲子,晃晃悠悠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