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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艾琳在小家伙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宝贝儿,你是不是在想,这个漂亮的阿姨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呢,阿姨是小姨的同学,丁阿姨,来,叫丁阿姨,乖!”
小家伙的嘴动了动,吐出一个口水泡泡。
可爱的模样,惹得丁晨夕和周艾琳笑得合不拢嘴。
“她叫什么名字?”丁晨夕也忍不住在小家伙的脸上亲了一口,淡淡的奶香闻着很舒服。
“唉……”周艾琳叹了口气,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还没有名字呢!”
丁晨夕抬眸,纳闷的看向周艾琳:“为什么?”
“说来话长,我姐姐和姐夫感情不好,孩子生下来这么久了,姐夫才来看过她一两次,连名字也不给孩子取,我姐现在又得了产后忧郁症,精神状态很差,孩子大多时候都是保姆在带。”
“你姐夫是不是有外遇了?”
丁晨夕听人说过,妻子怀孕的时候丈夫最容易发生外遇。
“是啊,就为这事,我姐和姐夫没少闹腾!”
周艾琳愤愤不平,越说越来气:“现在的小三都太不要脸了,看到有钱的男人就贴上去,也不管别人有没有结婚,国家真该出台一条法令,破坏别人家庭等同杀人,就该判重刑。”
周艾琳的话让丁晨夕黯然神伤,南希无言,低下了头。
“艾琳!”清亮的女声传入丁晨夕的耳,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愣了。
周美琳看到丁晨夕也怔了怔,顷刻间怒火上涌,她飞扑上去抢过丁晨夕抱在怀中的孩子,塞给周艾琳,然后反手甩出一记耳光。
“啪!”丁晨夕躲闪不及,被周美琳的长指甲划破了脸,猩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姐,你这是干什么啊,她是我的同学啊!”
丁晨夕突然被姐姐扇耳光,周艾琳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把孩子放进推车,拉住姐姐:“别打,别打!”
“艾琳,这个贱女人是你同学?”
周美琳美丽的脸已被愤怒扭曲,狰狞得可怕。
高举的手被周艾琳紧紧抓住,她挣扎着还要打丁晨夕。
丁晨夕捂着渗血的脸连连后退:“我和沈郁恒是清白的,你相信我。”
“清白,你还有脸说清白?”周美琳情绪激动,根本听不进丁晨夕的解释,她已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我要打死你个狐狸精。”
周美琳和丁晨夕的对话让周艾琳恍然大悟,她震惊极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丁晨夕,抓着姐姐的手慢慢松开。
“我真的不是狐狸精!”面对周美琳的指控,丁晨夕百口莫辩。
“你不是狐狸精谁是狐狸精?”周美琳指着丁晨夕的鼻子,大骂:“有娘生没娘养的贱女人,我今天不打死你,贱女人……”
周美琳挥出的手被丁晨夕挡了回去。
被周美琳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一次又一次,丁晨夕已忍无可忍,她虽然个子不高,但声音却不小,极具穿透力:“疯够了就听我说!”
站在女人的角度,她可以理解周美琳的心情,可站在自己的角度,她可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狐狸精,你……”
“够了!”丁晨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还了周美琳一记耳光:“啪!”
周美琳被打蒙了,正欲发飙,丁晨夕义正严词的话把她堵得顿时没了语言。
“你继续发疯啊,继续打人啊,这样下去只会让人看不起,没人会可怜你,你和你的女儿一辈子都过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你说我是狐狸精,哼,真是天大的笑话,麻烦你搞清楚再说,我和沈郁恒的仇罄竹难书,他爸爸逼得我们一家人走投无路,露宿街头,我爸爸还差点儿死在医院,我妈妈……她……”
不知何时,丁晨夕已是泪流满面,说到妈妈的仇,她哽咽了,捂着脸,痛哭流涕。
爸爸,妈妈,我一定不会放过沈家的人,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周美琳怔怔的看着丁晨夕,不知所措。
“姐!”周艾琳推了推周美琳:“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不知道……”在沈郁恒的手机里看到丁晨夕的照片,周美琳就认定了丁晨夕是第三者,从未想过还有其他的可能。
可是……丁晨夕悲切的情绪,也不像假装,难道她真的误会了?
反手抹干眼泪,丁晨夕深吸了一口气:“我说的话你可以不相信,去查吧,很容易查到,我和沈家的深仇大恨,也不是什么秘密。”
丁晨夕转头看向周艾琳:“照顾好你姐姐,再见!”
“再见!”周艾琳呐呐的应。
呆呆的望着丁晨夕越走越远的背影,周美琳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肥硕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
……
回到公寓,丁晨夕戴上项链,对着镜子,照个不停,项链很漂亮,为丁晨夕增色不少。
这么美的项链,却没有多少机会戴出去,放在安全的地方,只能偶尔拿出来欣赏一下。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丁晨夕拉开衣橱的抽屉,准备和孟祁岳的名牌手表放一起,他的那些表可都是价值六七位数。
在一排排表的旁边放着一个不起眼儿的绒布盒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丁晨夕好奇的拿了起来。
打开盒子,竟是一只通体翠绿的翡翠手镯,手镯的色泽相当通透,绿油油的,有荧光闪烁,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哇,真漂亮!
丁晨夕拿手里摸了摸,润滑的手感如凝脂一般细腻,她正欲把手镯放回盒子,孟祁岳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你在干什么?”
丁晨夕吓了一跳,手中的玉镯怦然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咔嗒……”
玉镯落地的刹那间,孟祁岳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孟祁岳已无暇责怪丁晨夕,飞身上去,捡起玉镯,惊悚的发现,翠绿通透的玉镯在大理石地板上磕出了一条浅浅的裂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玉镯没摔坏吧?”丁晨夕大惊失色,连忙赔礼道歉。
孟祁岳瞪了丁晨夕一眼,拿着玉镯小心翼翼的在手心磨蹭,那条裂痕怎么擦也擦不去,深入了玉镯的肌理。
“笨死了!”孟祁岳伸出手,揉乱丁晨夕的头发,然后揣着翡翠手镯拂袖而去。
……
回学校的路上,丁晨夕接到了裴荆南的电话,邀请她共进晚餐。
肚子正饿得咕咕叫,丁晨夕没有犹豫太久答应了。
六点整,丁晨夕到达裴荆南占股的西餐厅,他已经在门口等她。
“裴总,你好!”虽然丁晨夕刻意让头发挡住脸,可裴荆南还是发现了她藏在发丝下的创可贴,和晨夕泛红的指印。
裴荆南比孟祁岳细心多了,也更关心丁晨夕。
“你脸怎么了?”裴荆南按了电梯,关切的问。
“没事!”丁晨夕下意识的整了整头发,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尴尬。
丁晨夕不愿多说,裴荆南也识趣的不再多问,只能在心里南希为她担忧。
“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其他人吗?”
跟着裴荆南走进包间,丁晨夕看到华丽的餐桌上摆放了四人的餐盘和刀具,顿时有逃离的冲动。
裴荆南看出丁晨夕怯场,连忙拉住她,笑着说:“没别人,都是熟人,你认识的!”
“是谁啊?”丁晨夕警惕的问,心中七上八下,很不安,手不自觉的抓着门框,坚决不进包厢。
“他们已经来了!”裴荆南的目光越过丁晨夕的头顶,看了过去。
丁晨夕回过头,看到孟祁岳挽着陆霏霏,越走越近。
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她抓着门框的手一松,被裴荆南揽着肩,推入了包厢。
“孟总,陆小姐!”丁晨夕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站在包厢门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看出异样。
孟祁岳对丁晨夕视而不见,径直走到桌边,绅士的为陆霏霏拉开椅子,让她落座。
“丁秘书,别这么客气,快来坐吧!”陆霏霏坐下之后才招呼丁晨夕,美丽的脸很有亲和力,她闪烁的眸子像繁星散落在其中,明亮又清澈。
“好!”
裴荆南殷情的为丁晨夕拉开椅子,伺候她入坐。
“谢谢,裴总!”明知道裴荆南很反感裴总这个称呼,丁晨夕还是脱口而出。
“这里不是公司,叫我的名字就行了!”裴荆南板着脸,假装不悦。
“不敢!”
在孟祁岳的面前,她必须和裴荆南保持距离。
裴荆南和丁晨夕的对话被陆霏霏听入耳,她掩嘴轻笑:“你们两别这么生分,当我们不存在就行了!”
“嘿,点菜吧,我肚子早就饿了!”裴荆南尴尬的笑笑,揉了揉空瘪的腹部:“中午就喝了一碗稀饭,连油星都没沾。”
陆霏霏笑问:“又陪伯母去昭林寺吃斋念佛了?”
“是啊,一大早就夺命连环call,非逼着我去。”裴荆南摇头苦笑:“我差点儿在佛堂睡着!”
“改天我见了伯母帮你说说,她这样可不行,一大早就打扰你和丁秘书约会,是不想抱孙子了吧?”
陆霏霏意味深长的看了丁晨夕一眼,然后手肘在桌下撞孟祁岳:“你也帮荆南哥说说,让伯母也多为他们着想。”
“嗯!”孟祁岳抬眸,淡淡的瞥了丁晨夕一眼,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