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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种模样，相必那吾生经你应该有所体会吧。”夜暮开口道，他就是为此而来。
陈长生早有所料，夜暮当初也跟他提及过这层目的，如今他已经蜕变出新生，夜暮肯定要来取经的。
“不敢有所隐瞒。”陈长生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解起自身的过程，不过有些地方被他稍微修饰了一些。
夜暮听得仔细，虽然境界不同，但这些经历感受依旧有可取之处。
李秋霜的目光也在这个过程渐渐变了，她想到了陈长生的金色命土。
一想到那从未见过的金色命土，李秋霜不由仔细聆听起来，目光闪烁不断。
陈长生说得很仔细，没有任何遗漏，对于夜暮这种级别的大能来说，一个不慎就会被听出破绽。
足足一顿饭的功夫，陈长生才说完了自己的感受，夜暮还好，神色依旧很平淡，李秋霜则是俏脸变色。
她想不到金色命土的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她从未想过陈长生竟然蜕变出了一具新的体魄。
这一刻，骄傲如李秋霜都不得不承认，陈长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在修行一途上，的确有天赋！
沉默了一会，夜暮才开口道“很不错，这一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欲要踏足圣主领域，而且是以最强的姿态进入，打破旧体，孕育全新的力量。
而且，修炼吾生经的不止陈长生一个，夜暮也给了其他人修行，从其中汲取经验。
这倒不能说夜暮为人不行，那些人都是自愿，为了追逐更强的力量，前赴后继，最后成了仙路之上的一堆枯骨。
李秋霜听得认真，她大致明白了，知道陈长生手中有一卷古经，可以斩破旧体，孕育新生。
“怎么，你也有兴趣。”夜暮目光闪烁，淡笑着问李秋霜。
他不介意把这卷古经给李秋霜，让她成为下一个小白鼠。
李秋霜美目内流过灵光，她的确动心，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夜暮笑了笑，别人不学，他也无意去强求，看着陈长生道“你是第一个修成这古经的人，我本以为你会走上前人的老路。”
陈长生无语，旋即开口道“这古经至今为止还无人成功吗？”
夜暮道“也不是，有人试过，也有一定提升，但都未能褪下旧体。”
吾生经夜暮的亲卫也有许多人修行，都有很大的提升，实力在夜使之中也是上乘。
陈长生点点头，说道“那祝司命你可以鱼跃龙门。”
夜暮淡笑着开口道“我夜暮想成圣主易如反掌，谈不上鱼跃龙门。”
夜暮很骄傲，身为那一代的第一人，天资比王族都要恐怖，他有自己的骄傲。
陈长生讪笑一声，一时间没有说话。
夜暮继续道“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想好了，记得告诉我，你身上的夜神令就可以联络。”
陈长生点头，心头忽然一动，目光闪烁的看了看李秋霜。
后者也有所反应，冷冰冰的瞪了一眼陈长生，她哪能不知道陈长生在想什么，肯定是想夜暮帮忙镇压自己。
陈长生的确起了这个心思，但大能者的一个人情实在太值钱了，他不想这么轻易的用掉，指不定那一天这个人情就能救命。
“暂时还没想到。”陈长生一咬牙，他不想白白浪费这种机会。
听到这句话就算是李秋霜都不由得松了口气，若是夜暮真出手，她只能认命。
夜暮听到这种回答，也不觉得意外，点头笑道“那好，等你想通了再告诉我。”
说完，夜暮身影猛的散开，化为一团黑气消失。
“不愧是大秦第一司命，手段通天。”李秋霜眼界很高，但对于夜暮的手段她也只能感叹，就算是落霞宗内，有用这种遁术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而夜暮却做到了，显得轻松无比。
待夜暮离去，李秋霜才忽然问道“你学了夜暮传给你的蜕变之法，而且还成功了？”
陈长生微笑道“你感兴趣，不如你给我当个侍女，我传授你。”
李秋霜冷哼，她已经有些了解这个家伙了，表面笑得阳光，心里黑着呢。
陈长生见她不说话，也不生气，走近李秋霜道“实话跟你说吧，那金色命土就是蜕变产生的，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
李秋霜目光冰冷的道“你少跟我装蒜，别以为我这么好骗。”
陈长生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随你怎么想。”
顿了顿，陈长生思索着自己或许应该去藏书阁走一趟，来了这么久还真没去过，若是能寻到一门咒术，十万宝药是不可能，几千株还是有希望的。
主意一起，陈长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目光诡异的扫了一眼李秋霜。
“你干嘛？”李秋霜感受到陈长生那鬼魅的目光，俏脸一变，大骂道“下流！”
陈长生笑了起来，淡淡的道“我现在要去藏书阁，你要是敢给我耍小心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秋霜冷笑连连“怎么个不客气法？”
陈长生眉毛一挑，淡然道“比如把你的衣服震碎什么的，我暂时也没想好。”
说着，陈长生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有些腼腆。
李秋霜气急败坏，这混蛋太恶心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让李秋霜无数次想劈了他。
“那我们走吧。”
陈长生不放心把李秋霜就在这里，那不等于是给她机会逃跑吗，他不会这么做。
李秋霜眸光闪烁，打开陈长生伸来的手臂道“我自己能飞。”
陈长生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同时微微眯起眼眸，这灵体果真不凡，这么点时间已经可以御空了。
李秋霜看到陈长生的表情，当即冷笑一声“真想看看你是不是比别人多了几十个心眼。”
她在嘲讽陈长生想得太多。
陈长生也不恼，他只是求财而已，他并非爱财，只是在这里，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那就走吧。”
陈长生淡淡的道。
李秋霜俏脸难看，陪着别人去藏书阁找一门咒术来克制自己，没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了。
“哼！”
李秋霜冷哼一声，神光一起，给自己换了一件衣衫。
两人一同朝广陵院的藏书阁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