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定制的祁叔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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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定制的祁叔抱枕

    “那……”

    助理最是清楚季澄在人后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会儿也不敢轻易出声。

    季澄抬眼,微眯的桃花眼里渗着阴沉,“查,给我彻彻底底的查,我就不信她跟祁慎没关系。”

    跟他面前装模作样,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

    “是,”助理连忙颔首,见他摆了摆手,立马心领神会启动车子。

    “嗡……嗡……”

    手机的震动让靠在后座的季澄眉头蹙得更紧了,刚想说是哪个倒霉孙子这时候来找事,然而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他脸上的不耐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哥,”拿起手机,季澄在这头露出了一个牲畜无害的笑,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阴沉。

    “在哪?”电话那头传来微微有些低沉的嗓音,冷冰冰的。

    然季澄却并没有因为这样的语气感到恼怒,毕竟他最清楚这个人的性子。

    “刚下课,正准备回家,”季澄靠在椅背上,另外一只没有拿手机的手搭在上面,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我不是让你不准动么?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很明显,电话那头的人现在情绪很不好。

    季澄撇了撇嘴,说:“我知道你现在担心什么,不过哥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对了,陶桃姐刚才给我发消息问我你在哪,你在哪呢?”

    成功转移话题,电话那头的人道:“还能在哪,办理手续。”

    “哦哦好吧,”季澄挠了挠头,说:“那我劝你还是跟陶桃姐说一声吧,不然又得伤心了。”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电话那头的人道,“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跟祁慎走得近的人不会简单,别到时候被阮家那丫头给摆一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季澄勾了勾唇,揪了揪额前的一缕碎发,眼底闪过一抹不屑跟狠戾,“知道了,不会死的,我跟你,还有陶桃姐,都不会死。”

    即便要死,也得在祁家后面,否则他这一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呢……

    “嗯,”电话那头的人再没多说,就这么应了一声后手机里就传来了忙音。

    季澄放下手机扭头看向窗外,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景,唇角的弧度一点点敛起,最后成了一条线。

    ……

    因为明天早上十点就要到约好的地方“见家长”,为了以防阮西跟阮家人先到了招架不住,所以祁慎决定让小丫头跟着他一道,下了班后就去阮家接人。

    阮西四点半下课,到家的时候五点,平时这个时候家里出了煮饭的王姨跟哆哆一般是没有其他人的,但今天阮西到家后才发现她家教授这个点居然不在学校而在家。

    “妈。”

    因为昨晚的事,阮西现在面对柳眉时格外小心,生怕不小心就触动了对方的玻璃心。

    柳教授在客厅泡茶,身上穿的是她今早出门时的衣服,听到声音后先是抬头朝阮西看了看,然后再微微颔首,说:“东西我给你收拾好了,你去看看还有什么缺的。”

    阮西放下包包,“东西?”

    柳眉看着她,说:“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上周跟安芸出去的那天晚上是在你祁叔家吧?”

    “呃……”别说,阮西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当时她东西南北都不清楚,哪里还记得给家里打电话,只在吃饭前给柳教授报备了一声。

    后来的事完全就没有自主意识了,醒来时祁叔就告诉她什么交往结婚的事,弄得她更没脑子去想别的事儿了。

    柳教授这会儿这么一提她才记起那时候她好像没给她说自己在祁叔家,所以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了。

    柳眉很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昨晚我就说了,大姑娘了,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再怎么样也是男性长辈,长点儿心眼,记住了?”

    柳眉的嘱咐阮西当然懂,她自己在男女这方面也是很注意的,可以说从幼儿园到现在,除了家里的哥哥们跟祁叔外她就再没跟外面的谁有过亲近。

    倒不是没有异性朋友,只是她一向把他们的距离保持得很好,也曾有过追她的,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但一般后者都被她揍到再也也敢招惹她了。

    其实面对自家教授娘的嘱咐,她更想说的是她知道注意,祁叔又不是外人,除了家里人,她最信的就是那个人了,何况这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用不着说。

    但阮西也知道这话要是说了,她估计得被柳教授念很多天,甚至有可能今晚都不能去祁叔家了。

    所以以防万一,她得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

    “别以为你点头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知女莫若母,柳眉一眼就清楚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就说:“你要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那以后干脆就直接改姓祁,反正你对你祁叔也比对我们亲。”

    完蛋,该来的还是来了。

    阮西吐了吐舌,这个时候只能选择在一边默默地听着,不然再说下去可就完不了事儿了。

    果然,柳眉看她这样也觉着没意思,这丫头就是个看着听话的,实际上……

    “算了,”柳眉喝了一口茶,“上去吧,明天要穿的衣服,睡衣和洗漱用的,去检查检查。”

    阮西如临大赦,抿嘴笑着应了一声噔噔噔就往楼上跑,柳眉在后面又忍不住开口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在家里跑!”

    脚步声几乎在她说话的同时就给没了。

    王姨从厨房那边走出来,笑眯眯地朝楼上看了两眼,然后扭头对柳眉说:“我家那丫头要是有小姐一半儿听话,我做梦都得笑醒,太太您就知足吧。”

    柳眉往沙发上靠了靠,无奈地笑了笑,说:“她就是被王姐你们惯出来的,娇得跟什么似的,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的,一说就哭,也不知是随了谁。”

    王姨笑,“女孩子家本来就娇气些,您还是太严厉了,我看祁总那样儿的就差不多了。”

    柳眉哭笑不得,道:“那丫头就是被她祁叔宠的。”

    “也听话不是?”王姨回到厨房一边择菜一边说,“这孩子啊,有时候就得听一个人的,还是得心腹口也服的那种,您跟先生早年忙事业,当然得有个人顾着小姐,我看您啊也别多意。”

    柳眉闻言叹了口气,喝下一口茶说:“不然能怎么办,也就只能这样了。”

    何况她其实也就只是说说,对那丫头的秉性还是很清楚的,只是有时候吧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坦。

    祁慎来的时候饭刚做好,正好阮云峰跟阮北阮南也回来了,干脆就把人留下吃饭了。

    饭桌上数阮云峰话最多,明知道祁慎不能喝,就算用果汁代替他也地跟人干杯。

    柳眉不知瞪了他多少眼,阮西则跟阮南坐一块,一会儿看看她祁叔一会儿看看自家人,基本上没怎么说过话。

    眼看着酒过三巡这顿饭也要吃完了,阮云峰这会儿也上了头,很是豪爽地拍了拍祁慎的肩,说:“老弟啊,我这就把我家闺女交给你了啊,你可得对她好点儿,不然咱这兄弟没得做!”

    听听,可不就是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要嫁女儿了似的。

    阮西本来打算给桌上的人打声招呼后下桌的,谁知她爹的这句话硬生生地把她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阮云峰!”柳眉脸上闪过一抹窘然,对着阮云峰的背上就是一巴掌,然后看向祁慎,说:“他喝醉了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谁说我醉了!”

    醉酒的人一般都说自己没醉,阮云峰挥开柳眉地手一把哥俩好地揽着祁慎的肩。

    “老弟,你是不知道啊,你刚出去那年,阮西找了你整一年,哭着喊着要祁叔祁叔的,没把我这心给哭碎了。”

    完蛋,要把她的黑历史抖出来了!

    阮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霞,赶紧推了推身边的阮南,以眼神示意他赶紧阻止那醉酒的老头。

    边推,她还边红着脸偷偷往祁慎脸上瞧,好巧不巧的祁慎在听了阮云峰的话后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阮西羞得缩了缩脖子,“祁叔,您……您别听我爸胡说,他……”

    “谁胡说了!”

    阮云峰冲阮西瞪眼,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明明视线都不聚焦了,还非得强调自己没醉。

    “你……那是你年纪小忘了!整夜整夜哭,弄得我跟你妈俩都睡不好,还给你专门定制了一个……一个你祁叔的抱枕,你看了哭得更厉害了,是……是我给偷出来扔了的,你……嗝!”

    抱枕啊……

    祁慎眼里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戏谑看向阮西,就见那丫头的脸似乎比刚才更红了。

    “妈,您看我爸!”没办法,阮西只好求助于柳眉。

    关于那个抱枕她记得还真不多,那段时间是她十几年来最低落的时候。

    最亲最亲的人突然一声不吭就出国了,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换成谁估计都不会心安理得。

    倒是记得有过祁叔的抱枕,但后面有一天突然醒来就找不到了。

    她爸妈也没说去哪儿了,她就以为是她自己给弄丢了,为此还拒绝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渐渐释怀,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她爸给翻旧账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