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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太依偎在老赵的肩头,坦言道:“老赵啊,有些事情咱们瞒着君临,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咱们也没想要一直瞒着君临,这不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吗?”
老赵把老婆揽进怀里,叹息一声,“这俩孩子都跑到京都去了,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你觉得还能瞒他多久?”
赵太太拍拍老赵的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呗!反正你都瞒了17年了,也不差几个月了。就像你说的,如果君临起了疑心,他一定会亲自去查;以君临的性格,就算你亲口告诉他真相,他还是会去查证的。所以,你就做一回菩萨,什么都别说,让君临自己去怀疑,自己去求证吧。”
“我主动告诉他,和他自己查到了真相来找我求证,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结果丝毫都不会改变!再说了,你瞒着君临,又不是害他,他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
老赵不赞同,“这对不起兄弟啊,君临那么信任我这个大哥……”
赵太太捶了老赵一拳,“你行了啊!出去可别说跟君临是兄弟!如果我是君临,我都嫌你丢人!你照照镜子看看,再不好好注重养生,你儿子和女儿要喊你爷爷了!”
老赵摸一把老脸,感叹:“哼~喊爷爷?小川这丫头一口一个‘老赵’,整天没大没小;卿知这小子这两年脾性也变了,竟然喊我‘赵爸爸’,唉……听得我老赵这心是拔凉拔凉的!”
赵太太瞪了老赵一眼,很嫌弃地说:“这还不都是你自己赚的?!闺女就是你的宝贝疙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这些年你闺女都被你宠上天了!儿子呢,也当成闺女来宠!好在卿知这孩子打小规矩稳重,从来不闯祸,不然这家里不得鸡飞狗跳啊!”
“从来不闯祸?”老赵又是一声重重地叹息,“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我怎么都没想到卿知会背着咱们偷偷报了军校!”
“那只能怪你太不了解儿子了!卿知这孩子小时候乖巧听话,长大了沉稳有分寸,但是他的顺从是有原则的!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如果你觉得他不听话了,那一定是你触到他的逆鳞了。”
老赵正色道:“我不就是不让卿知做军人嘛,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吗?还逆鳞……咱们儿子又不是蛇!”
赵太太很嫌恶地看着老赵,叹口气,“你啊你!该说你什么好!卿知16岁那年偷偷入伍,被你给拦下了,他知道后跟你大吵一架,从此不再喊你‘爸爸’,你觉得他只是嘴上称呼变了这么简单?难道你看不出来这孩子心里有芥蒂吗?”
老赵皱着眉头,垂着眼睑,“如果卿知了解我阻止他进部队的原因,一定会理解我的。也正因为有卿知这个前车之鉴,所以我才要抢在君临前面,把17年前的真相告诉君临啊,免得到时候君临像卿知一样埋怨我,破坏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赵太太翻个大白眼,“你拉倒吧!卿知对你心怀怨怼,根本就不是因为误会,他是讨厌你替他做决定!”
老赵闷闷地说:“照你这么说,我老赵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了,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被儿子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