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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派出所的时候,赫连策已经在那里,他那辆极其鲜艳的法拉利停在派出所门楼口。
经过着了一天,我心里已经平静了很多,看见我的时候,他眼里有愧疚。
我抬头看他,笑着说:“我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我,现在大家都没事,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点点头,表情凝重。
随后说:“还是让陈远跑了。”
“什么?”我惊讶的脱口而出。
而李烁只是皱了皱眉头,以他对陈远的了解,似乎这并不意外。
他回头对我说:“我们去见王暮晨。”
隔着一扇玻璃,我看到了王暮晨略显憔悴的脸,下巴上布满了胡茬,这样显得他愈发成熟了。
他看向李烁,表情麻木的开口说:“你能不能先出去,我和悦悦聊会天。”
换做平时,李烁一定会毫不客气的一拳打在王暮晨脸上,这个时候脸上却像是没了脾气一样的,点了点头,就真的起身走了。
等他走了,王暮晨开口和我说话。
“你受伤没?”
我摇头。问他:“你呢?”
他笑了笑,牵动了下巴上的胡茬,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悦悦,现在我如愿让王扬得到报应了,可我一点都不开心,我甚至觉得难过,你所,我作为他的亲生儿子,是不是也是有罪的?”
如果不是隔着玻璃,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抱住他,就像昨天那样,可是不能,我只好在透明玻璃伤描摹着他的轮廓,嘴里说着安慰他的话:“这不怪你,每个人都需要为自自己所做的事承担后果,你一定是在为交给我证据的事自责对不对?没必要的。“
他看我,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不后悔,就是觉得失落。“
人的情感是个奇怪的东西,善变、琢磨不透,有时连自己也弄不清楚,王暮晨面对自己的父亲,爱恨交织,是敌是友,他自己都分不清。
蛋蛋站在社会道德的角度上看,他这叫大义灭亲,可作为一个儿子呢,恐怕他自己都觉得背信弃义。
他承受的太多了,被揠苗助长。
随后,他又漫无边际的谈起另一个话题:”其实当初脸上答应要和我合作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目的不纯,否则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怎么能入了他的言,但是悦悦,我相信你,我觉得你不会让他伤害我。“
我的心里一阵绞痛,王暮晨不知道,我越是维护他,就越让李烁想要伤害他,我从来都不是救命的药,我是杀人的刀。
”可后来我还是杀人了,悦悦,我知道你爱的是他,可我还是相信你,你一定帮过我对不对?“
“你不知道我多小吻你,就像恋人一样,可我什么都不是……“
我说不出一句还来回答他,眼泪已经不受控制。
后来我捂着嘴点头,他流着泪笑了。
时间很快流逝,我走出去的时候,脚下像是踩着棉花,赫连策和李烁各自倚在自己的车上,我蹲在路边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我抽到第三根芽不能的时候,李烁走过来把我拉进车里,他没有马上开车,而是问我:”王暮晨跟你说什么了?“
我手里还有半截烟,我吸了一口说:”说了让我难受的话,你别问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包围着我,我不能对得起王暮晨对我的感情,也不能很好的给李烁一个交代,赫连策更是无从说起。
所有的事情,终归是不能十全十美。
李烁开车带我回了别墅,刚下车,他就对我说:”搬回来住好不好?“
我看他,露出久违的笑容:“认真的吗?”
其实我们都知道,和好容易,如初太难。
“你和赫连策?”
我摇头:“没有。”
李烁是个骄傲的男人,记得上次,王暮晨差点把我给上了,他说如果我被别人上了,他可能还会要我,可他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呢?能过得去吗?
半晌,他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我苦笑了一声,仰起头来对他说:“别自己骗自己了,你在意我和赫连策呆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也在意我对王暮晨那么在乎,李烁,你根本没那么想让我留下来。”
他烦躁的肉瘤额两把头发,看我说:“齐悦悦,说真的,我爱你,就算你被吧个男人上我都可以接受,可现在,我开始认真想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是对是错,我是不是把你带进了痛苦的泥淖,我是不是错了,认识我之前,你的生活要单纯快乐的多。”
我心里蓦地一疼,随后说:“那我走吧,我离开这里,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说好不好。”
他看着我,眉头哦紧缩,一声不吭。
我拉起他的胳膊,“走,我们现在就去离婚。”
我们拿了结婚证,我把别墅里剩余的自己的东西全都收拾干净,他开车,我们去民政局。
离婚证教导我手上的时候,我拿起来,起身就走,他在门口追上我,拉住我说:“你去哪?我送你。”
我甩了他的手:“不用了。”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赫连策的豪宅,从后视镜里看到李烁一直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一张红彤彤的本子。
我合上眼睛。
到了地方,是赫连策家的保姆开的门,客厅里摆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赫连策本人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两只脚搭在桌子上。
他抬头看我:“来了?”
他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到来,也是,我的行李还在他这儿呢。
我心情没有他这么轻松,说了句“我来拿东西”就往我之前住的屋子走,里面他一切如初,甚至我盖过的被子都没爹一些,我拿了行李,顺便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
拖着行李要走了时候,赫连策突然进来了,他一个习惯于穿正装得人,今天在身上套了一件驼色得毛衣,穿了一条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都没那么严肃了。
他说:“我系要走了。”
“去哪儿?”我脱口而出。
“非洲啊。”
“不是要在中国开拓你们赫连家得考上也版图吗?”
他摸头笑了笑:“那本来就是个幌子,现在王扬进去了,我当然要走。”
我点点头,刚想说话,为例突然一阵翻涌,我拨开赫连策,往厕所跑。
我怕在马桶边上剧烈得呕吐,赫连策在我身后拍我的背,平静下来之后,我虚脱的一阵眩晕,到在一旁。
赫连策扶住我,问:“你乱吃什么东西了?”
“什么都没吃。”我转过头去看他,“不过,还没告诉你,我和李烁离婚了。”
清清淡淡得说出这一句,我从上一口袋里掏出离婚证扔在地上,红得刺目,却又被我揉得像一团废纸。
赫连策拿起来,掀开,不可置信得看着我:“真离了?”
我颓废的点头。
“擦!”向来最有礼貌的赫连策骂了一句脏话,“他妈的疯了吧,你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像你这样的他上哪去找!”
我又摇头,眼睛无神的看着他:“你得知道,他为了我,也可以不要命。”
我看见他的眼里又一闪而过的震惊,大概是金雅鱼我们两个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人,问什么要分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像梦一样,不够真实。
赫连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关切地说:“我送你去医院,还难受吗?”
我摆摆手,自己虚弱的迈着步伐往外走:“没事儿,去什么医院,一会儿就好了。”
刚说完这话,我就眼前一黑,幸亏赫连策在背后扶住了我,几秒之后,我又看清了眼前的事物,并听到赫连策责备的声音:“还说没事,自己的身体都不清楚吗?我现在送你去约医院!”
我是被赫连策抱到车上去的,他把我安顿好,又坐到了驾驶座上开车。
我坐在座位上,眼睛瞟向窗外,我感觉自己已经比那会儿好多了,只是感觉整个人还是虚弱的。
我们挂了消化科的号坐在椅子上,医生问我:“最近有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摇头:“没有。”
“生冷食品呢?”
“没有。”
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有趣做了各项检查,结果都显示,我身体很正常。
最后,音声问我:“最近月经正常吗?”
我愣了一下,自己在心里粗略的算了一下,我竟然以将很久不来了。
我抬起头来,密码棒的看着一声,眼睛里有试探,其实答案已经在我的心里,我却不敢相信。
她说:“你去妇产科看看吧。”
赫连策在门外等我,见我出去以后衣服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一把抓住我,问:“怎么了?”
我咬着下唇,回头看他说:“一声然我去妇产科。”
他眼睛里涌起一抹复杂的情绪。
血检和彩超都显示阳性,我真的怀孕了,两个月。
肚子里的小家伙已经见了雏形,我听着她的心跳,既惊喜又懊恼。
他来的死在不是时候,可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喜欢他……
一声问我:“孩子要还是不要?”
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要,当然要!”
赫连策却在身后和我长了反调:“一声,这孩子不要,马上流掉。”
我心里一声惊雷炸响,回头一巴掌打在赫连策脸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是我的孩子,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