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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背景音乐:龙葵 千年等待】
南宫不用担心我是否会骑马的问题,也不用担心是否我是个姑娘日夜兼程会有影响。因为我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比如吃饭时,
好养活。有时间就去客栈,没时间一个烧饼就可以打发;夜晚歇息,路过了闹市区,露宿荒野也没事。还可以顺手蹭点野果做干
粮。 我们的行程很快,甚至缩短了预计的时间。于是到了边陲小镇梅花镇时,南宫提议休息一下。
我自然是大力支持。甚至想会不会能遇见被贬到此地的爹爹……想着想着觉得这事情当真是大海捞针。只得放弃。
我对梅花镇的好奇也在于,爹爹以前常和我提起这个地方。说他年年轻时曾是将军,还真受过这梅花镇。说来梅花镇是战略要
地,兵家必争。如今归天辰所有,也有爹爹的功劳呢!
这梅花镇临近灵凤边防线,距离天辰的中心城市灵凤甚远,却依旧繁华,不亚于我们路过的任何一座城镇。小吃多,小摊多客
栈多,酒楼多,连青楼也多得离谱。甚至还有两家青楼正大光明地对门而开,各自展示出自家漂亮的姑娘招揽生意。如此,热闹
街头,青楼旁莺莺燕燕的姑娘们也成了一道其妙的风景。
我曾提议要不要扮个男装去看一下青楼里的姑娘,南宫的回答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他说:“这里的老鸨,皆非省油的灯。你
生的太过显眼,又迷糊不知天高地厚,莫要乱来横生枝节才是。”
我听罢,头一次,怀疑了自己对大提琴的热爱,头一次觉得若他是哑巴,该是多么的完美,说不定我还会委屈一下,真的就嫁
给了他做媳妇。
说来也奇怪,南宫xing子偏冷,不太喜欢热闹,可是他对这里的灯红酒绿似乎一点也不反感,甚至,若是心情好点还会带我买
些小玩意儿,吃一些特Se小吃。带我走街串巷,因为不像李郁会易容术,又不好暴露身份,所以我们两个,一个顶着斗笠,一个
带着面纱,一路引来不少的目光。这些,我们早已学会自动屏蔽。偶尔也会有年轻的女子被南宫身上的气质所吸引,跑过来搭个
讪,“不小心”跌倒一下,我都会在一旁看着南宫纠结的表情,捂脸偷笑。通常在这个时候,娇柔的女子为防止尴尬会转移话题
。
比如这次,一个秀气的女孩跌倒在地,南宫作势要直接路过,我扶起了女孩:“你没事吧?他昨天闪着腰了,不方便
扶姑娘起来,姑娘有没有受伤?”
女孩尴尬笑笑,又看向我,忽地一怔:“好美的眼睛……姑娘,为什么要蒙着面纱呢?是脸蛋……”
我正要说话,南宫抢先道:“她见姑娘年轻貌美,无颜面对姑娘,如此才不示真面目。”
女孩娇羞低头。南宫淡定咳嗽两声。
我淡然一笑,“我生得丑不丑都没关系,反正都是他要娶得人了。我倒觉得,他的品味真够独特的。呵呵!姑娘你说是不是?”
女孩尴尬得面容红一阵白一阵,“那是因为姑娘勤劳善良吧……”
我谦虚一笑:“我也这么觉得。”
南宫:“……”
南宫的话,果然就多了起来。出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招呼,他有时也会征询我的意见。这次司南捎了封信给他,说一切安好,
换了新的寨子,问我们要不要去玩。他便问我的意思,回信也是我写的。我们自然不能再跑回去,但,还是很期待有一天能再见
到那个喜欢彩se的少年呢!
天已暗下,我们找了个客栈落脚。
“二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小二到门口招呼我们。
“来几碟清淡小菜,准备两间客房。”南宫道。南宫说话间,我已经踏进客栈,寻得靠窗的位置坐下。
菜肴上齐,饿了好久的我摘下面纱,不客气地吃起来。南宫却只是浅酌杯中物,不动筷子。我疑惑地看着他,往他碗里添了一
点菜,并问道:“怎么了?还是你真的想成仙?”
南宫瞅我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端起饭碗。
我狐疑地噤了声,竖起了耳朵。
原来是客栈里有人在讨论八卦。
“哎,赵家小姐真是个妙人,又中了魔掌啊!这官府怎的就不管一管?”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着叹了口气 。
“陈家财大气粗,上头又有人,那个小官敢得罪上头。”同一桌说话的书生略显老成。
另一个又道:“这附近的青楼,怕是他撑起来的吧……”
“不,应该是他家老子撑起来的。”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他们没再说话。陈大公子的名声一进这梅花镇就有所耳闻,典型的纨绔子弟。最令人反感的是,他要纨绔,处处留情,也不长的像样一点,让人家姑娘情何以堪?
不过,如今最诡异的是……
“南宫……你也好这口?”
“我不过是提醒你,陈公子就在这附近,所以,莫要贪玩四处乱跑。”南宫道。
我点头一笑:“你和龙映真的越来越像兄弟了。”
本以为南宫会出言反驳,可他却并未多说一句,淡然喝完杯中酒水。
我也不再说话,说这话完全是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鬼知道为什么心血来潮,说出这么句话。明明知道这一冷一热两个人作两条平行线才正常。不是吗?
“小二!来来来,来十坛女儿红送去倚梅园儿。
一个极为老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抬头望去,中年妇人细腰肥tun,擦着厚厚的脂粉,就差脸上写着“老鸨”两个大字了。招揽生意招揽到这客栈里来了?真够敬业的。
“哎呦!”小二赢了上来,“是红妈啊!您您要多少女儿红来着?”
“十坛,十坛啊!”女人挥着红帕子指着外面,高声道:“快些快些,客人等着要呢!别要耽搁了!”
“噢噢噢噢!好嘞!十坛女儿红!”
店里伙计正忙着将酒坛往外运,这时宾客里忽然一声想起;“红妈这是要给那个客人喝啊?和着这倚梅园还有客人?”话毕整个客栈都回荡起嘲讽的笑声。
女人怒了:“我们倚梅园怎么的就没有客人了?!姑娘们忙得不像话,姑娘们不该歇歇气?!”
“好好好,歇歇气!”话是这么说的,可是笑声反而更大了。女人气得直跺脚。
我看不过去,戴上面纱,抓起南宫手边的酒壶就砸到地下。清脆的声音不大,却成功抵制住了笑声。
“哎呦!”八字胡的店老板跑过来,“这是怎么了姑娘?”
我摸摸耳朵,“这里欺负女人的无赖太多,小小地发泄一下。”我说完话,南宫配合地往桌面放了一锭银子。老板终于换了脸面招呼着离开。
客栈里头沉默下来。那客栈中央的女人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外面有人催促,她终于离开了。
“怎么了?”南宫发现了我的异常,
“没事。”我喝口清茶压惊,道:“南宫,你知不知道,倚梅园是做什么的?织坊?”
南宫看我一眼,淡淡道:“青楼。”
我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这是青楼的时尚?都爱起如此文艺的名字吗?”
南宫道:“倚梅园,从来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