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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假惺惺的,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虞嬉冷笑出声,脸色有些苍白。
闻言,苏妙妗轻笑,亲自站起身给虞嬉舀了一碗粥,放到她的面前:“姑娘不是想逃跑吗?总得吃了东西才有力气逃跑不是。”
虞嬉闻言,怀疑的看了苏妙妗一眼,拿过粥碗,也不管粥烫不烫,一滴不剩的喝尽。
苏妙妗眼皮忍不住一抖,是一个有血性的女子,只是这样的女子怕是不好驯服。
垂眸,苏妙妗瞧见虞嬉脖颈上的红痕,经过人事的她知道眼前的女子经历了什么,这样一来,可就好办了。
“姑娘不想报仇吗?”苏妙妗循循善诱的看着虞嬉。
虞嬉闻言,脸色一变,在苏妙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拔下头顶的簪子抵在苏妙妗的脖子上,吓得周围的人脸色大变,玉奴的眼睛猛的瞪大,面色狠戾的看向虞嬉:“姑娘,我劝你放开夫人,否则你怕是不能离开凉州城。”
苏妙妗没想到人会突然上来劫持她,不过也只有一瞬的慌乱,因为她感觉到后面的人有些无力,虞嬉没有搭理玉奴的话,见到苏妙妗脖颈上被戳出血迹来,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妙妗不敢乱动,这姑娘的劲儿不大可也不小,她若是稍微动一下她的小命就没有了,不过看这姑娘的样子也确定了她心中的想法,果然是与什么人有着深仇大恨啊。
“如姑娘所说,我救姑娘确实有着目的,可我不是姑娘仇人派来的人,相反,我可以让姑娘报仇,但是我需要的姑娘为我做事。”
虞嬉依旧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簪子,她的仇人谁能动,若是能,她何至于此。
“让她们都下去。”虞嬉出声道。
玉奴几人着急的看着苏妙妗,苏妙妗向她们点点头,玉奴几分面面相觑,见苏妙妗脖子上的簪子又深了几分,不由着急,在虞嬉威胁的目光下出去。
几人出去后,虞嬉直接将苏妙妗的手反绑,之后便去把门上了锁,苏妙妗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要和她谈判,倒是像要逃跑?苏妙妗嘴角抽抽,难道这姑娘是准备杀了她然后跑路?不要啊……
“姑娘……”苏妙妗试探着问了一句,正在周围查看窗户的虞嬉停住,转头看着她,苏妙妗瞧出虞嬉眼睛里的不善,不由有些虚,她还是第一次被人绑架。
算了,死就死吧:“姑娘难道不想想我的提议吗?你为我做事,我替你报仇,不是最好吗?”苏妙妗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伟大,被绑匪绑架还想和绑匪谈事的估计就她一个人了。
闻言,虞嬉脸上出现一个嘲讽的笑容,坐到苏妙妗面前,盛了一碗鸡汤和两口,方才看向苏妙妗:“我的仇人怕是普天之下没人敢杀他。”
苏妙妗眼皮一跳,没人敢动,莫非此人是皇族?还是位高权重那种?
见苏妙妗沉默,虞嬉冷哼一声,开始喝着汤。
“若是我能让姑娘做这天底下尊贵的女人,姑娘的大仇不就可以报了吗?”苏妙妗一笑,突然出声说道。
闻言,虞嬉眼睛一眯,看向苏妙妗,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可瞧见苏妙妗眼睛里的光芒,还有苏妙妗被她挟持时冷静的样子,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该有的。
“你是能让我做皇帝的女人,还是能让我做皇子的妃子?”虞嬉唇角微勾,狭长带刀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见状,苏妙妗轻笑,片刻停下,眸光闪烁的看着虞嬉:“若是我说我能让你进宫为妃呢?”
虞嬉纤长的睫毛猛地一颤,眼底暗芒闪过,看向苏妙妗:“当真?”
有戏!苏妙妗心中不由一喜如此看来这姑娘果然是和某个皇亲国戚有仇。
“姑娘愿意,就是真的。”苏妙妗呵呵的笑着,心里也不慌了,坐等虞嬉的回答。
虞嬉眸子一变:“你是为哪个皇子做事的?”能把她弄进宫的,身份要么非富即贵是讨好皇帝的,要么是争储位的皇子。
“这个姑娘不必知道,姑娘只要记住我能送你进宫,而姑娘也能报仇就是了。”苏妙妗动动肩膀,真是的,没事绑那么紧干什么?她的手都麻了。
闻言,虞嬉低头,眸子的清冷带上一丝杀意,进宫是吗?进宫她就能报仇了不是吗?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虞嬉还没傻,这女人一来就要求是她,其中定是有什么缘由。
“……因是似故人,故能乱心。”苏妙妗笑着说道,她相信面前的人能够理解她的话。
闻言,虞嬉冷笑出声,眼眸深处有一丝畅快:“好,好啊,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吴越西施,商妃妲己,姑娘可比。”苏妙妗笑着说道,突然觉得在古代呆的久了也能变得有才了。
虞嬉一怔,是要她做红颜祸水吗?低头思衬了一会儿,虞嬉抬头笑道:“好。”
远在京城的季承翊收到苏妙妗的传书,季承翊摊开纸条,发现上面不过一句诗:遥见当年妃子笑,傲雪凌霜卿如是。
看完季承翊便笑了,一旁伺候的妙人疑惑,王爷怎么笑的那么开心,季承翊将纸条放到桌上,妙人忍不住去看,发现不过就是一句诗而已,作的还没有水准,怎的就把王爷逗笑了?
他本来以为还要很久才能找到与母妃相似的人,没想到妙妙那么快就找到了,更重要的是还学会写诗了,季承翊唇角含笑的想着。
凉州城,待在南风馆的苏妙妗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不禁揉揉鼻子,暗道自己也没少穿啊,该不会感冒了吧?
虞嬉自从答应苏妙妗已经有两三天的时间了,只是苏妙妗什么都没有教她,除了媚术,苏妙妗不是要送她去宫里吗?总要学点宫规什么的。
苏妙妗见她问出声,不禁笑道:“有些东西刻意可就不美好了。”她想要皇帝看虞嬉的第一眼就挪不开眼睛,光是像贤妃不行,总要有一点与贤妃不一样,不然怎么做祸水?
闻言,虞嬉再也没问过苏妙妗,让学什么就学什么,半个月后,苏妙妗亲自将虞嬉送上前往京城的马车,临上马车前,虞嬉转头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夫人为何不问我,我的仇人是谁?”
闻声苏妙妗轻笑出声:“总归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姑娘又不会出卖我,为何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