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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同时,威远侯府门,殷盛辉却是十分的焦虑,翻身迅速的下马,顺手将马缰丢给了门口的侍从,“老夫人在府邸吗?”
“回世子爷的话,老夫人在的。”
侍从迅速的接过马缰,恭谨的回答道。
只是眸子里却明显带着奇怪,世子爷不是跟世子妃和大小姐一块儿出去的吗?怎么这会儿就世子爷一个人回来?忍不住,她们的心底也是各种猜测和议论,可却也没有人敢真的站出来说什么。
“嗯。”
随意点点头,殷盛辉迅速的朝着里头走了过去,眉角间带着浓浓的担忧和恼恨,只要想到殷雯雅罚跪的事情,他的心底多少是疼痛的。
毕竟那可是自己最心爱的妹妹,从小他也是宠溺着。
又想到林珞公主那隐隐的嘲讽,殷盛辉只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毁了一般,毕竟有一个贤内助才能过的更好。
可偏偏自己的妻子却是跟自己并不是一条心。
若是可以,他已经恨不得让林珞公主赶紧离开侯府,想到这些,殷盛辉的心隐隐的作痛,脚步也越发的迅速了几分。
这一切落在侍从的眼里自然又是一番猜测了,不过此刻殷盛辉可懒得管这些人怎么想,毕竟一荣俱荣,侯府完蛋了,这些人可都是侯府的人,侯府没了他们恐怕也别想好好的活着了。
更何况侯府的人大都数都是家生子,岂能随意让人上门了?
“老夫人,世子爷已经回来了,听说好像找您呢。”丫环已经很快的走了过来,毕竟老夫人一早就让她在门口盯着,“世子爷好像有点儿着急。”又想了想这才说道。
“哦?是吗?”放下手中的茶杯,老夫人轻轻的揉了揉点击在肩膀,眉角间带着几分担忧,殷盛辉与自己的儿子不一样,向来稳重,若是说……当下她的心底也不安了几分,尤其想到那林珞公主跟侯府不是一条心。
侯老夫人更担心的是那林珞公主会顾一在外头损坏侯府的名声,当下声调都带着浓浓的不满,“那……世子妃可跟着回来了?”
“回老夫人的话,世子妃和大小姐都没有回来,听门口的侍从回报,好像是世子爷自己骑马回来的。”小丫鬟恭恭敬敬的站在外头,低着头哪敢多想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好像世子爷的脸色不是很好,语气也比较重,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让他烦心吧?”
听到这话,老夫人的心底一个‘咯噔’,自然感觉到这事情不一般了,当下脸色越发的苍白,心尖狠狠的颤抖。
毕竟她是知道殷盛辉向来是个稳重的孩子,若是让他担心,这事情也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这林珞公主和殷雯雅居然没回来?那么这意味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情况对侯府来说恐怕……想到这里,老夫人直着后背,又道,“世子爷可说了什么吗?”
“老夫人,奴婢不知道了。”
摇摇头,她不过是区区的丫环,要不是老夫人安排她去门口看着点,她又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呢?就算知道也不是什么都能说的啊,身份不够!
这会儿她可是火急火燎的跑回来的,否则指不定这世子爷还在自己的前头了,想到这里,她又道,“世子爷恐怕很快就到了这边了。”
瞧着这翻样子,老夫人挥了挥手,知道再多问也是无济于事,干脆让那丫环离开了。
这才皱着眉头,心底越发的担心,殷盛辉虽然是孝顺的,可倒也没有这样的勤快,居然马不停蹄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来?手指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这事情十之八九都不是好事了,本来她就不想让林珞公主进宫的,可圣旨明明白白的写着让她入宫,老夫人自然也是不能反驳。
更何况,侯府压根就管不住林珞公主!
当下,她也想的相当的透彻,与其在这里多心不如自己好好的思索一番,迅速的将身边的丫环撤退,等着殷盛辉的到来。
殷盛辉刚跨入门口变看到自己的祖母斜靠在躺椅上,逼着双眸,这让她的心底有些许的担忧,看着老夫人双鬓发白,一丝不忍的心态在心底发酵,尤其看着老夫人明显疲惫的样子,殷盛辉岂能毫无感觉呢?
按道理,侯府虽然不是人丁旺盛,可到底也不算少。
轮不到上了年纪的老夫人继续操心了,自然老夫人这年纪也是应该安享晚年的生活,可如今这情况他还真不知道去找谁了,老夫人自然也没有办法真的撒手不管了。
母亲自从自己成亲之前突然疯了之后,断断续续的就没怎么醒来过,如今他也不知道他的母亲能继续熬着多久?想到这里,殷盛辉的心情格外的沉重。
自然也对自己的父亲更恨着几分,眸子里那一抹深沉让人忍不住害怕。
若不是他做下的这些事情,母亲何至于落得如此的下场?
越是这般想,殷盛辉对于自己的父亲还真是越发的失望,只是他心底是如此想的,到底也没敢表现在脸上,毕竟侯府目前还是自己的父亲当家,再者到底是父亲,若是在祖母的面前表现了出来,自然……
想到这里,殷盛辉沉默了几分,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离去还是应该将老夫人叫醒?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老夫人轻轻叹口气,她也知道自己的孙子为难。
当下轻叹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盛辉来了?”瞧着殷盛辉那变化多端的脸色,老夫人的心底何尝不知道殷盛辉与自己儿子恐怕已经有了心结,永远都不能解开的心结。
一声长叹,老夫人此刻也只是有心无力了,自己那不懂事的儿子,毁了整个前程罢了,也许应该怨恨自己当初太宠溺这个儿子了,才让他如此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吧?
“祖母。”殷盛辉听到这话,赶紧站在原地,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这才道,“孙儿这事情恐怕真是要劳烦祖母操心了。”一声长叹,殷盛辉也就不再计息纠结了,毕竟这事情还真的听棘手的。
“好了,什么事情都能说,说吧。”
点点头,缓缓的起身,殷盛辉则是一个跨步走了过去,赶紧搀扶着老夫人坐了起来,皱了皱眉头仔细的看了看老夫人,心底再三衡量这才道,“祖母,今儿个的事情闹腾的恐怕真的不太好了,侯府这次也算是丢脸丢大了。”
说到这里,殷盛辉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可偏偏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了。
“哦?怎么?是你家媳妇闹腾了事情?还是雅儿这孩子?”
打心底,老夫人就不待见林珞公主,这个孙媳妇儿她可是不想要的,可如今娶回来了,不想要也不能说什么啊,“我这老骨头呀,还能折腾一天是一天。”
叹口气,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她也就不指望了。
孙媳妇也是指望不上的。
若是让孙子再出点事情,这侯府……想到这些,老夫人的头就隐隐的作痛,一时间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是好了。
瞧着老夫人的为难,殷盛辉又何尝不心疼呢,“祖母,本来这些事情与林珞公主倒还真是无关了,毕竟这都是雅雯自己闹腾出来的…”想到这里,他也是一阵的苦恼。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点点头,相对于儿子来说,她也确实更器重自己的孙子,尽管自己的儿子确确实实比孙子更孝顺自己,可孙子也是孝顺的,更重要的是孙子的能力。
如今她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指望别的。
老二一家算是自己害死了,她……想到老二那一家,她的心底也是疼的打紧,不过事情已经如此了,她也不会多说什么,“皇宫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祖母……”开口,正准备说点什么,可殷盛辉还是有这几分迟疑,毕竟这事情确实让人有点厌烦。
“说说吧,到底她是惹了什么事情?”靠着椅子坐了下来,心底却是犯嘀咕,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带殷雯雅进宫,可殷雯雅也并没有闹通过事情。
可现在看着殷盛辉的眼神,这事情好像并不一般的棘手了,老夫人的心底如何能平静?此刻殷盛辉赶紧满上了一杯热茶,当下也没有继续纠结了,将事情的大概过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只是说到这里,殷盛辉的心底也的恨得紧。
这殷雯雅若是不生点事情,难道不爽吗?难道她真的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吗?
“雅儿这孩子……”听到这话,老夫人的心越发的沉默了,本来还以为是林珞公主故意找麻烦,如今林珞公主并没有给王府惹事,反而是自己一向疼爱的大孙女?
顿时,老夫人只觉得这好似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脸上。
尤其是听到殷盛辉说后头的事情,说侯府的教养问题,当下她的脸色也是沉的很,“看来雅儿也是不能继续留在家里了,否则……”一声长叹,原本她是想多留两年。
毕竟女儿家嫁出去哪有自己家里来得轻松自由?
毕竟女儿家也只有娘家才会真的当宝疼,殷雯雅自然是她疼在心尖的,如今想来自己继续流下去,恐怕真是要毁了她。
“造孽呢,就看上了这么个男人?”
摇摇头,想到顾千尘老人的心底又是一阵的轻叹,不得不说顾千尘确实是不少少女心中完美的男人,可越是这样完美的男人却越如同毒药,更何况这个男人与威远侯府本就是敌对的呢?
再着,这个男人已经全心全意的爱着一个女人了,其他的女人又如何能入眼呢?
殷雯雅和殷盛辉都陷入了她们夫妻两的……
“罢了,好在她还知道收尾,否则这事情更麻烦了。”揉了揉眉角心,侯老夫人早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态了。
“祖母。”抿着嘴唇,殷盛辉的心情也是沉重的。
“盛辉,你的父亲是个不管事的,如今你的母亲身子骨也不行,你那媳妇又是指望不上的,所以我这老婆子想过了,趁着我还有一口气在,雅儿的婚事要开始准备了,我就怕我这一撒手啊……”想到这里,老夫人的心底也是着急了。
府邸还有几个姑娘的婚事也应该准备了。
“祖母……”瞧着这个养子,殷盛辉也是一阵的难受,府邸如今还真就没有一个能当家作主的女主人了,林珞公主这一颗心根本不在府邸,她自然不会给殷雯雅找什么婆家了。
没有看笑话,就已经详单不错了,“祖母,这事情还是真要依靠祖母了。”
“雅儿的婚事早点解决,不能再拖延了,我就担心这样下去真是要毁了雅儿一辈子呢。”闭上眼 ,她真的不敢想象,半响才又道,“雅儿解决了,自然就是其他的孩子了,一个都不能少,趁着侯府还没彻底没落吧。”
一咬牙。
老夫人自然是看出来侯府恐怕真的不行了。
那么她能做的是尽量给这些孩子寻找一个好的出路。
至于殷盛辉——恐怕只能同侯府共进退了,没有任何的退路了,“盛辉,接下来你的担子很重,恐怕……”
“祖母,盛辉本就是在侯府的照顾下长大的,侯府自然与我是一体了,若是没有了侯府,我殷盛辉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摇摇头,殷盛辉明白自己的祖母想法。
可,他殷盛辉早已经没有了退路。
侯府若是能熬过去,那么他自然有着荣华富贵,若是熬不过去,那么他就跟着这侯府彻底的消失吧。
看到殷盛辉的决断,老夫人只是轻叹一声,她的内心又如何舍得呢?
可侯府总归是要有人撑着的,再着殷盛辉早已经印上了侯府的痕迹,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摆脱这个身份了,大概他的命运早已经注定了吧?想到这里,老夫人也是无奈的很啊。
“祖母,其实这些事情都可以缓一缓,孙儿只是想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
抿着嘴唇,眸子里带着丝丝嗜血的光芒,瞧着这样老夫人的心一缩,赶紧道,“你……你也是梦魇了,怎么走上了你父亲这样的道路?这林珞公主再不是也是你的妻子,若是传出去……”
“可是,祖母若是这样继续下去,她现在要的只是中馈,以后呢?更何况中馈岂能是随意掌控的?”
“盛辉呀,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摇摇头,她如何不知道殷盛辉的心思?恐怕是害怕林珞公主要的太多,而如今林珞公主的行事确实是越发的嚣张。
侯府已经没有人能管住她了。
可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再乱,在说,林珞公主这些暗卫一个一个不是吃素的,更何况她隐隐的觉得侯府知道的数量恐怕只是一小部分,“当初西霖国太子离去,肯定是布局了,如今能让我们侯府知道的恐怕并不多。”
能让林珞公主嚣张,恐怕……
“可西霖国太子自己离去本就应该带了不少,总部是全部留在侯府吧?”听到老夫人的话,殷盛辉全身也是一个颤抖,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黑的惊人。
这里到底是侯府,如今却仿佛成了林珞公主的……
“她就是想要中馈而,给她就是,更何况侯府的哪些暗地操作的东西并不在中馈里,也没什么担心。不过是钱财罢了。”摇摇头,侯府的账本就分了好几分。
中馈不过是大面上的东西,那些见不得光的,则早已经分开管理了。
不过,这中馈到底是侯府的根基,若是真出事了,侯府的进项恐怕也要动摇,只是如今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罢了,罢了,想要集给她吧。”
摇摇头,侯老夫人下定决心,“男子汉本就志在四方,又如何为了区区中馈的事情想多了?侯府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的。”
“祖母……”
“林珞公主那暗卫的事情你也不需要继续想了,没有知道这准确的势力之前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摆了摆手,显然老夫人并不愿意让殷盛辉陷入这样不需要发生的矛盾之中。
听到这话,殷盛辉的心底虽然带着浓浓的不甘心,可也知道再闹腾下去也确实毫无意义,倒不如让自己先想想其他的事情,当下点点头,“是,祖母,是孙儿着想了。”
“你是聪慧的,侯府也只能依靠你了,盛辉啊,你可不能再发生任何的事情。”
老夫人语重心长的盯着殷盛辉。
她不知道侯府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坡路的,也许应该说是自己二儿子去世之后,也许应该是在自己大儿子手里开始败落,也许应该说是从太后的过世开始吧?
闭上眼,老夫人这才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奈,原来她一直都不如太后呢,原来一直都是她的错!
想到这里,老夫人的心底一阵的后悔,后悔自己为何当年那么要强,要强也就罢了,可自己没这个本事,却要闹腾这干事情?
罢了,罢了,这一切都让老侯业给说中了。
瞧着老夫人突然沧桑的脸庞,殷盛辉的心底一惊,猛的抬着头盯着老夫人,眸子里带着明显的担忧,“祖……祖母?”
“无妨,无妨。”疲惫的摇摇头,她的眸子里一片平静,“我自然知道自己想什么,如今只能这样了。”
“老夫人,世子妃过来了。”
与此同时,外头传来丫环的声音,这顿时让老夫人和殷盛辉的脸色都不好看了,正准备拒绝,突然一道清丽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林珞公主的声音也传递了过来,“祖母,我可是过来瞧瞧您的身体,这会儿没事吧?”
话虽然这样说,可语气却是有着弄的嘲讽。
不等老人说什么,林珞公主在红姑的陪同下已经站在了主屋正中央,眸子里带着丝丝的挑衅,“看来我还是多心了,原来祖母很好呢。”
噗——这话差点儿让老夫人一口气都泄了。
这看似在关心自己,可她不是傻子,这明显就是在诅咒自己啊!
“多谢公主关心,我这老婆子自然是没事的。”老夫人稳住了情绪,眼皮子微微的掀起,看向了眼前的林珞公主,又道,“不过如今公主也已经看过我这老婆子了,若是没事,公主可以回去了。”
一咬牙,老夫人只能将这些负面的情绪掩饰了。
“哟,祖母这是不待见人家呢?”林珞公主丝毫不在意,嘴角勾着丝丝嘲讽,随意的找了位置坐下,“这不,我可是替你们侯府将殷大小姐带回来了,怎么,祖母这儿连茶水也不提供吗?说出去孙媳妇也觉得脸面无光啊。”
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敲打,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的殷盛辉,“倒是世子爷,我以为您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啧啧,原来放弃自己的妹妹是为了看老夫人啊,不过我也好奇呢~”
挑了挑眉头。
带着浓浓的嘲讽,“我还以为祖母不行了,所以才让你这样火急火燎的赶回来。”
瞧着老夫人瞬间变了的脸色,林珞公主的心底无比的畅快。
“皇甫珞,若是没事,你给我闭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恼恨的盯着林珞公主,“你是给祖母……”好吧,找晦气这三个字他还是没有说了。
毕竟这三个字老人家本就不愿意听到。
“哟,难道我说错了?要不然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难道是为了跟老夫人算计我吗?”突然,林珞公主的嘴角染上了丝丝冷笑。
听到这话,殷盛辉的心底一个‘咯噔’,尽管事情就是如此,可他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好了,本公主也懒得继续啰嗦了,我就是长话短说,这中馈的事情明天中午之前必须在我的手中,否则本公主可不保证会发生点什么意外,我相信这都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吧?”
瞧着这两个人一脸的不痛快,林珞公主的心底却是十分的爽快,反正她也没准备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自然也就没什么不可以做的,更何况她也是听到自己探子的回报,就刚才某人还是算计自己的暗卫呢。
啧啧,算计暗卫自然是算计她的生命。
为了自己的生命,她觉得事情要早点处理,处理好了自然早点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樊笼,“殷盛辉,有些事情我不想多说了,你记住就好了。”
眼前这两个人不想看到自己,可她又何尝想看到这两个呢?
瞧着林珞公主这个样子,老夫人的心底也是气的慌,只是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当下老夫人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可以先去休息了,盛辉刚才回来也不过是说这中馈交给你的事情,自然这中馈落在你的手中,雅雯这孩子你也不能差别对待。”
“老夫人这话好笑了。”
听到这话,林珞公主缓缓的站起来,不屑的哼了一声,祖母都不愿意继续称呼了,“本公主吃的,用的都是嫁妆里头的,怎么,你家殷大小姐也想跟本公主相提并论?”
笑话!
殷雯雅掌控中馈的时候,怎么就没说给她多一点儿?
这会儿倒是要她给殷雯雅多点?
“好了,这分例本公主自然是中规中矩的发放,若是想多吃,自然还是要自己掏钱的,相信堂堂的大小姐多少有些私款。”哼了一声,林珞公主懒得继续闹腾了,转身就这样带着红姑速度离去了。
毕竟达到了目的这样点击可以了。
瞧着林珞公主这嚣张的样子,老夫人是气的倒仰,可偏偏自己也真是无可奈何,若是这林珞公主按照分例给,自己自然也不能说不是,好在雅雯这孩子不是那种不懂事的。
殷盛辉的眼眸也带着几分阴冷,可偏偏这中馈的事情历来就不是男人管的。
“盛辉,你也别与她计较,到底是野蛮国家的人,岂能用金圣国的标准去衡量?”瞧着殷盛辉明显恼恨的情况,老夫人自然担心这事情闹腾的无法开交,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殷盛辉。
毕竟那女人身边的势力有点儿隐秘,不过……侯府不差钱,她恐怕是要寻人探探林珞公主的底了。
“祖母。”殷盛辉的情绪并不高涨,甚至隐隐的有些急躁,瞧着林珞公主在自己祖母的跟前都如此的嚣张,这让她如何能不恼恨呢?“都是盛辉给您带来麻烦了。”
眸子里带着苦楚。
若是当初自己能更固执点,也许苏锦瑟就不会成为别人的女人。
若是当初自己能更冷清点,也许他也不会为了苏锦瑟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罪,也不至于那么的心心念念想着她。
若是当初自己够冷静……他又何尝需要将眼前的林珞公主娶回来?
哪怕是娶了嚣张跋扈的秦郡主也不会有如今的麻烦,至少当初的秦郡主这一颗心真的是彻底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至少当初的秦郡主对侯府的每一个人都是尊重的。
当初太多的选择,导致与自己如今没有了选择吗?
越是这样想,他的心底也越是痛苦,可此刻无论如何他也是丝毫没有了办法,只能紧紧的握着拳头,恨意在心底翻涌。
瞧着这般情况,老夫人的心底也是一阵的后悔,当初自己为何要如此做呢?当初自己为何就不能听听老侯爷的话呢?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是毁在自己的手里吗?
她知道这会儿应该劝劝殷盛辉,可如今殷盛辉心头的恨意正浓,恐怕是听不进去的,倒不如让他自己先稳定稳定情绪,等过后再说吧,当下老夫人也只是简单的安抚了几句,这才让殷盛辉先过去休息。
中馈的事情她会跟殷雯雅说说。
“祖母,那孙儿去看看雅儿。”想了想,殷雯雅这一跪就是一个时辰,别说是她那细皮嫩肉,就是自己都无法承受,无论如何他还是在意这个妹妹的。
“嗯,你这会儿不要过去。”
老夫人轻声道,“姑娘家要面子的,不如让她先歇歇,我已经让人送药过去了。”摆了摆手,老夫人知道知道殷雯雅的高傲,再说刚回来自然是换衣服,上药,殷盛辉个大老爷们过去,确实有着很多的不是。
“祖母……”
“放心,我一会儿过去,也正好说说中馈的事情,既然你那媳妇已经限制了明天中午,那就给吧。”对于中馈,老夫人也已经看淡了很多了。
这一切都是随缘的事情了。
瞧着老夫人眸子里那一抹淡淡的伤感。
殷盛辉的心底又何尝不是疼痛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