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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咬死说不知道的时候眼底分明是闪过了心虚跟畏惧的微光的。
林一眼尖，一下子就看了个一清二楚。
“乔程哥。”
林一说着，从包里抽出了一个黑袋子。
袋子里沉甸甸的装着的都是一叠一叠的人民币。
总共有十多万。
在乔程打量的目光下，林一将袋子放在了他的面前，打开，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一片。
然后抬头看着乔程。
注意到乔程眼里的光被这一袋子人民币带得跳动了一下，林一有些满意。
然后拿出了一叠递到了他面前。
“乔程哥，我也知道有钱一起赚这个道理的。”
“这里有两万块钱，你先拿着。”
林一说着，把钱放在了乔程的手边，然后收起塑料袋一副要离开的样子，“这是我这两次来麻烦你给你的辛苦费，本来这次是想来找你卖点消息的，但是你竟然没有什么跟我说，那我就不麻烦你了。”
说着，林一抬脚就往外走去。
乔程手里捏着钱，看着林一离开的方向，整个人都是愣住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摸到过这么一大笔钱了。
云辞把他关在这里，虽然没有人监视他，但是他必须每天都去垃圾场清理垃圾，去化粪池处理粪便，如果他不去的话，云辞的人就会出现教训他。
这样又臭又累的工作本来是高薪的，但是在他这里一分钱都拿不到，云辞的人会定期给他送来日常用品，不多不少，刚好够他这段时间吃吃喝喝。
没有钱拿他也闹过，但是除了被打断腿什么都没捞着。
报警也试过，警察都知道他，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求媒体曝光，他之前已经是一摊子烂历史了，媒体曝光得不偿失。
所以他最后也确实是屈服在了这样的压迫下，天天浑浑噩噩的，工作回来就把自己灌醉，数着日子过活。
但是人的本质可以压迫去不能改变。
乔程的骨子里都是想钱的，所以林一放在他手里的这一大叠钱让他本来都快要死在骨子里的鲜血沸腾了起来。
他的视线盯在林一拎着的塑料袋上，在心里已经估量出了那里面到底有多少钱了。
他手边的这叠是两万。
他袋子里至少还有十几万吧。
这个数字冒上心头，林一往外一步步走去的步子就像是一刀一刀扎在了他的心头。
要命。
林一走到小区里面的停车场的时候，下意识的等了一会儿。
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的时候，他的唇角下意识的勾起了。
是乔程跟上来了。
他就知道会这样的。
刚才乔程盯着那叠钱的时候眼底的神采明显的是活过来了。
他的本质显露无疑。
哪里会眼看着林一提着一大叠的钱离开。
“狗蛋，你等等。”
林一的手放在车门把手上，乔程在后面就焦急的开口了。
“乔程哥？是有什么事儿吗？”
林一回头，言语里带着疑惑的询问着乔程。
他无解的眨着眼睛，眼角的笑也敛去了。
乔程看到这样带着点小无辜小迷茫的林一，心里是满意的。
因为林一虽然有钱了，但是看起来还是跟当初在农村里捡狗屎的小模样没差。
这样的小年轻最好骗了。
乔程的眼眸狡黠的一转，然后走到他身边，目光在他的车上打量了一番。
“车不错呀。”
说着，乔程伸手在车门上敲了敲，本来手就快碰到车门的，却没有伸手去把车门拉开。
林一不傻，一眼就明白乔程想干什么了，赶紧伸手把车门打开。
乔程见到林一这么快就上道了，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摇大摆的上车了。
虽然云辞是限制了他的生活，但是却没有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他还是可以出门的。
只是以前没钱，出门什么也做不了。
现在有林一这个蠢蛋自己送钱上门，他要是拒绝，他自己就是蠢蛋了。
乔程上车之后，林一也上车了。
乔程坐在副驾驶，林一上车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把手里的袋子往副驾驶那边放了放。看着乔程伸手在袋子上，大概是确认了这笔钱的厚度之后，乔程的一双眼睛都亮开了。
林一敛眉浅笑，没有发动车子，又从裤兜里摸出了那几张照片，对着照片叹了口气。
“乔程哥你是有所不知，我也不是故意三番两次来烦你的，我最近接了个私家侦探的活儿，是个大活儿，但是那边催的挺急的，我看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挺像乔程哥你的，所以才想来跟你打听打听。”
林一说着，眉头紧皱，又是叹气：“本来我想的是乔程哥要是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可以告诉我，我就把我的报酬分一半给乔程哥，但是看来我是要失望了。”
说着，林一伸手把装钱的袋子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
但是没有拉动。
因为那边乔程已经用手死死的拽住了袋子，正目光炯炯又纠结的看着林一。
很显然是想说什么。
林一知道，还却把火。
乔程这个人不傻，林一想了想，又把袋子打开，数了数里面的钱。
也不避讳乔程直勾勾的目光，他一边数还一边感叹现在任务完不成了，这些钱全都要还回去了。
“这些都还只是定金，如果我们查到金主那边想要的线索，到时候报酬是这笔钱的好几倍。”
“这么多？”
乔程惊讶。
“当然，这次这个金主可是很有钱的。为了拿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更是不择手段。”
林一说得一脸正经。
他其实是记得林一上次拿给他看的那张照片的。
就是六七年前在酒店里，林星纯入狱前夕，他想要把她卖给自己的领导以求上位。
但是林星纯跑了，然后他去追。
这照片是那一楼的摄像头拍下来的。
那层楼是消费比较高的总统套房，因为有钱人注意隐私，所以摄像头很少，并且唯一用来作为安全防范的摄像头也拍的不清晰。
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根本就认不出他来。
他倒是没想到乔程就凭着这张照片把他给认出来了。
你的金主想要调查谁？”
想了想之后，林一指着有自己的那张照片，“在这个照片里吗？”
这张照片里除了他还有林星纯的半截背影。
“嗯，在，就是这个女孩儿，你认识吗？”
见到乔程松口了，林一赶紧说了一句。
乔程愣住了。
林星纯。
他的金主要调查林星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