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旧神实验 9.

苏城哑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四五中文网 www.45zw.cc,最快更新从反派身边醒来后 [快穿]最新章节!

    小可爱, 不足70%订阅率,请等48小时或多买几章~

    楚云声被咬得嘴角划开一道细小血痕。

    他略烫的手指掰过殷铮的侧脸,拇指按在殷铮的下颔, 用力向下一压,就看见那点水润的舌尖无法违抗地露了出来, 透着湿软可口的潮意, 和细微急促的喘息。

    “楚哥……”

    殷铮的唇动了动, 眼尾泛上难堪的浓红。

    “嗯。”

    楚云声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低下头, 再次顶开那两片薄唇,闯了进去。

    他小心地避开殷铮身上的伤,微微托着他的腰, 将人按在沙发上。

    亲吻由温柔缠绵慢慢变得激烈凶狠,仿佛要将骨子里所有压抑的戾气和火焰都一同释放出来。

    楚云声身上的衬衫被抓皱, 沙发发出嘎吱的轻响。

    殷铮的手指猝然收紧,在头顶的阴影离开后, 蓦地把头撇了回去。

    他将额头抵在沙发背上,手臂有些虚软地抬起来,在唇角擦了下, 喉咙深处被温柔对待过的痒意像要漫进心口一样, 麻得人喘不上气。

    不过就是接了个吻, 竟然有种整个人都被强硬打开的战栗感。

    “你没法洗澡,我去放水, 给你擦擦。”

    楚云声抬手抹掉殷铮唇瓣上的水渍,一向冷淡温润的嗓音浸透了沙哑与慵懒的气息,低沉性感,充满磁性。

    殷铮心跳如鼓,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云声也没指望他说些什么。

    从沙发上起来,楚云声又简单用药水擦了下自己身上几处轻伤,就走进浴室,开始放水。

    他靠着浴室门站着,略一抬头,就看见了镜子里的男人。

    楚云声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

    熟悉的脸上五官成熟俊逸,却透出一股强烈的侵略感。眼角有道血色的划痕,唇也微肿,让这侵略感又被剥出一层温柔靡艳的欲念。

    他的衬衫凌乱,还沾着灰土和血迹,黑发散落在耳边,微微遮住他的眉梢,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与以往温润禁欲形象截然不同的强势攻击性。

    楚云声微微皱眉,抬手扣好扣子,整理着情绪,恢复人前的模样。

    “楚哥。”

    浴室门被突然推开,殷铮走进来,耳根的红色还未消下去:“我伤得不重,那群人应该是被雇来的,目的不是打我……我自己擦吧。”

    楚云声从他有些无措安放的手脚上看出了一丝羞涩。

    这个发现让楚云声有点诧异,但他也感觉到了一点不自在,这个浴室内的空气温度似乎在不断上升。他弯腰试了试浴缸里的水,翻出干净的毛巾搭在架子上:“水温正好,小心点擦。”

    “好。”

    听到殷铮老老实实答应了,楚云声转身离开了浴室,到客厅里收拾东西,顺便叫餐。

    浴室里传来轻微的水声。

    楚云声翻出自己的手机,走到阳台上去打电话,处理这次的事的后续。

    他先打给了安导,用殷铮被街头小混混勒索这个理由给殷铮请了几天假。《飘洋法兰西》是部文艺片,没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戏,几天后殷铮应该可以恢复得差不多。

    第二个电话他联系了安保公司,安保公司已经把那几个纹身男送进了警察局,巴黎警察在他们身上搜到了和那几根烟差不多成分的东西,但由于数量不多,法国对此的管制也较松,所以只是被罚款拘留了。

    楚云声对此不太满意,又在安保公司续了个年费会员,确保未来至少一年的时间这几位都能受到安保公司的特殊照顾。

    之后他又给袁蒙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发生的事。

    “妈的,周梓言和陶安是疯狗吗?殷铮欠他们的?活该被他们追着咬?”

    袁蒙气得够呛,破口大骂:“他们这是想彻底毁了殷铮……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是吧?真他妈是俩贱人!”

    楚云声看着灯火璀璨的巴黎夜景,淡淡道:“之前你调查到的那些,还有我邮箱里的视频和照片,整理整理,和工作室的律师函一起发出去。”

    “你终于想动手了……行,没问题。”

    袁蒙干脆地答应着,又有些担忧:“殷铮没事吧?要不要我找剧组请假,多休息一段时间?这部片子也快拍完了,就剩下他和男主的部分戏份了……”

    “我请好假了。”

    楚云声道,“另外,定一下半个月之后开一场新闻发布会,这些事还是要在外界露个脸。”

    挂了电话,袁蒙在国内手忙脚乱地去准备了。

    安排好澄清殷铮潜规则的事,楚云声最后给云生科技那边发了个通知,召开临时视频会议。

    巴黎的半夜,正好是国内的清晨,云生科技的一帮工作狂早就打卡上班了,接到视频会议的时候全都精神奕奕。

    楚云声进了套房的电脑房,没多废话,简明扼要地拎出了早就在研究准备的三项新技术,宣布公开。

    这三项技术是楚云声在调查过周氏集团之后精心准备的。

    在楚云声原本的世界,科技文明高度发达,但即便是这种情况下,贫苦出身的楚云声也能被誉为那个时代最年轻的科学家之一,可想而知他的天才程度。

    他不到三十年的人生经历里,创造出的成就包括但不限于医学、生物学、物理学等方面,曾在精神力测试中获得s级的高等成绩,仅次于一些为人类文明发展作出卓越贡献的传奇科学家。

    而他最为人诟病的,也是与那些正常科学家完全不同的,就是他脑回路有些清奇。

    他太过随性,且不认为科学研究是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事。

    在投身研究时,他会无比专注,但在抽身离开后,他又无所眷恋。

    楚云声还记得曾经有几家国际大媒体批评他,即便功成名就,也脱不下一身的愚直庸俗,是个没有科学精神,只把科学当作工具的伪君子。

    但楚云声不在乎。

    在他眼里,科学需要尊敬,但科技也需要成为工具。

    因为工具才是辅助人类的最佳伙伴,就比如现在,他拎出来的这三项技术,不算贵重发达,但足以帮助他击垮周氏。

    周氏集团旗下经营的主要就是电子产品,手机,电脑,还有一些高端智能产品。

    周氏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抢占了先机,抓住了互联网和电子产品的发展浪潮,投资了一家研究所,研发出了国产高端芯片和系统,一举攻占了整个国内市场,成为业内龙头老大。

    但家族企业都是越做越大,周氏发展到今天,问题不可谓不多。

    最主要的就是技术问题。

    周氏的众多研究所已经连续几年都没有再推出新的像样的技术成果,在这方面,国外的发展远远胜过了国内。目前国内市场看着毫无问题,风平浪静,但其实真正懂得人都已经开始着急了。

    楚云声要做的,就是将手里的石子扔到这片看似平静的湖面上。

    只要这三项技术公开,楚云声根本不用多做什么,周梓言最大的靠山就能倒了一半。

    解决问题要从根上解决。

    陶安的靠山是周梓言,周梓言的靠山是周氏。釜底抽薪,没了权势,陶安和周梓言也就没办法再翻身了。

    视频会议开完,巴黎的天都亮了。

    楚云声黑掉一些线路,给周梓言的母亲友情发送了一份周梓言和陶安的真爱故事,且没有在其中提及陶安怀孕生子的事。

    按照现在的时间,陶安产子也就是这两天。

    在原剧情里,周梓言的家人,尤其是他拥有周氏一部分股份的强势的母亲,最开始是都不在意陶安的存在的,他们认为周梓言只是玩个小明星,算不上什么。

    后来等陶安功成名就,潜移默化地融入周家,再加上还带着周梓言的亲生儿子,周家人也就勉勉强强接受了下来。

    现在楚云声就是非常阴险地提前把这件事捅给了周家人,还附带一个周梓言和陶安的国外结婚证,来表明这并不是什么随便玩玩。

    内忧和外患,家庭和事业,楚云声都给周梓言和陶安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是有一些看起来固执奇怪的原则,不会送陶安和那个孩子去研究所,但对付他们,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而且他的手段一定正规合法,绝对符合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

    去浴室冲了个澡,楚云声出来就看到套房的小厨房里放着一杯已经凉掉的牛奶,和一份晚餐。

    估计是昨晚殷铮看他在忙,就没有叫他。

    喝掉那杯牛奶,楚云声又叫了新的早餐,然后轻轻打开门,走进了卧室。

    殷铮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墨蓝色的窗帘将清晨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室内昏暗,空调静音吹着冷气,他一条修长的小腿从被子底下伸出来,脑袋埋在枕头上,睡得很沉。

    楚云声走过去,握起那截细瘦白皙的脚踝,正要把它塞进被子里,殷铮却忽然蜷缩了下脚趾,脚丫子娇气地轻轻一蹬,一脚踩在了楚云声的腿间。

    “……楚哥?”

    殷铮毫无所觉,迷迷糊糊睁开眼。

    楚云声深黑的眼瞳在他脸上凝了一秒,松开他的脚:“起来吃饭,吃完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嗯。”

    殷铮揉揉眼睛爬起来,去洗漱,楚云声到外面开门接了餐。

    刚在餐桌上摆好早餐,楚云声就看见殷铮带着一身清凉的薄荷味靠过来:“楚哥,我刷牙了……可以有个早安吻吗?”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含着一片清晨的雾气与朝光,眼底那些阴霾与暗色都像晒在阳光下的雪一样,缓慢地化开了。

    只剩下宝石一样的剔透,熠熠生辉。

    “我昨天说的话不是口误。”

    楚云声看了他一眼,“我不希望你原谅我。不要屈从于一时的感动和欲望,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原谅与动容的。你可以慢慢想清楚,我会等你很久。”

    殷铮一怔。

    楚云声偏头在他脸颊上落了一个短暂的轻柔的吻。

    殷铮回过神来,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两人坐下,像往常在家里在剧组一样,开始吃饭,平淡如常。只是彼此之间的氛围,却仿佛比之前多了什么。

    这边楚云声暂时请假,陪着殷铮养伤,而另一边的国内,天刚一亮,就闹得沸反盈天了。

    “新晋流量陶安金主另有其人,周氏总裁曾多次留宿陶安住所!”

    “楚云声工作室发律师函,称殷铮被陷害,证据齐全,要将当红小生陶安告上法庭!”

    “殷铮经纪人及陶安家人出面,称殷铮对陶安举止正常,不存在性骚扰!”

    “陶安背主弃义,反咬一口,只为上位?”

    网上闹起来的速度非常快,周梓言没想到楚云声会这么雷厉风行,直接和他撕破脸皮开战。

    但他此时并不知道周氏即将天凉周破,所以还是底气十足,安排人下去压下新闻。

    陶安坐在他旁边,看到了网上的证据,有许多人出来作证,也有殷铮和陶安平时私底下的接触照片和视频,都和那些拿来污蔑殷铮的照片的同样场景,不同角度,这样拿出来一对比,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之前那些照片是借位碰瓷。

    陶安心里一阵慌乱,他分明记得那些照片他都删了,怎么会又冒出来?

    他大着肚子,心里一急,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疼痛。

    “梓言!”

    陶安一把抓住周梓言的胳膊,满脸痛苦。

    “安安……安安你怎么了?肚子疼……难道是要生了?”

    周梓言立刻抱住陶安,临近预产期,他们一直住在医院。周梓言一头汗,马上按铃叫来医生,“忍一忍,安安,医生马上就来了!”

    医生护士很快赶到,一阵兵荒马乱,陶安被推进了产房。

    周梓言站在外面又慌又喜,一张冰块脸都有些扭曲。

    而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闪烁着大大的一个字。

    “妈。”

    几家娱乐媒体联合营销号发布爆料,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将网上搅得天翻地覆。

    殷铮的名声就不用提了,之前陶安的事基本是坐实了他潜规则和同性恋的传闻,除了少部分真爱粉坚持打卡,高呼哥哥我相信你,其它大多是谩骂的言论。殷铮一个月前的最后一条微博都被骂了几十万条评论。

    搞事的媒体相信,就算是殷铮不甘心地又冒出来澄清,也肯定会被再次骂回去,不足为惧。

    所以他们的矛头主要盯在楚云声身上。

    楚云声这个三十五岁的影帝,和大部分流量明星不同的就是他的粉丝虽然数量多,但战斗力不强。

    再加上楚云声本人走的算是纯演技派的路子,不怎么经营粉丝,而且最近一年多也根本没作品,不露脸,所以在一些胆子大的媒体和营销号眼里,楚云声就是个软柿子。

    就算捏了,也没粉丝狂咬他们,最多不痛不痒地收个声明、律师函什么的。楚云声在圈子里有地位,但他们又不真正去混电影圈,还背靠周梓言,根本没必要怕,搞就行了。

    其实周梓言一开始也没想对楚云声出手。

    毕竟楚云声已经是影帝了,地位比较稳固,不是轻易就能打压下去的。他也不太想因为一些小事去得罪没必要得罪的人。

    而且他认为楚云声是看在大学导师的人情上,才愿意拉殷铮一把,《天青杀》也是殷铮求着楚云声去的。一个在国际大奖上获得过提名的堂堂影帝,窝在个穷得掉渣的剧组,楚云声本身应该不会乐意。

    所以周梓言让人去投资,是想给楚云声一个台阶下,知趣点离开剧组。

    但没想到,这个剧情发展跟他想得并不一样。

    楚云声是真的要帮殷铮。

    那个穷逼剧组也是真的贫贱不能移。

    这简直是娱乐圈奇景。

    本来不当回事的周梓言,终于稍稍上了点心。

    想碾死只蚂蚁,还遇到了蚂蚁和蚂蚁找来的外援螳螂的反抗,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既然楚云声非要和殷铮搞到一起,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不过就是几个演员明星,和周氏比起来,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网络上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甚嚣尘上。

    有人扯出了《天青杀》的备案,有人说好像看到过剧组在小城拍摄,还有人去翻导演编剧的资料。

    但在水军的操控下,人们的大部分目光还是集中在楚云声和殷铮身上。

    舆论导向一方面是黑殷铮。

    殷铮的演技和人品被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缝讽刺挖苦了一遍,几个影视大v质疑这样的殷铮凭什么和楚云声演对手戏,就差明晃晃地暗示潜规则,娱乐圈败类。

    另一方面,大家都开始怀疑起来,就算楚云声是影帝,但他的戏路窄也是公认的。剧组导演这么吹楚云声,楚云声真的担得起?

    一时各种关于楚云声的真假黑料层出不穷。

    陶安自然清楚网上的这些事。

    他还找人给楚云声来了一套捧杀。

    凡是质疑楚云声演技的,黑楚云声和殷铮的,他全部买水军喷了回去,营造出一种近乎脑残的吹捧效果。

    如果《天青杀》出来,楚云声和殷铮演得稍稍有那一点不好,或者这部片子扑街了,那他们的路人缘也就彻底败了,站得越高,跌得越狠。

    “安哥,这是周总派人订的药膳!”

    刘乐乐提着个大食盒回到酒店房间,压低声音高兴道,“私房菜馆来送餐的人说周总知道你最近拍戏忙,胃口不好,连续订了一个月的菜,还给剧组的人也提高了伙食水平,我们都沾你的光了!”

    他把一碟碟精美的菜肴取出来。

    陶安坐在沙发上,脸色有点憔悴,听着刘乐乐的话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眼底闪过一丝惶然与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