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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蔡国公府。
关志义皱着眉头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杜如晦。
他只是宅男一枚,哪里懂得什么医学啊?可是李世民这个混蛋却把自己给从军中召回,要自己把杜如晦给救活,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历史名人中,将相中许多人都让关志义喜欢。
可是在相位上,能人关志义激动的,就只有两个人诸葛武侯、杜如晦。三国的诸葛武侯是关志义最佩服的人,尤其是那传说中神乎其神的八卦阵。可惜他面对的是扶不上墙的阿斗,只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大唐的杜如晦也是关志义喜欢的良相,但是他英年早逝却让关志义觉得可惜。
房玄龄虽然和杜如晦一样有才情,儿子也一样被牵涉到谋反案中。可是老房统治活到了75岁,杜如晦却只活了40多岁,这也是关志义同情老杜的原因。
就算关志义佩服老杜,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他没有学过医术,连基本的感冒都治不好,让他处理杜如晦的事情,这不是添乱吗?
李世民却不这么想,他认定关志义就是上天派来帮他的,是有大本事的神仙,无所不能。
要是关志义知道李世民的想法,他一定……一定也没有办法。
谁让人家是皇帝呢?皇帝下旨,他关志义也只能尽力了。
前世中他看小说上说,杜如晦是得糖尿病死的。杜如晦的具体病症,关志义没有查看过,不大清楚。不过,关志义认为杜如晦劳累过度是一定的,他身兼数职,而且许多事情都是他做最终决定,比房玄龄都累。
劳累过度,他没有办法。只能看看杜如晦的具体病症,看看能不能治一下标。
其实,杜如晦是多功能衰弱,别说他就是现代的医生带着药品过去,都治疗不好。
关志义用手测量了一下杜如晦的体温,明显有种烫手的感觉。
不用说,这是发热了。高温可能烧坏身体里的正常细胞,也可以造成心动过速,血管破裂。降温时目前可以做的一种治标方法,不会影响疾病的治疗。当然,他这样做为掩盖住杜如晦的真实病情。
屋子的窗户管得严严实实的,这是普通医生的忠告,不能让病人感染风寒。可是关志义感觉自己在屋里都有些呼吸困难,何况病人呢?
打开窗户,让杜如晦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算是一个办法。当然,窗户不能对着杜如晦的病榻,那样会让体弱的杜如晦感染风寒。
其他的问题,关志义没有看出来。毕竟他不是医生,能从表象上看出一些东西,就算他见多识广了。
关志义知道一件事,拉大旗扯虎皮更能让人信服。
有句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关志义认为,并不仅仅是心病需要心理因素的干涉,普通疾病也是如此。他若是犹犹豫豫的,那么杜如晦的家人就会产生负面情绪,并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杜如晦。若是他信心百倍的,那么杜如晦的家人就可以会信以为真,治疗起来也方便一点。
这些普通的常识,若是一般人仔细思量一番,也能想到。只是能静下心来的,有几个呢?
杜构这个杜如晦的长子,虽然年岁不大,可是却比较乖巧。
李世民对他家的关心他能感受到,也有报效朝廷的想法。
他对于父亲的病情,要比其他人清楚。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甚至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母亲更能明白父亲的情况。
关志义的事情,他没有去仔细的打听过,可是却还是知晓一些的。杜如晦曾经对他说过无数次,要和这个人交好。并且偶有提及,他可能是仙人转世。当然,杜如晦只是当成笑谈来讲的,年少的杜构却当真了。尤其是父亲病入膏肓之时,李世民不让御医治疗,快马召回凯旋回京的关志义,更让他肯定了这种猜测的正确性。
从关志义进入杜家,就表现得一副镇定自若,更给杜构增添了信心。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关志义面前,真诚地请求道:“关将军,救救阿耶吧!”
还没等关志义回话,一向骄横的杜荷也跪倒他身前,哭哭啼啼的说道:“关将军,你一定要救救阿耶。”
史书上都说杜荷如何蛮横,其实这个年代的人都是很重视家庭的。别看杜荷就是小学生的年龄,他却知道父亲的重要性。自从杜如晦病了以后,他周围的小伙伴的态度都变了。
就算他不关心自己父亲的生死,却担心自己纨绔生活就此结束。所以,他宁愿给关志义下跪,也要让他救活杜如晦。
关志义这时已经想好了对策,他说道:“两位杜家郎君不必如此,某受陛下之托前来,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杜阁老这个病,说起来也是一点小问题,某手到擒来。”
“当真!”杜构和杜荷异口同声的嚷道。
不能怪他们如此激动,要知道李靖出征前杜如晦就病倒了。当时关志义并不知情,没有能提醒李世民多加照看。这大半年来,医生来了无数,可是没有那个能治好杜如晦的病。就连好转的迹象都没有,你说杜构两兄弟能不急吗?
旁边的大夫可不乐意了,他们因杜如晦的病,几乎一直待在杜府。这个关志义一来,就说杜如晦的毛病是小问题,这不是讽刺他们无能吗?
一个脾气有些急躁的郎中反驳道:“少年郎,不要大言不惭。杜阁老的病经过无数名医诊治,到如今没有丝毫好转。你这么说,不仅仅是对杜阁老的不负责,也是对吾等医者的侮辱。”
关志义故作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等一介凡人,哪知道仙家手段。”
话一说到此,他又装作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立马住口不说了。
杜构先去只是猜测,可是现在关志义的表现让他肯定,对方就是神仙转世。这也是现在的人,为何老是受骗的原因,因为大家总是容易根据自己看到的情况猜测加脑补。
杜家的人也被关志义的言论吓到了,只要不是傻瓜,就能从关志义的表情看出他欲言又止的‘真相’。
就算心有不满的郎中,这时也不再咂牙了。
这个年代不信神佛的少,就连孙思邈也在他的医书中记录了一些方术。这里说的方术,是指利用所谓的符和咒语治病的案列。
看到大家的表情,关志义有苦自知。
历史上记载杜如晦就是贞观四年病逝的,按照时间推算,这几天就是老杜升天的日子了。
可是关志义却抱着一种思想,那就是这个病人还是能救活的。
就算救不活杜如晦,他关志义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只要借口某种药物没有,就可以推卸责任了。
杜构兄弟连带有些焦急的杜夫人都连忙向关志义表示谢意。哪怕关志义还没有开始给杜如晦治疗,他们已经认为关志义能治好杜如晦。
站起身来,关志义说道:“把窗户打开,让某把这里的邪气驱散。记住窗户不要关严,也不能让杜阁老直接被风吹。”
“嗯!马上就去。”杜构答道。
不等他吩咐,一个身手敏捷的仆役已经按照关志义的吩咐执行了。
关志义随后对杜构低声说道:“把人都撵出去,留两个丫头给杜阁老擦身。”
说着,关志义让人去自己府里去酒精,这东西的降温速度最快。
屋里的郎中、杜夫人已经仆役都被撵走了,就连杜荷也被杜构给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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