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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号，游戏正式公测，可以赚钱了。
柴曼娜凑热闹注册了一个账号，做完了新手任务，给里面充了1千块钱就下线了。
卖掉了KTV，茶海少了很多应酬，空闲时间多了起来。
他为了支持自己的公司，废寝忘食地玩了两天游戏，又肝又氪，愣是冲到了等级排行榜第三名。
前两名都是被他给刺激的，特意跟他较劲，充的钱比他还多。
第三天，茶海不玩了：“我这个托也算是尽力了。”
柴曼娜想笑又不敢大声笑，怕笑的太用力刺激到肚子。
怀孕第九个月，肚子大的吓人，上面爬满了红色的妊娠纹，时不时还会假性宫缩。
每周的产检都很顺利，胎儿大小和孕周也日渐符合，只是依然脐绕颈一圈，臀位。
柴曼娜知道转不回来了，做好了剖腹产的准备，开始采购生产需要的东西。
按照以前的经验，她列了一张清单，详细标明物品极其数量，打算一样一样从网上买回来。
茶海挺纳闷：“超市跑一趟就够了，非得从网上买？”
“便宜啊。”柴曼娜说的理所应当：“能省就省，花那冤枉钱干什么？”
茶海蹲在她面前，把耳朵贴在她肚子上，念念有词：“肉丸子你听见没？你妈抠门的要死。”
柴曼娜白了他一眼，继续在购物软件里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茶海见她没反应，抬起头：“老婆，便宜没好货，搞不好买回来还是假货，还不如去超市亲眼看着买呢。”
柴曼娜移开手机：“你是觉得我亏待肉丸子是吗？”
茶海没敢吭声，他确实有点儿这想法。
“你自己看看，我挑的都是好东西，知名大品牌，比菓菓那时候用的好多了。”
茶海把手机拿过来，关掉了购物软件，把柴曼娜整理的清单截屏发给自己，然后删掉：“我来买，你别操心了。”
“我买吧。”
“我都给你删了，你要是不嫌麻烦，重新整理一份。”
柴曼娜目瞪口呆地看着茶海，这都是什么操作？
茶海放下手机，重新把耳朵贴在她肚子上：“肉丸子你放心，爸爸一定给你买最好的。”
柴曼娜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心想算了，随他去吧。
......
游戏开始公测，黎洪哲反而闲了下来，放假第一天就接了菓菓，带着她在儿童乐园玩了大半天，又给她买了新衣服新鞋子新玩具，还带着去吃了汉堡薯条，喝了大杯可乐。
菓菓开心死了。
平时柴曼娜把她管的很严，很少让她吃这些东西，这回过足了瘾。
晚上菓菓跟柴曼娜视频的时候，一点儿口风都没漏，柴曼娜问她吃了什么，她还撒谎说吃了米饭和菜，没有乱吃东西。
黎洪哲当然不会出卖她。
柴曼娜信以为真，也没有多问。
一连在外面疯了三天，菓菓玩累了，黎洪哲倒是精神奕奕。
第四天早上，菓菓睡醒之后，抱着黎洪哲的胳膊：“妈妈要生小宝宝了。”
“对呀，怎么了？”
“妈妈会不会不爱我，只爱小宝宝？”
黎洪哲皱起眉头：“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
黎洪哲不信，平白无故，菓菓不可能自己想出这些来。
“小宝贝，你告诉爸爸，是不是有人跟你说，妈妈生了小宝宝就不要你了？”
菓菓把脸埋在他胳膊上：“没有。”
“真的吗？”
“真的。”
黎洪哲没有逼她。
五岁的孩子，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如果她不想说，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轻轻摸着菓菓的脑袋，黎洪哲温柔地开导她：“你觉得妈妈聪明吗？”
菓菓似乎不明白他怎么换了话题，抬起头眨着眼睛：“有时候聪明，有时候笨。”
“那什么时候聪明呢？”
“看书的时候，她认识好多字，还会做数学题。”
黎洪哲轻声笑起来：“那笨的时候呢？”
“她都不知道植物鱼的名字，抓着小鲤鱼说它是小草莓。”
黎洪哲笑的更厉害了：“确实有点儿笨。”
“好吧，妈妈还是比我聪明一点儿。”菓菓还特意强调：“就只有一点儿。”
“那你觉得比你聪明一点儿的妈妈，会只爱小宝宝不爱你吗？”
菓菓不吭声了。
“只有真正的笨蛋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妈妈不笨，还比你聪明一点儿，所以她以后肯定还是爱你的。”
菓菓还是不吭声。
“这样吧，如果妈妈以后不爱你，爸爸就把你接过来，和爸爸一起生活，好不好？”
菓菓迅速放开手，往旁边滚去：“我才不要！我要跟妈妈一起住。”
黎洪哲捂着心口语气夸张：“菓菓不爱爸爸，爸爸要伤心死了。”
“你就装吧！”
菓菓抓起自己的小枕头，扔在了黎洪哲的脸上：“看我的枕头攻击！”
父女俩打闹了一场，才爬起来去洗漱。
吃过午饭，菓菓有些想回去了。
黎洪哲问她为什么。
她说想妈妈，也想舅舅，还想家里的小梅姐姐。
黎洪哲抱着她有些心酸。
不知不觉间，他在菓菓心里的位置，已经落后这么多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天天陪着菓菓一起长大的，就是她嘴里的这些人。
而他这个亲生父亲，对菓菓付出的关心，还是太少了。
把菓菓送进门的时候，柴曼娜正在数胎动，茶海在楼顶上整理东西，打算弄一个阳光房出来。
这样冬天的时候，柴曼娜不用出大门就可以带着孩子晒太阳，还吹不到风。
黎洪哲把买的东西递给王红梅，自觉换了鞋，带着菓菓走到她旁边坐下。
菓菓安静地盯着她的肚子，没一会儿就看见肚皮上冒出了一个小尖尖。
“妈妈，小宝宝又踢你了！”
柴曼娜记下数字，把注意力挪到菓菓身上：“新衣服啊？洗了没？”
“外套没洗，里面的洗过了。”
柴曼娜招呼他喝水，随口问道：“游戏收益怎么样？”
“还可以，金主爸爸充钱还是挺积极的。”黎洪哲打开手机，从里面找到公司群，又点开其中的一张图片：“你看。”
柴曼娜接过来一看，好嘛，另一个服务器战况更激烈，第一名和第二名都快打出脑浆了，还有继续升级的趋势。
她把手机还给黎洪哲：“这样一比，小海充的钱真是小打小闹。”
“他充钱了？”
“等级排行榜第三名呢。”柴曼娜轻轻笑：“我也给你贡献了一千。”
黎洪哲跟她开玩笑：“以咱俩的交情，不值一千吗？”
“值~”
柴曼娜摸着菓菓的脑袋：“就这一个，早超过一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