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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冥剑的轰击之下,那只公狒狒不停的躲闪,它吃过一次亏,就不会再用肉身硬扛这把飞剑。
躲闪的同时,它也在前进着,试图靠近宁少阳,只是比较迂回。
它没有什么别的天赋神通,不适合远程攻击,要近身作战才行。
不能接近宁少阳,就没有办法打败他。
那只母狒狒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硬顶着宁少阳一道道术法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还是在艰难的前进。
宁少阳的术法攻击太过密集,它能避过一些,但是不能避过全部。
那些术法落到它的身上,给它身体带来了一定的伤害,但是没有带来致命伤,它还是忍痛前行。
——它们的战斗本能告诉它们,唯一求胜的机会就是贴近敌人,展开近身搏斗。
不过,它们前进的同时,宁少阳却在后退。
一边发动远程攻击,一边后退,保持着四五里的安全距离。
如果不是为了让两个徒弟能够更清楚的看明白交战的过程,他可以隔着八九十里的距离,在两头金毛狒狒都感应不到他的地方进行远程攻击,这样就绝对的安全了。
可是,他这一次来这里,并不是单纯的猎杀妖兽,而是提升自己的实战能力,同时也让两个徒弟在战斗中得到提升。
太过安全的远距离战斗,不是那么的有必要。
而且距离太远了,术法到达时间会延迟很多,没有办法检验自己的术法战斗力。
近距离作战,可以让他施出的术法瞬间到达。
另外,那么远就展开战斗,对手完全没有战胜的可能,就会选择逃离战场,他可没有绝对的能力阻止它们的逃离。
他以前在城主府演练术法的时候,也有着一定的顾虑,怕将城主府弄成一片疮痍,只能小心翼翼的演练,保证自己能够熟练使用就可以,并不追求更大的威力。
到了这个地方,没有什么顾虑了,每一道术法都将威力加到了最大,肆意的挥霍法力,将自己的实力痛快淋漓的施展了出来。
青冥剑主要是阻止那只公狒狒靠近过来,他主要的精力,都用在施展那些《万妖天书》上面的术法来对付那只母狒狒。
这一场战斗,在他看来更多的是在检验自己这些年来修炼术法的成果。
从《万妖天书》最基础的术法开始演练,一直演练到几个月前新修炼的术法。
这是一次酣畅淋漓的战斗。
吕青萝和娇娇都看得呆了。
宁少阳没有跟她们提过自己的修为境界,只在几年前说过是金丹境界。
最开始的时候吕青萝认为师父也就是金丹初期,因为她知道宁少阳是什么时候进入到金丹境界的,她觉得没有那种可能那么快的就提升境界。
可是上一次和宁少阳一起去血色山脉,见到了宁少阳和那些五阶妖兽战斗的样子,觉得肯定不只是金丹初期,没有哪个金丹初期的修士拥有着那么大的能力。
她那个时候就怀疑师父的真实修为境界应该是金丹大圆满。
可是这一次看到师父的战斗能力,比以前又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又觉得金丹境界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难道是元婴境界?”
这个想法让她吓了一跳,觉得太不可能了。
——宁少阳突破到金丹境界的时候,她就在现场,时间都还没有过去十年,哪里有可能这么快就进入到元婴境界?
就算是再天才的修士,也不可能做到吧?
可是,看着宁少阳现在的施法威力,如果这还不是元婴境界,她觉得也不可能。
抓着宁少阳的衣服,偷偷的看着宁少阳,觉得这个师父的实力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师父太神秘了。
娇娇对修真界的了解就是从吕青萝那里知道的一点点,见识经验比这个大师姐要少上很多,看到宁少阳施展出一道道威力极大的术法,只知道师父很厉害,厉害得不得了的样子。
“如果有一天我也有这么厉害,那就太好了!”她心想。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对宁少阳其实有一些不满,因为宁少阳趁人之危,趁着她们落难的时候,跟她母亲有了那种羞耻的关系。
虽然她也知道是她母亲主动送上门的,可是这件事情还是让她相当的不爽。
——你可以拒绝呀!
甚至她还多次发现,宁少阳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内。
她当然知道,那是因为自己和陈纤纤长得像。
可是,宁少阳的眼神还是让她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她真的不愿意呆在那座城主府。
后来开始修炼,特别是从吕青萝那里得知得到那么一个拜师修炼的机会是多么的难得,倒是让她对宁少阳有了一些好感,至少没有以前那么反感了。
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些不满存在。
她觉得,自己得到的修炼机会固然很珍贵,但是,这也算是她母亲出卖尊严换来的。
这样的不满,随着修为的越来越高,也变得越来越淡。
现在看到宁少阳大展神通,突然有了那么一些心动的感觉:
“其实……他挺帅的……也怪不得我娘会那么卑贱的去找他……”
“一个女人能够找到一个这么强大的男人,还长得挺好看的,一辈子也不亏了,卑贱一点也没有什么,又不是对别人卑贱。”
想到先前抱着师父的感觉,似乎……似乎也挺舒服的……
突然间就脸色一红,身子有意无意的靠得他更近了一些。
靠着这个男人,有着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宁少阳在战斗之中,当然不会关心那些细枝末节。
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的战斗,他往后退出了三百多里,从这方面看起来好像落了下风一样。
但真实情况是,那两只金毛狒狒一直都没有办法靠近他,没有办法对他进行任何有效的攻击。
而在他迅猛的攻击之下,那只母狒狒已经遍体鳞伤了。
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是战斗力无疑在大幅度的降低。
而那只公狒狒,也在前进的途中被青冥剑刺伤了几次,虽然伤口不多,可是那伤势却比较重。
三百多里的后撤,都是在剧烈的战斗中进行的,本来是没有路的山林,在宁少阳术法的狂轰滥炸之下,已经出现了一条十几丈宽的路。
两只金毛狒狒只想着靠近宁少阳然后将之击杀,可是冒伤前进了三百多里,还是没有办法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反而受的伤越来越多。
到这个时候,它们也明白到再这样下去讨不了好。
那只公狒狒突然就叫了几声,向那只母狒狒发出了要撤退的请求。
那母狒狒也应和了几声。
突然间,两只金毛狒狒就停止了进攻,同时转身向后逃去。
再打下去也没有任何的进展,反而自己受的伤越来越多,那就没有必要了。
它们突然停止前进,扭身后逃,很快就拉开了距离,跑到了十多里之外,还在继续往后逃窜。
“追!”
宁少阳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它们,心念一动,飞天翅出现在背后,变成了两只三丈多长的翅膀。
对两个徒弟说道:“抱紧了我!”
翅膀轻轻一挥,便飞了起来,向着那两头金毛狒狒追了过去。
飞天翅是用一只实力相当于返虚修士的天妖翅膀炼制而成,是一件极品飞行法宝,飞行速度甚至比御剑飞行的速度还要快。
呼的一声就飞了起来,风驰电掣一般的赶向了那两头金毛狒狒。
吕青萝和娇娇在宁少阳提醒的时候,已经用力抱住了他。
可是在宁少阳飞起来的那一刻,在那极快的速度之下,她们还是差一点被甩了出去。
吕青萝还好一点,她已经进入到了筑基后期,加大了力量,还能够保证自己不被甩掉。
可是娇娇的修为低一些,猝不及防之下,半边身子都被甩得荡了起来,差一点就要掉下去。
吓得她发出一声惊呼,不只是双臂紧紧的抱紧了宁少阳的脖子,双腿也挂在了宁少阳的腰上,用尽所有的力量夹住,这样才能够保证自己不被甩开。
在这种快速的飞行之下,如果被甩了下去,以她筑基后期的修为,摔落下来,不死也得重伤。
双翅只是几个上下,宁少阳就离那两头金毛狒狒只有几里路的距离了,这是一个比较安全又比较有效的距离,他再一次的展开了攻击。
这一次没有再用术法攻击。
一个多时辰的术法攻击,已经让宁少阳明白了自己的术法有着怎样的威力。
真的要伤敌,还是青冥剑更好使。
一道剑光如同一道青色长虹,突破音障,发出尖锐的声音,飞向跑在后面的那一只母狒狒。
这两只六阶妖兽虽然奔跑的速度很快,但是又怎么可能跑得过一个元婴修士的飞剑?
感受到剑气袭来,那只母狒狒连忙躲闪。
可是它动,青冥剑也跟着动。
轰的一声响起,青冥剑刺入它的背后,深入体内,一直到撞上坚硬的脊椎,这才停止前进之势。
那只母狒狒发出一声惨叫。
那只公狒狒跑在前面,回头看到这个样子,咆哮一声,又转身向宁少阳冲了过来。
宁少阳手一指,青冥剑迎了过去,发出尖锐的剑鸣声撞击过去。
一道青虹狠狠的撞向那只公狒狒胸口,那里正好还有个旧伤,从伤口破入,“咔嚓”一声响,将那只公狒狒的脊椎骨直接斩断。
那只公狒狒发出一声哀鸣,从空中摔落了下来,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将地面几颗水桶粗的大树压垮,在地面砸下了一个深坑。
虽然还没有死,但是一时半会的,也没有了任何的战斗力,这样的情况下,距离死亡也没有多远了。
那只母狒狒发出凄厉的叫声,疯了一样的向宁少阳扑过来。
解决了一个对手的战斗力,剩下的另外一个宁少阳不会有任何的畏惧。
这一次他没有继续后退,就控制着飞剑和这头母狒狒展开战斗。
那只母狒狒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些疯狂了,也不顾他的青冥剑,就一直的向前冲。
青冥剑一剑又一剑的在它的身上留下深深的伤痕,它却冲到了宁少阳面前,两只巨大的手掌狂风骤雨一般的拍下来。
只不过,每一掌都被焚天宝塔给挡住了,根本没有办法伤害到宁少阳他们师徒三人。
而青冥剑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却在它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这已经是一次严重不对等的战斗。
焚天宝塔虽然被那只母狒狒拍打得摇摇晃晃的,可是没有损害到根本,在宝塔之下的宁少阳师徒三人也都安全得很。
那只母狒狒身上的伤却越来越深,加上还处在剧烈的运动之下,多处伤口迸裂,一股股的鲜血喷出。
它开始的拍打很有力,可是拍打了几十次之后,就已经没有了多少的力量,一掌拍下去,甚至连宝塔都不能够憾动。
一道青色剑虹在空中绕了半个圈子,狠狠的撞在它已经受了一次伤的后颈,咔嚓一声巨响,这一次将它的后颈骨斩断,一个巨大的头颅飞了起来。
没有了头颅的巨大身躯从半空中向下跌落,轰然一声砸到了山石之间。
“啊……”
双手双脚都紧紧的挂在宁少阳身上的娇娇突然发出一声娇呼,身子颤动起来,脸上堆满了红晕,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么了。
她声音娇颤的对宁少阳说道:
“师父……我……我已经没有力气抱住你了……我快要掉下去了……”
宁少阳看了她一眼,手一指,刚刚斩下那只母狒狒的青冥剑飞了回来,托住了他,说道:
“现在你们可以放手了。”
现在两头六阶妖兽一死一重伤,也用不着飞剑了。
娇娇身体如一滩染泥一般地滑了下来,坐到了飞剑上面,脸色潮红,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她低垂了头,将头埋到膝盖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并不是被那母狒狒飞起来的头颅给吓的。
只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