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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苏胖柔柔一笑:“皇上既然想听臣妾的看法,那么臣妾也就直言不讳了。臣妾不赞成!”
她笑容大方,语气坚定,一点也不怯场。
在场的所有人怕是都没想到她胆敢拒绝,婷香郡主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色,但与此同时她的眼中又闪过了一丝幸灾乐祸,迫不及待地转头朝皇上看了去。
果然,皇帝面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悦。
他本就只打算给苏胖宣布一下自己的决定,没想到苏胖竟然胆敢拒绝,实在是不把他看在眼里!
“静王妃不赞成?”皇上语气低沉地喃喃道,冷眼看着苏胖,态度也没多么客气了:“静王妃这是何意,大丈夫三妻四妾乃天经地义,你不赞成有何用?再说了,你膝下无子已是犯了七出之罪,现下是还打算再添一条善妒?”
他看向苏胖的眼神很是轻蔑,这无疑更让婷香郡主得意不已。
一旁的晋王也皱起了眉,他是婷香郡主是哥哥,自然是站在婷香郡主那边的,本来对苏胖多少还有那么丁点儿同情,但眼下看苏胖如此不知廉耻无法无天,他心里的同情登时转为了厌恶。
容妃娘娘和婷香郡主交换了一个眼神,面上也浮起了笑,开口道:“静王妃此言不妥,别怪本宫说话不中听,你既然无法为静王开枝散叶,又怎能阻拦静王再娶?这种做法,可实在是有些自私了。”
苏胖毫无畏惧,回了容妃娘娘一个笑容,压根不把容妃娘娘的话放在心上。
她目光坦荡地看向皇上,张嘴便掰扯道:“皇上,实不相瞒,臣妾当年曾与静王爷做过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将我们分离。既然有过这个约定,臣妾自然有资格拒绝他再娶,相信皇上您也不会强迫王爷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荒唐!”皇上被拂了面子,勃然大怒,“好你个静王妃,你这是在变着法子骂朕欺侮你?”
难道不是么?
苏胖很想这么说,但还是忍了下来,深呼吸了口气,才坦然道:“皇上误会了,臣妾只是想请皇上明白,臣妾和王爷一条心,都不想我们中间再有第三个人。”
话音落下,殿内的气氛并没有好转,皇帝眼中有怒火喷薄,容妃和婷香郡主看向苏胖的眼神满是轻蔑,就连晋王都对苏胖心生厌恶。
话说明白了,苏胖越发无所畏惧了。
她也懒得再遮掩做戏,沉着脸色坚持道:“容妃娘娘说臣妾的做法有些自私,臣妾也认了,臣妾确实自私,但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能独占心爱之人?王爷既然给臣妾许下了这个约定,臣妾自然敢拿鸡毛当令箭,只求能和王爷相爱相守!”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倒真是豁出去了。
却也更为激怒了皇上。
“胡闹,简直胡闹!”皇上紧紧皱着眉头,冷笑一声:“你区区一个妇道人家,不仅失德,竟还如此理所当然,简直不可理喻!”
苏胖忽地笑了。
“皇上言重了,皇上既然要问臣妾的看法,臣妾自然不敢有所隐瞒,只是遵从自己的本心罢了。”
她不动声色地把包袱丢回了皇帝身上,很是无辜。
“好啊!好一个遵从本心!如果朕非要给静王指婚呢?!”
这话简直是耍无赖……
苏胖敛眉:“若是皇上您非要指婚,那臣妾自然无法违抗皇命,但臣妾相信皇上您不会强人所难才是。”
皇上最是受不得威胁,这下听了,更是来气。
他伸手猛地一拍桌子,“这下倒成了朕不仁不义,妄图拆散你们夫妻了?”
难道不是么!!
苏胖再次忍住怼回去的冲动,虽然撕破脸了,但她总归不能把这位皇帝惹得太过火了。
“皇上,臣妾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苏胖语气平静,淡淡道:“没有哪个女子会希望心爱的男子再娶,想必容妃娘娘也是一样,只是不敢奢望而已……”
皇上一愣。
容妃娘娘也呆了呆,继而面上闪过一丝焦躁。
不待她反驳,苏胖便又接着说道:“还有婷香郡主,想必也希望自己能得到心爱人的独宠吧。这是人的本性,并无对错。”
婷香郡主没想到苏胖竟敢把自己也推出来当挡箭牌,一时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咬咬牙,婷香郡主不甘心地讽笑道:“我倒觉得静王妃姐姐此言差矣,事事当以大局为重,若是我爱心的男子因为我没法生育,而将断了香火,愧对列祖列宗,那我是如何也不会那么自私自利恬不知耻的!”
这话火药味十足,已是毫不掩饰地在骂苏胖了。
婷香郡主说完之后,便居高临下得意洋洋地睨着苏胖。
大殿内的气氛很是诡异,苏胖一人对四人,再如何占理,也快要被这四个狠毒的目光给吃了。
但很快,她脑海中闪过一计,茅塞顿开,心情舒畅。
只见她悠悠说道:“婷香郡主倒是无私又大方,只不过婷香郡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婷香郡主怔了怔,焦急问道。
苏胖微笑:“我何时说过,我没法生育了?”
“……”
在场的一众人都不免愣了愣,包括皇上。
苏胖像是还觉得这个消息不够刺激似的,接着说道:“臣妾的体质虽然不强,但也不弱,至于生育能力方面,陶大公子曾亲自给臣妾看诊过,说并无任何问题。”
“你胡说什么!”婷香郡主不可置信地惊呼道:“可是我明明听说……”
对了,听说……
究竟是从谁那里听说的呢?
婷香郡主一时间竟想不起来。只记得从她注意到静王的那一刻起,所有贵妇人都是这么和她说的。
但是那些人到底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婷香郡主急了,她隐约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下了套,很是憋屈。
不甘心地抿了抿唇,婷香郡主又道:“你既然可以生育,那为何陶家大公子还常常往你府上走,你可别想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