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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爆出来的事震惊了。
最初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惊才绝艳横空出世的天才,没想到竟然是个背地里耍阴招,还接近了自己害惨了的徐家扮好人?
虽说这些手段在他们这些人中并不少见,但闹得这样人尽皆知的,还能这样面不改色地跟被自己设计陷害的人在一起的,着实让人感叹她的心机和城府实在太深了。
而面对娄衣的高声指控,从头到尾宫天歌都像是在看戏似的冷冷看着他。
那冷漠的眼神不禁让娄衣有一种自己像是个小丑的错觉。
徐杨柳见她毫不慌张的样子,便也站起身来信步上前:“唐小姐,是不是你在背后设计陷害的我父亲?”
她双眸含泪,不敢置信地看着宫天歌,惹得人心中不禁对她升起了一分同情,毕竟也是个可怜人,没了父亲,还被仇人在这夺走了权力。
徐扬帆被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给弄得懵了,愣愣地看着他们,他从未遇到这样的场面,一时间在场上僵住了,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但看见了娄衣手里高举着的玉瓶,徐扬帆也明白了。
“唐海……你……”徐扬帆艰涩地出口。
宫天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冷静,不要慌。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可能是她坚定坦诚的眼神安抚了徐扬帆,他渐渐冷静了下来,静观其变。不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也是熟悉唐海的为人的。
“怎么?不说话了?”徐杨柳冷笑,“我徐杨柳不会允许你这样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在徐家执掌长老之位,来人,把这个人给我……”
“且慢……”高台上突然传来一个妖娆酥麻的女声。
宫天歌看见来人,身上终于放松了几分。
她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冷笑道:“能把洛水楼里用来拍卖的东西私自掉包,我看你对你的老主人也不是十分忠心嘛?这会儿上来这样咄咄逼人,是想要什么?”
娄衣声音一梗,没想到她这会儿了还在垂死挣扎,正想说什么,就听刚刚那个女人道:“就是啊,说什么这是和之前给乔老爷一样的玉瓶,我怎么不知道?这位老爷爷,你是不是痴呆了搞错了?”
娄衣怒声道:“胡说!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夫是对徐老家主忠心耿耿,看不下去你这鸠占鹊巢的做法,站出来揭发你,居然还矢口狡辩!你真是……”
“老爷爷!我看你真是人老了也糊涂了,乔老爷家里的玉瓶可不是你这个样式的!”
嗯?
这一下子,不论是台上的徐扬帆,还是台下的观众,甚至是台上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徐杨柳和娄衣都愣住了。
所有人往那边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一身红衣的妖娆女人正款款扭着腰往下走来。
“那是谁……”
“好像是……乔余深的一个小妾?好像叫……叫什么……红胭?”
“啧……这女的真妖!”
人群中传出来了一些窃窃私语,红胭似乎一点没被这些人影响到,依旧仰着头往下走去,然后在台上站定。
宫天歌和她对视了一眼,红胭淡淡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瓶,举起来示意给所有人看。
这一下,两个玉瓶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娄衣手中乳白色泛着微润光芒的玉瓶,是他口中唐海交给徐莫天,被他私自换下来的。
也是所有人都确认过,在之前宫天歌也曾经使用过的玉瓶。
而红胭手中举着的,却是一个青翠欲滴的翡翠小瓶,通体碧绿,从未在宫天歌这里看见过。
这下就有意思了,两个人都站出来说自己这个才是乔余深的,一个指名道姓地点了宫天歌说是她交给乔余深的丹药,一个站出来否认。
那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了宫天歌。
赵邯也支起头来,想看看她要怎么回转局面。
宫天歌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台下。
“也不知道二位为何抓着我说是我交给乔家那枚传说中的七品丹药的……”
“我好像,才是一个六品炼药师,我拿了一枚六品皇级丹出来已经是极限了,上哪去给你找七品丹药呢?”
“更何况,我给了徐家那枚皇级丹,若是徐家能给将军府提供了丹药,我不也是与有荣焉,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再送一枚给乔余深呢?”宫天歌一脸淡然地否认,这会儿就是略微苍白着脸的徐扬帆也不禁开始思考,为何今日妹妹和这个老人一来就抓着唐海不放,说是她害死了父亲?
更何况,她的确没必要把一枚七品丹药交给乔余深,若是想要钱,大可交给洛水楼拍卖,想要权,更是可以直接交给将军府,比给乔余深好处可大得多了。
“老夫可听说,乔余深可就是因为进献了一枚假丹药蒙骗了将军府,才落了难的,这难道不是你的手笔?”娄衣像是早就准备好似的回应道。
宫天歌冷笑:“他拿不拿假丹药跟我又有何干?难道是我给他的吗。更何况我只炼了一枚皇级丹,还被洛水楼的人这样当众暴露,看来往后你们洛水楼的生意,也是不好做了。”
娄衣僵住了,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洛水楼带来什么影响,可他既然已经站了出来,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如何知道你没有私下随意炼了以次充好的药来糊弄人?”
“哎呀,人家都说了,那日乔老爷带回家的丹药我可是见过的,用这个玉瓶装着不说,给药的还是个男人,你这话说的像是认定了是她似的,你是怎么知道就是她的?”红胭嘟着嘴道,一副委屈的样子,台下不少男人都看得热了起来。
“你们今日一个两个的都缠着我,这个玉瓶倒是只给你自己留了证据,还能说明什么?要不你们再回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用的东西来栽赃我?”宫天歌淡笑着看着这会儿面色一阵青白的徐杨柳和娄衣。
“你……你还在狡辩……”娄衣愤怒到有些颤抖,指着宫天歌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狡辩了,难道不是你们太心急,想要在今日搅乱了扬帆的上任仪式,还挑拨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却连证据都还没伪造好,我看你们倒才是真的居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