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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固然每个人都有,但是既然错已经造成,叹息又有什么用呢?
“老爷”五夫人上前一步,想安慰他几句,可是他却摆了摆手,一副眼泪欲下的样子。也许是不希望大家看到他难过的样子,他背过身子道:“我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下!”说着,他颓废地往外面走去了。
身影是那么得落寞,背也有些有些陀了。看起来是让人不禁感到苍桑至极!
屋里一片静悄悄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六夫人忽然道:“王爷!”
八王爷停下了身子,却没有回过身来,声音很低沉无力:“什么事?”
六夫人走到了他的身边,即使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难受,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说出自己内心的打算:“老爷,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八王爷没有作声,想必她这件事情一定不会简单吧,不然她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呢?他没有转过身来,只是静静地等着她说下去。
咬了一下嘴唇,六夫人接着道:“我打算去松山寺那里落为尼!”
声音说到后面,变得好小,可是大家还是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八王爷终于转过脸来错愕地看着她,二夫人马上走上前来道:“六妹,你”“二姐,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个心意已决,谁也改变不了了!”六夫人打断了二夫人的话,脸上的表情已经肯定地告诉大家这是不可能再改变的事情了。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八王爷的身子也变得摇摇欲坠。这个世界好像倾刻间变得黑暗起来。司徒紫静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小萌被逐出家门,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自己家里的子嗣,而现在连六夫人也要离开自己,这个家,忽然之间,好像已经散掉了一样。
这么多重的打击,让年老的他又怎么能一下子接受得来呢?
“你你当真要离开这个家?”八王爷的声音有些抖,也充满了哽咽。内心的不舍是可想而知的。
大夫人吃斋念佛去了,三夫人去世了,四夫人不到逼不得矣从不踏出闺房一步。好不容易五夫人才回来这个家才几个月,可是,六夫人却也要落为尼,难道说这个家永远都是只能容得下两个夫人?
“是的!”六夫人没有片刻的犹豫:“尘世间的事,我已经看透了,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小萌正因为贪念和妒嫉,以至于把自己原来的幸福葬送完了,她是如此,妾身也是这样。所以,为了不再让罪孽折磨自己,所以妾身决定上山,落为尼,与凡尘不再有任何瓜葛!”
“六妹,你这又是何苦呢?”二夫人走上前来,已经泪流满面了。小萌已经离开这个家,在这里,没有人希望其人的人再离开。
六夫人做了一个阿弥陀佛的动作,不再作声了。
八王爷静了片刻,突然冷笑了起来,笑声很苍凉,很无力,也很落魄,走到今时今日,也许是他从来就没人料想到的事情吧!
最后,他收起了笑声,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从脸上划了下来,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八王爷落泪的样子,也许正如别人说的,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么重的打击,年迈的他又怎么承受得起呢?
终于,他无力地摆了摆手道:“走吧!走吧!想留的就留下,想走的就走吧!无所谓了!”说完,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外面走去。
“六妹,你就留下来好吗?这个家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二夫人几近用哀求的语气道。
可是,六夫人最后对着大家轻笑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子,默不作声地迈出了这个门槛。
“六妹”
“六娘”
身后传来了大家的呼唤,可是都无法让六夫人停下脚步。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最后,消失在苍茫的天际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