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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贩毒集团
“你先喝杯茶吧,小伟正在帮你办理领尸证明。”洪栋把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递到冯长安面前说道。
“洪队长太客气了。”他点着头说道
“冯长平的死的确令人遗憾。”洪栋抿了一口茶,然后舔舔嘴唇。
“是我这个做哥的没有尽到责任,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就走了。”冯长安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不知道洪队长查出了什么没有?”
“基本上了解了冯长平的死因。”洪栋说道。
“哦,那他是怎么死的?”冯长安盯着洪栋说道,表情紧张。
“中毒。”洪栋从他嘴中淡淡地说出这两个字。
“中毒?”他瞪大着眼睛,呼吸急促。“不会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吧?”
“外面还有什么传言?”洪栋瞥了他一眼。
“我觉得不太可能。”他调整了坐姿。“外面有人说,是桂嫂毒死舍弟的,但我知道那是子虚乌有的事。尽管他们已经离了婚,但是感情还是很好的,桂嫂的生活开销基本都是舍弟负责的。所以,她这样做,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你倒是深明大义。”洪栋说。“据我们的初步调查,毒死冯长平的并非桂嫂,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你指的是?”冯长安疑惑地看着他。
“他应该是被人设计毒死的。”
“您在开玩笑吧?”冯长安几乎跳了起来。
洪栋莞尔一笑。
“人命关天,那能随便开玩笑。”他说。
“那你认为会是谁设计毒死舍弟的?”冯长安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所以,希望冯村长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冯长安低着头,显得有气无力。
“说到底我也犯了罪。”他说。
洪栋看着他,被他的举动弄得很糊涂。
“你犯了罪?”他问道。“那冯村长犯了什么罪?”
“包庇罪。”冯长安声音低沉。
“此话怎讲?”
“其实是舍弟杀了王宝才?”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洪栋不以为然地说道。
“您知道啦?”冯长安有点惊讶。
“是的。”洪栋点点头。“是桂嫂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
“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洪栋问道。
冯长安空望着前方,沮丧的表情透露着一丝无奈,似乎这种记忆变成了心灵的伤口,让他不敢触摸。
“那天晚上,舍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是周老板还有他的伙计高蓝也场,他们没有呆多久就走了。我回到了房内,他正躺在床上喘着气,小贤正在帮他脱鞋。
“‘怎么回事?’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我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我杀人了。’他说。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到底怎么回事?’然后我把小贤支开。
“‘我喝了酒,然后和他发生了争执,错手把他打死。’他说。
“‘我早警告过你,你这样下去,早晚会死在酒精上,你真是该死。’我猛拍着桌子怒斥道。‘你这种人永远也成不了气候。’
“他面如死灰,有气无力地看着在他眼前暴跳如雷的我,以往的飞扬跋扈的姿态如今却消失匿迹,如同雕像一般死死躺在床上,偶尔眨眨眼睛,才感到他是一个活人。
“‘你去自首吧。’我顿了顿说道。
“‘那我会不会被判死刑?’他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那就要看看法院怎么判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是过失杀人,这一点应该罪不至死。’
“他沉默了一会。
“‘不用犹豫了,你是逃不了了,该面对的还是要自己去面对。这是唯一的出路’
“‘好吧。’他冷冷地说。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说到底,如果当初我把他直接带到警局,他也不至于命丧黄泉。”
讲完后,冯长安咳嗽了几声,然后盯着洪栋,似乎在等待洪栋接下的发问。
“听你这么说,冯长平杀死王宝才是因为酒后错手?”洪栋摸着下巴问道。
“他是跟我这样说的。”
洪栋点点头。
“冯长平的死因虽然找到了,但是,凶手依然逍遥法外。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结下了仇家,或是冒犯了什么非法团体,才遭人灭口的。”
“这个他倒是没有跟我提起过。”他犹豫了一下说道。然后眼珠不断的翻动,像是在思索什么。突然他瞪大着眼睛,表情惊愕,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想起了什么?”洪栋被他的表情所吸引。
“洪队长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了一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什么事?”洪栋前倾着身子,急忙问道。
“洪队长不知还记不记得,一年前那宗大型贩毒案?”
“当然记得。”洪栋不假思索地说道。“那件案件是我带人破获的。怎么,这跟冯长平的案件有关吗?”
“事情是这样的。一年前,那时候刚好入秋。竹笋的销售工作已经接近尾声,我手中的活也基本完成。我除了打猎,基本都在家里。就在那段时间,我发现舍弟的行踪很诡异,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候一回来顾不上跟我说句话,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几次我问他在忙些什么,他总是刻意回避。
“‘你最近在搞些什么?’那天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拦住他问道。
“他看着我。‘没什么,山林那边比较忙。’
“‘你不用骗我。山林那边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也没什么好忙的。’
“‘可是我那边还没有忙完。’他显得很不耐烦,然后,怏怏地走开了。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看电视,突然有人在敲击门环,小贤走过去开了门,过了一会儿,小贤领进一位身材魁梧,头发蓬松,有点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
“‘他是来找长平的。’小贤说。
“‘你找他有什么事?’我问。
“还没等他回答,舍弟就从楼下走了下来。
“‘你来啦。’他笑着说。‘到我房间。’
“那人二话没说,就被舍弟领进了他的房间,让后锁上门。我气得肺都快炸了,他居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乱带陌生人来我这里。我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走上楼去,来到他的房间门口,原本想将那人撵出去。但是,突然的好奇心遏抑了心中的怒火,
‘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我心里嘀咕着。舍弟这段时间的表现这么诡异,会不会跟这个中年男子有关系?为了一探究竟,我趴在门上听着他们在交流什么。但是他们交流的声音很小,我很努力去听,始终只能听到一些含糊不清的话。我趴着继续听,突然有几句话基本能听清楚
“‘交货那天我会另行通知你。’那人说。‘如果这批货能够交易成功,你将有十五万的分成。’
“‘没问题,这批货就由我带。’
“‘货’。‘十五万的分成。’到底什么东西能有这么高额的利润?当时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毒品交易。想到这里,我吓出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不就成为贩毒分子了吗?但是,我还不不敢确定,‘必须问问清楚。’我心里嘀咕着。
“‘他是谁?’那人走后,我急忙问他。
“‘一位朋友。’他冷冷地说。
“‘我怎么不认识?’
“‘我的朋友你就一定认识吗?’他反问道。
“‘你不用狡辩,他是贩毒分子。’我怒视着他说道。
“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我,一副吃惊的样子。
“‘你偷听我们讲话?’他说。
“‘没错。’我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那可是死罪。’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他挥舞着双手说道。
“我顿了顿。
“‘好,你说来听听,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干这种勾当的。’
“‘为了新耀的手术费。’他阴郁着脸说道。
“‘新耀,新耀怎么啦?’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的记忆中枢可以通过手术得到一定的修复。但是需要大量的手术费用,我只想新耀好起来。所以我没有办法。’
“‘那你就选择贩毒。’
“‘除此之外,我还能干什么?’
“‘你这样做不但会害死你自己,也会害死新耀。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被警方给逮住了,钱不但拿不到,还会让新耀失去了你这一个经济支柱。到时候他的状况只会更糟。’
“他听我这么一说,似乎冷静了许多,他用略带犹豫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但是,随之新耀的年龄越来越大,这种手术的成功率会越来越低。如果不能尽快给他做手术,我怕这种病会伴随他一辈子,这样的话,他一辈子就完了。’
“‘所以,你着急去冒这个险?’
“‘没错,越是冒险越是赚钱。只要这一票成功了,那么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万一不成功呢?那就万劫不复’
“他看着我,沉默了一会。
“‘我想静一静。’他说。
“‘那你就好好掂量掂量,父亲尸骨未寒,希望你不要让他蒙羞。’
“我当时是这样打算的,如果他不肯收手,那么我会报警,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么说,他后来收手了。”洪栋盯着他说道。
“是啊。”他点点头。“那天下午,他便告诉我,他不想干了。我当时很欣慰,他最终还是想通了。
“‘但是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怎么办?如果我中途退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他无不担忧地说。
“‘这的确是一个难题。’我说。那时我也焦急万分,他的担忧是极有可能变成现实的,毕竟这些人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绞尽脑汁,希望能够想到一个万全之策。‘你假装生了重病。’我突然灵机一闪。‘明天早上开始,你卧病在床,直到过了交货日期。’
“他顿了顿。‘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最后他成功了。”洪栋说道。
“他饿了三天三夜,满脸病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最后骗过了那些人。最后那些毒贩基本被你们一网打尽。虽说如此,但是那位出现在我家的中年男子,却没有落网。”
“你是说漏了一个。”洪栋满脸惊诧。
“听舍弟说,那个中年男子,其实只是联络人,他并没有直接参与毒品交易。不过,在贩毒团伙被抓捕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大概一个星期后,我弟弟就收到了一张纸条。”
“什么纸条?”洪栋迫不及待地问。
“上面写着:有叛徒出卖了我们,希望你不是那位叛徒。”
“冯长平当然不是叛徒,是我们警方的卧底送出了情报,最后,们才将他们一网打尽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事。”冯长安看着洪栋说道。
“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认为冯长平的死跟他们有关?”
“我不敢肯定,但是,事情毫无征兆地发生了,让我不得不去怀疑这件事。”冯长安摸摸鼻梁说道。
“我们警方会竭力调查此案,一定会还你弟弟一个公道。”洪栋皱皱眉说道。
“我代舍弟谢谢你。”冯长安脸上写满感激。“如果洪队长没有其它问题,我先去看看领尸证明办好了没有。”
洪栋看了看手表。
“应该办好了。”他说。“如果接下来还有什么需要,还请冯村长能够及时提供帮助。”
“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握完手后,冯长安就离开了。
他坐回原来的位置,从茶几下面的报纸堆里,拿出一个小型录音机,按下了停止按钮。然后,拿起旁边的电话的听筒。
“小聂。”他对着听筒喊道。“你过来一下。”
他挂上电话后不久,一位年轻的警员走进办公室。
“队长,有什么吩咐?”小聂敬了个礼。
“你把这个录音机拿去正华村,把它交给住在招待所里的周医生。就是上次跟我们一起办案的那位。”
“就是被我拦下的那位周医生?”
“没错。”
“保证完成任务。”小聂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高蓝,在你看来,如果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你的想象,你将会怎样面对?”周斐悠闲地坐在窗前,对着躺在床上的高蓝说道。
“我会很吃惊。”他看着天花板说道。
周斐笑了笑,
“你笑得很无奈。”高蓝说。
“的确很无奈。”周斐表示同意。“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跟贩毒联系在一起。”
“这样说来,我们先前的预感都是错的。”
周斐摇摇头。
“你不这样认为?”高蓝斜视着他说道。
“不是,我从来都没有依赖直觉行动。”
“我知道你一向只相信依据,但是,你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激情,我倒是觉得你在凭直觉行动。”高蓝戏谑地说道。
“你是在开玩笑吧?”周斐笑了笑。“有些解释只是在敷衍那些没有深度思考的人。所谓的直觉不过也是运气的一种。我之前的所有激情,其实也是对我所掌握的的推理,进行验证。”
“难道冯长安的这种解释,你觉得不妥当吗?”高蓝做了起来。“你该不会还在怀疑什么吧?可是,洪队长也证明了一年前确实发生了贩毒案件。”
“冯长安说的是真是假,倒是不好判断,毕竟只是一家之言,我们也没有证据。”周斐用右手托着下巴。“但是,他显然是在掩盖什么。”
“那里体现出来?”高蓝满脸疑惑。
“桂嫂跟我们说,冯长平杀死王宝才是因为,王宝才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必须死。而冯长安却说,冯长平杀死王宝才,是喝醉酒错手杀人。两者的出入显然很大。如果桂嫂说的是真的,那么冯长安就是刻意在掩盖一些东西。”
“可是我们目前也无法证明桂嫂说的是真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从心理动机来考虑,桂嫂的动机要比冯长安的动机要直接多了。一个是直接向我们说出一个场景,一个是让我们去相信一个场景。所以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越是直接就越真实,可信度就越高。”
“这是一种理论依据,不过你分析得也很有道理。那么如果冯长安说的是假的,那么他在掩盖什么?”
周斐紧皱着眉头,额头又出现了几条皱纹。
“杀人动机。”他说。
“杀人动机?”
“我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周斐点头说道。“但是,我始终都在真相的边缘徘徊。”
“这就是无奈。”高蓝调侃说道。“如果冯长平当年真的跟这个贩毒团伙有过接触,那么他们过来复仇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绝对不希望这种局面真的出现在你面前。”
“事物的发展,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这是唯物论。”周斐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这种事情绝对不会以这种局面出现的。”
“看来你又有了自己的判断。”
“只要你仔细去想一想,其实,你也可以做出判断。”
“如果是我个人的看法,我认为冯长安,说出这件事,无非就是想让我们将他弟弟的死跟贩毒分子联系起来。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子虚乌有,那他这样做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他弟弟的死因。”
“分析得很好。我可以这样跟你说,他弟弟绝对不是死于贩毒分子之手。”
高蓝直勾勾地看着周斐:“你依据什么?”
“你想想看,那些贩毒分子的余党要杀死冯长平,无非是认定冯长平出卖了他们。但是从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那些余党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再说冯长平确实也没有出卖他们,这是一个。接着,如果他们想要杀死冯长平,何必大费周章,要等上一年。而且在这一年里,对他的生活习惯,作息时间进行仔细调查,然后,再制定这样一个缜密的杀人计划。他们是什么人?一群每天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杀人如同捏死蚂蚁,直接杀了他不就完事。所以,我觉得余党复仇是不可能的。
“至于冯长安是不是真的想掩盖他弟弟的死因,目前,我们都只是猜测罢了。”
“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怀疑,看来我们还是需要多些时日。不过,恐怕我们呆不下去了。如果冯万昌要我们下订单,难道我们真的要自己掏钱,买下那些竹笋。”高蓝双手交叠在胸前说道。
周斐努努嘴:“至少这几天没有什么压力。”
“难道我们就不能主动出击?”高蓝不以为然地说道。
“主动出击的起码条件,就是我们必须有一个明确方向。你认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吗?”周斐看着高蓝。
周斐的问题显然难住了高蓝,高蓝打了个哈欠,一种疲惫又无聊的神态,让周斐也只能报以微笑。
“这个问题,我根本回答不了。”高蓝说道。“老孟那边的行动不知道进行得怎样?”
“其实老孟的处境比我们更加严峻。”周斐顿了顿说道。
“如果他那边有什么突破,或许对我们这边有所帮助。甚至可以打破我们目前被动的局面。”
周斐沉思了一会,然后站了起来,转身看着窗外的景物,这是他来到这里后才养成的习惯。窗户是整个房间唯一可以直接跟外面接触的通道,他习惯利用这个通道,呼吸从外面进来的新鲜空气,这种空气显然更有活力,有助于他对难题的思考。
“明天我们去林场。”周斐说。
高蓝对他的突然决定感到好奇。
“这是你的决定?”他说。“那里是一个受诅咒冯地方,我们去那里万一被村民知道了,我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的决定没什么好奇怪的。”周斐耸耸肩说道。“至少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难得?”
“上午冯长安刚刚领会冯长平的尸体,明天要举行追悼会,许多村民会去参加冯长平的追悼会,我相信冬瓜山来往的村民比较少,我们去探探林场,起码可以验证我们之前的推理。”
高蓝咬咬嘴唇,想了想。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起码我们不是在等天上掉馅饼。”他说。“就这么办。不过话又说回来,明天我们不打算参加冯长平的追悼会吗?”
“看来没有必要了,但是送个花圈还是有必要的。”周斐说道。“我已经叫萧华在县城办我们带一个过来,看来时间差不多了。”
周斐的话刚说完,就传来一阵敲门声,高蓝下意识地走过去开门。
“说曹操曹操就到。”高蓝莞尔一笑。
“做事那能含糊。”他走了进来,看了看鞋底。“这皮鞋的鞋底已经磨损得差不多了,现在踩到一粒沙子都能感觉出来。”
“那就换掉。”高蓝关上门后说道。
“花圈我已经送过去了。”他坐在床头说道。然后把脚底抬了起来,仔细看了看鞋底的磨损程度。
“那里的人很多吧?”周斐倒了杯水给他。
萧华结果水杯,把脚放下去。
“是啊。看来村里的人去了大部分,明天应该更多。”他喝了一口说道。“看来那个冯长平挺受人尊敬的。”
“何以见得。”周斐问道。
“这里的人际关系其实并不是很复杂。”萧华咽了咽口水说道。“冯长平和冯万昌各带领一支生产小队。冯长平尽管喜欢喝酒,但是他工作方面他一点也不含糊,去年还做成了一笔生意,使他们的竹笋销量直线上升。这个人还有一个特别好的地方,生产队成员的分红,他都能做到十分公正,而且他从不贪小便宜,很受队员的爱戴。我还听说上任村长,也就是他的父亲认为他是可以挑大梁的人。但是因为他经常酗酒,导致了一些村里的干部排斥他,所以他一直没有受到重用。”
“听你这么说,这一届的村长原本是在冯长安,冯万昌,冯长平三人之间角逐,但还由于上届村长突然离世,导致促使了善于耍心机的冯长安当上村长。”周斐摸摸下巴说道。
“应该就是这样。”萧华把杯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对了,洪队长说,去年那个贩毒团伙的联络人,被九江的警方逮捕了。经过洪队长的查询,当年冯长平的确跟他联系过,后来因为冯长平得了重病,使得这笔交易没能完成,就被警方给破获了。”
“这么说他根本没有机会过来寻仇。”周斐撅着嘴说道。
“应该是这样。”萧华点点头。
“高蓝,看来冯长安的确是在掩盖一些东西。”周斐转向高蓝说道。“尽管知道警方不一定相信他所说的,但是,多少会让警方往那个方向寻找线索。”
“但是,他也没有说谎。你是不是有点敏感。”高蓝倒是有点不以为然。
周斐紧蹙着眉头,在他们面前徘徊不定。
“先搁在这吧。”他双手交叠在胸前暗暗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