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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间紧急,加上石塘镇人口也不少,马旭与汪老先生决定天一黑马上就开始开仓放粮,由于事先动员工作做得到位,加上那个小山村的惨案历历在目,所以许多石塘镇土生土长的老百姓尽管有点舍不得,最后还是决定领好粮食后全家老小撤离这个生养他们的故土,渡江北上以躲避战火。
马旭和老丁决定今天晚上独立旅所有军官除了几个必须留在阵地上值班的以外,其余排以上军官全部到粮仓或者江边渡口维持秩序,帮助老百姓顺利撤退到江北。
到了晚上九点中,小汪团长来报告:“旅座,第一批撤退的乡亲们已经在江边集中了,这批乡亲们大多早泰州那边有亲友,我的意思是先把他们给送过江去,有亲友的就投靠亲友,没有亲友的则由我们保安团统一安置,你看怎么样?”
“好啊,这样最好了,小汪,你赶紧去办吧,我让旅部参谋们给你们保安团配备一部电台,有事可以直接联系的,注意到了那边后,干什么事情都行,就是千万不要做对不起祖宗的事情,你们汪家一世清名,更需要你来发扬传承,记住,即使到了最最困难的时候也不要当汉奸,你们保安团要是在那边实在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可以就地解散,这点你可以独断专行而不必请示我,当然可能这只是我杞人忧天的顾虑,以你们父子在老百姓中的这个威望,应该能够支撑到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的。”马旭在保安团临走前语重心长的对小汪团长说道,此时马旭的心中有一丝隐隐的忧虑,那就是可能以后是再也见不到汪家父子了。
就这样,石塘镇的老百姓的撤离正式开始,大伙儿在保安团的护卫下,由两个海军军官引领着,分别乘坐三只小船驶向江北,由于事先有约定,加上有熟悉长江水道的军官引领,撤退工作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一个晚上,这三条小船不停的来回载客运送撤离的老乡们,忙得掌舵的船老大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开仓放粮行动也进展很快,汪家父子根据石塘镇老百姓的花名册平均发放仓库粮食,童叟无欺,深得乡亲们的热烈拥护,人人奔走相告,排队领取粮食。
马旭他们也派出了军需处的几辆大卡车去粮库装粮食,卡车装不下,马旭命令独立旅的兄弟们除了必须在阵地上坚守岗位值班的以外,全体兄弟们到粮仓来搬粮食,争取不让一粒粮食留给对面那些鬼子兵们。
这个晚上石塘镇是灯火同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搞得对面的小鬼子以为国军又将发起新的攻击了,赶紧派出侦察兵前来石塘镇刺探情况,不料这些鬼子侦察兵还没到石塘镇边上,就被特务营的兄弟们给抓住了,由老翟亲自审讯,没曾想这些鬼子侦察兵死硬的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弄得一向有审讯俘虏经验的老翟一时间无从下手。
半夜里,马旭和老丁回到旅部后,老翟赶紧将这个事情报告了,马旭一听,急忙带上懂鬼子话的老丁急匆匆的赶到了特务营那里,想看看这些死硬的鬼子侦察兵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几个鬼子一见来了个支那军的将军,照样也是把头一拧,给马旭来了个背影,马旭大怒,刚想开口好好骂这些鬼子兵一顿,发现自己不会鬼子话,骂了也是白骂,这对牛弹琴的费力活儿咱们还是免了吧。
马旭赶紧让老丁给那几个鬼子侦察兵说道说道,问问他们到底来石塘镇干什么来的?
老丁叽里咕噜的问起那几个鬼子来了,鬼子侦察兵的脸上先是出现惊奇的身上,后来又出现了意思不易察觉的恐慌,这些细微的变化当然逃不过一直盯着他们看的马旭的眼睛,他知道这些鬼子即将动摇了,再加把火候就能撬开他们的嘴了。
老丁还在叽里咕噜的同鬼子俘虏说着什么,马旭一点也听不懂,但他看得出那些鬼子的神色,后来不知老丁说着什么了,有个年纪比较轻的小鬼子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马旭一看有戏,鬼子的心里防线要崩溃了。
最后,那个小鬼子不顾同伴鄙夷的眼神,“噗通”一声跪在老丁面前,脑袋不住的向老丁磕着,马旭不解,急忙问老丁:“老丁,这个鬼子什么情况?”
“旅座,这个小鬼子刚刚从日本过来,入伍才一年,家中只有他一个人是男子,父亲早亡,还剩下两个姐姐和一个老母,我刚才向他们控诉了他们在那个小山村的残酷暴行,这个小鬼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跪下来交代那些老百姓是他们联队杀的,只不过他们这个中队没有参与,他是怕我们把他们宰了为死难的老百姓报仇。希望能够放他们回去。”老丁脸色激动不已,双手微微颤抖着,响起那个小山村被鬼子屠杀后的惨状,老丁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早扑上去朝那些鬼子开枪了。
马旭一听这种情况,再看看另外三个此时还昂着头,用充满鄙夷目光看着那个跪在地上同伴的小鬼子,心想:“要不给你们来点颜色,你们就不知道咱们中国人了,别以为中国人都好欺侮,今天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屠杀手无寸铁中国老百姓刽子手如何在老百姓面前簌簌发抖的。”
“来人,将这些鬼子先押起来严加看管,明天早上在石塘镇开个公审大会,让他们看看中国老百姓是如何看待他们的。这个事情由老丁你亲自负责,老刘你负责看管这些鬼子俘虏,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马旭对刘胖子说道。
“放心吧,旅座,今晚我老刘带着兄弟就睡在这些鬼子旁边了,出了事你找我算账。”刘胖子又吹牛打包票了。
“旅座,那不问这些鬼子来石塘镇干什么来了?”老丁不解的问马旭。
“我看不用问了,他们摸过来侦察的目的不就是刺探今晚我们石塘镇这么热闹到底在干什么?老丁,明天公审大会完了后,把那三个死硬的鬼子给枪毙了,把这个年轻小鬼子放回去,好叫他去报信。”马旭说道。
第二天早上,是个阴天,云层厚道好像在天上盖着了一床大被子,随时都要下雨似的,汪老先生接到马旭要在石塘镇开个公审鬼子的大会后,连夜组织了手下那些保长,在石塘镇西边靠近码头的一块空地上搭建了一个台子,当做公审大会的场地,同时贴出布告,告知乡亲们来看这些平常耀武扬威的小鬼子,今天在公审大会上的熊样。
告示一经贴出,顿时引来大批老百姓来这里观看审判鬼子,等马旭老丁他们到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了,乡亲们都踮着脚期盼着早点把那些鬼子押上来。
马旭站在台上将手一挥,刘胖子和另外几个兄弟将那四个小鬼子押了上来,台下顿时发出一阵骚动,后面的老百姓拼命想往前面挤过来,前面的还想再往前靠近一点,在前面的几个乡亲们竟然用土块砸那些鬼子,有几个胆子大的,冲破士兵的阻拦,跳到台上猛然扇那几个鬼子的巴掌,弄得那个年轻的小鬼子“哇哇”大叫,嚎啕大哭。
先前那三个死硬的鬼子此时也被台下中国老百姓的愤怒所震撼了,再也不敢昂起他们那个自以为是的头颅了,都低着脑袋,面向群众,等候审判。
马旭宣布公审大会开始,老丁先宣布了这四个鬼子的来历和罪状,满腔悲愤的控诉了小鬼子们在那个小山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听得台下的老百姓又出现了一阵涌动,好几十人冲破士兵的封锁线,跑到台上拼命的撕咬殴打那些鬼子兵,吓得那个年轻的鬼子兵小便失禁,尿湿了整个裤腿。
马旭一看在这样下去,这个群众的情绪可能要失控,便同老丁交换了一下眼神,老丁大声对那些乡亲们喊道:“乡亲们,不要往台上挤过来了。对于这几个小鬼子,政府肯定会法办的,现在请大家回台下去!”
老百姓们对这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国军上校的话还是听从的,便有许多石塘镇有名望的老先生站了出来,呼吁大伙儿冷静,政府和军方肯定会惩罚这些鬼子的,汪老先生也在台上让大家冷静,等下军方会拿出一个审判结果的。
汪老先生的话大伙儿还是比较听的,待得冲上台的老百姓回到台下的时候,只见跪在台上的那几个小鬼子已经脸色煞白,一条命只剩下半条命了,软绵绵似的好像面条一样瘫坐在台上了。
看着这些鬼子的熊样,台下的老百姓和一些国军士兵们振臂高喊:“杀了他们!为死难的乡亲们报仇!”声音响亮,如同山呼海啸一般,把台上的那几个鬼子吓得直哆嗦,低着头不敢睁眼看台下愤怒无比的人群。
马旭朝台下挥了挥手,对乡亲们说道:“乡亲们!我是国民革命军79军独立旅旅长马旭,今天我们在这里公审这些鬼子,为的是让这些平常无恶不作,残杀百姓的恶魔看一看,我们中国人不是好欺侮的,鉴于有个年纪较小的鬼子已经主动交代了鬼子那边的情况,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军事情报,所以我们决定,将这个小鬼子移送南京方面法办,其他三个鬼子死硬顽抗,公审大会结束后,押到江边执行枪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