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往昔

炎与永远01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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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司璐尔的眼中,最初开始的时候,只是把江尚当做一个普通的同学。

    了不起,因为白石和夜咏者的兄妹组合,特别多看了一眼。

    “嗯?海明市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班级的第一名,居然会是一个白石?”

    最初,没有人看好他,包括司璐尔。

    “呵,死读书的孩子见多了,越往高年级走,涉及到魂能的学科越来越多,学业也越来越难,连魂能灯都用不起的白石,掉队只是时间问题。”

    当让人意外的是,这个同龄人却用实际行动,反驳了所有的偏见,第一学期期中考,他依旧是年级第一。

    “哼,期末要考实战,实战课可是要占总成绩的40%的,希望他不会因此总排名跌破百吧。”

    “不,不,搞不好,站得高,摔的痛,搞不好受了打击后,就不敢来学校了。毕竟,这样的‘优等生’我们见多了。那些家伙平时趾高气昂,在最拿手的学业上一受打击,就一蹶不振了。”

    但让所有人吃惊的,却是那个白石少年,凭借着出色的体术和各种神出鬼没的手段,硬生生的坐上来了头把交椅。

    “该死,居然让一个白石成了年纪第一,我们面子上没光呀。”

    “是呀,上次聚会,四中的那些家伙都在笑我们,说我们一中没人,居然让一个白石占了顶峰。”

    “四中那些混蛋!明明我们一中的入学门槛比他们高的多。”

    “不过,让白石压住大家,的确很丢人呀。”

    “若他不上学了……自然就不是年纪第一了。”

    “你是说…….”

    “真正的战斗和实战考试是两回事,就让我们教教他,什么叫实战。就算他能打,又能打几个。”

    当不少学员围堵江尚的时候,司璐尔虽然知道,却没有怎么在乎,她既没有参与,也没有阻止,毕竟,那只是于己无关的陌生人。

    “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弱者期盼获得不该他拥有的东西,就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能够获得实战第一的评价,我还想有机会和他对战下了,可惜了。”

    她只是稍微有些感叹,又忙于自己事情了,最近学业很重,魂力修行也步入了正规,商会的事务也已经开始接手,她忙的已经急需分身之术了。

    但让人意外的,是第二天没来上学的,却不是江尚,而是那去堵他的十几人。

    而且,很快,谣言四起,说江尚是用了卑鄙的手段,逐一击破对手。

    而江尚也完全没有胜利者的从容,虽然没有过分到抽干对手的魂能,但败者的钱包被他洗劫一空,空钱包、衣物等战利品还被绑在了教室门口的门框上。

    第二天,来上学的学员们,每一个红着脸取下自己的东西的时候,教室中就是一阵哄笑,这教训够丢人的。

    这次,司璐尔才算是记下了这个年轻人。

    但事情没有了解,不甘心失败和丢脸的学员们,召集了数次围堵,但结果,却和如今一般无二。

    第二天准时准点来上学的,只有江尚本人,那参与围堵的,必然缺席,第二天,那一个个上来领取自己空皮夹和宝贝的倒霉蛋,注定成为接下来一周的笑柄。

    这次,司璐尔主动打听了江尚的作为。

    “东躲西藏,带着追杀人群急追,反而落单后被逐个击破?偷袭、撒沙、布置陷阱?呵呵,还真是够卑鄙的呀,”

    很明显,这不是个好人,更不是迂腐的和平主义者。

    但让人意料之外的,却是叔父给了江尚很高的评价。

    “……以少胜多吗?以弱胜强?在我看来,只是少对多的倚强凌弱,个头实力占优,战术布置得当,自然是那个白石赢了。至于手段卑鄙?战场上可不讲什么卑鄙正义,能够胜利活下来的,才是最后的胜者。”

    “一方有战士的觉悟,一方却因为人多而瞧不起对手,此消彼长之下,呵,理所当然是那个白石获胜。不过,能够给对手教训而不造成致命的伤害,让对方丢脸的同时充实自己的钱包,这份心机比实力更宝贵,那孩子可不简单。”

    既然上过战场,见过大世面的职业守夜人这么说,那么,就试试招揽吧,毕竟,身为未来的商会当家,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之后,却是让人意料之外的,招揽被拒绝了,但对于司璐尔来说,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哼,一个白石而已,欺负几个菜鸟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等着吧,下次实战课,我就和你试试,让你知道真正的魂技的厉害,有你哭的时候。”

    那次,却是意料之外的苦战.....

    两人的实战演练,打出了真火,误伤不少。

    司璐尔被逼的使用了魂技,而当江尚也动用了底牌,在一系列爆炸后,虽然受了伤,最后的胜利者,却依旧是那个最强白石。

    而这次失败,却让一路顺风顺水的司璐尔,彻底记住了江尚。

    在战斗之中,输给一个无法使用魂技的白石?整整两级的魂力差,居然还会输?耻辱!司璐尔的失败,却直接让她在家族的评价抹上了阴影。

    愤怒的少女,在各方面与江尚竞争,希望能够挽回荣誉和颜面,但可惜,虽然司璐尔实力在增长,但江尚也在变强。

    在校园的对战之中,无法使用守夜人专用魂技的司璐尔反而束手束脚,在加上江尚异常狡猾和不择手段,司璐尔一败再败。

    当失败成为习惯的时候,好坏参半的威名也出现了,但诸多学员对江尚及其不爽,但却不敢正面冲突的时候,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能够和江尚这样的怪人对付的,就只有司璐尔这样的天才人物了。连司璐尔都无法战胜江尚,我们这样的上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而江尚,却仿若于己无关一般,只是读自己的书,打自己的工,半工半读。

    他这发自心底的不屑,却反而更加激怒了敏感的司璐尔。

    但一次次的失败,却反复抽打她的自尊和自信,而当她知道这个少年,居然依靠半工半读,靠着学院的奖学金,居然还支付了自己和妹妹的生活费和学费,她动摇了。

    “夜咏者和旧人类的兄妹吗……我和哥哥也是呀,同人不同命,他的妹妹还真是让人羡慕呀。”

    修行魂技就如同走钢丝,而缺乏了炼体修心的魂力武学后,司璐尔的魂力逐渐失控,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越发看江尚不顺眼。

    但各种刁难,对江尚来说,却算不了什么,千金小姐再怎么愤怒和不满,使用的手段,也不会肮脏在那里去的。

    反而背后总是有个少女找自己聊天和较劲,那感觉确实意外的不错,至少,让习惯孤单的江尚,也有了结交朋友的冲动,

    之后,一中的奖学金也颇为丰厚,生活压力轻了些,江尚也变得圆滑些,江尚先后结交了赵小松和阿兰这两个朋友。

    司璐尔绝对没有想到,对于这个总是离自己很近,吵着和自己决斗,但对班上同学不分白石和原石一视同仁,除了自己谁对能够友善相处的班长,江尚是颇有好感的。

    至少,与其说是竞争对手,江尚一直是把她当做心眼不坏,可以交往的朋友。

    两人都把对方当做“特别”的人,这是一种缘分,或许,两人离成为知己,只是差点契机。

    而在江尚日渐走入光明的同时,司璐尔却一步一步迈入了黑暗。

    学业、工作多发的压力,一次又一次失败,还有,梦中,兄长向自己索魂质问,让她焦虑到不敢入眠,最终向酒精寻求安慰,而在因为酗酒被家族长辈责罚后,哪茫然的心却无处安慰,她又转向了奇怪的宗教。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帕里克家族更是海明市的地头蛇,很快,她参加白金意志修士会的事情,就被家族长辈知道了。

    本来,她以为会被家族再度责罚,毕竟,课本上都在说种族主义是不对的,但意料之外的,却是家族对那极端种族主义的宗教,极有兴趣。

    “这是一个新兴的势力,而随着新人类和旧人类的差距越来越大,它会有无穷的潜力。”

    帕里克看好白金修士会,而修士会也颇为看重司璐尔的背景,毕竟从五十年起,帕里克家族历代的族长都是新人类,是名符其实的“纯血家族”

    修士会需要帕里克家族的财力支持,帕里克家族也认同修士会的信仰,并期望这个极端主义组织的力量,毕竟,有时候,无底线的暴力比金钱还有用。

    两者之间,可以称的上一拍即合。

    很快,在家族资源的支持下,她不仅成为了白金修士会的正式人员,还走上了高层的位置,获得了本地主教,高阶司书的教职。

    司璐尔甚至因此受到了卡特罗的鼓励,还传授了她更有价值的魂技。

    “自创魂技?你还真是天才呀。”芬内尔的庇护,这个灌注了她所有的四星魂技,让她再次受到叔父的赞赏。

    “……近战有了芬内尔的话,我再教你一个远程魂技组合吧。”

    在家族中一言九鼎的卡特罗的赞赏她满怀信心的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一切,但却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一次被该死的天平骑士团袭击后,她的校徽居然被路人发现了!

    她的确赢了,而且,她杀了他。

    是的,那只是一个意外,被认出了真实面貌的司璐尔,恐惧的,使用了最强大的魂技,芬内尔巨人形态第一次出现,就一下子击杀了反应不及的目击者。

    第一次杀人的近视眼少女,连死者都不敢确认,慌张的戴上了斗篷,惊慌失措的离开了现场。

    事后,却通过商会的渠道,意外的发现,那个被杀人灭口的倒霉蛋,居然就是自己一直想打败的江尚。

    “我……我只是想打赢他,我真的没有想杀他!”

    从那一夜起,司璐尔失眠了,她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她梦到最多的,却不是江尚本人,而是江尚的妹妹,江晓月,质问她为什么夺取自己兄长的性命。

    梦中,现实中,江尚与芬内尔的形象逐渐重合,司璐尔的精神走向崩溃边缘。

    而之后,意料之外的遇到了活着的江尚,死者活在眼前,却让她更为震惊。

    她并没有因此摆脱杀人的罪恶,反而无数次追问自己,那天,到底杀的是谁,那天所发生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自己,就那么想杀他他吗?到底,自己是期望他活着,还是他就此死掉。

    渐渐地,每一次看到江尚,司璐尔就头痛欲裂。

    她已经快崩溃了。

    “当你夺去一个人的性命的时候,你就负担起了杀人的罪。”

    唯一的精神寄托,或许,就成了白金意志的新人类至高伦,至少,对她来说,那是一种无罪辩护,于是,才有了图书馆内与江尚的争执。

    在那次争吵之中,江尚很受伤,但实际上,司璐尔伤的更重。

    司璐尔喜欢读书,特别喜欢读历史,新时代后,原本的国界和肤色之分,早已经变得毫无意义,读史而知今,隐隐约约的,她知道,自己错了,家族也错了,那个白金修士会,更是错的离谱。

    “我一直认为,种族、肤色、出身等歧视和偏见是人类愚蠢的标志。地球上只有低贱的歧视和偏见,没有低贱的种族、肤色、出身。”江尚的这句话,一直在脑中回荡。

    但一次以来,她下意识的避开了深度思索,只是麻木的用宗教口号麻醉自己……她只是像个孩子般,埋下头,不敢面对自己的罪过。

    而江尚,却毫不留情的狠狠撕下了那片伤口,让带着脓血的创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种感觉.....很痛。

    在江尚愤愤不平的时候,司璐尔只能捧着“圣经”,一字一句重复着经文般的宗教口号,而读着读着,却变成了“到底哪里错了。”“是我错了?还是世界错了?”的呢喃。

    或者,从某种意义上,她也没有说错,她一步一步走到这个地步,的确和江尚有脱不了的关系。

    “孽缘吗?原来,是我不敢面对呀。”

    江尚说要打醒她,其实她一直醒着,只是不敢面对而已,酒精、宗教?都是麻醉自己的手段。

    这场战斗,在她被卡特罗驱逐以后,正如她所说一样,已经毫无意义,唯一的,只是证明自己的存在罢了。

    “至少....我要证明哥哥舍命换来的,有所价值。”

    但一切的一切,却依旧迎来了一样的结果。

    对手居然在战斗中再度进化了,辛辛苦苦十余年,自己最后,却成了对方的磨刀石,或者,自己天生就是舞台上的配角。

    “呵,以前还可以说是不可能用真正的战场魂技,现在了……“半跪于地,司璐尔晃了晃脑袋,愤怒?憎恨?至少表面看来,那是异常的平静。

    这一击很痛,但更伤的,却是她的心。

    “是的,梦该醒了。魂兽永远是魂兽,不可能是哥哥,而不管是从未来的潜力,还是现在的实力,我都输得无话可说。”

    “大家都是人类,所谓的‘夜咏者比较高等,应该活下来继承家族’,只是哥哥用来安慰我,要我不用过于自责的话语,我却一直把它当做了麻醉剂。”

    江尚一拳,击碎了她一直认为新人类更加高等的心,而魂技.百无禁忌的效果,更是压住了她走火入魔的魂力,让她回顾往昔。

    “一切都结束了......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杀了我吧,江尚。”

    被卡特罗逐出家族后,最先开始,司璐尔震惊不信,然后,却是莫名的放松和坦然了,而与江尚的战斗,与其说是斗争,不如说是送死。

    是的,从一开始,虽然她实力完全占优,但她却想死。

    死亡,对她来说,是赎罪,也是解脱。

    “死在和哥哥很像的江尚手上,也算是赎罪了吧…….“

    但等了半天,却没有丝毫动静,睁开眼,却发现江尚理都没有理她,只是扯下已经破烂的衣服当绑带,自顾自的包扎伤口。

    “杀人?那可是犯法的,别害我,我还不想当少年犯。再说了,你也没有做错什么。”

    少年和善的话语,在司璐尔耳中,却仿若晴天霹雳,瞳孔放大,司璐尔震惊异常,

    “没做错什么!我杀了哥哥!还差点杀了你!”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活着好好的吗,至于你哥哥.....杀人犯是要通过法律来判定的,知道紧急避险和正当防卫吗?那种情况,你若想不死,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你哥哥,而且,你哥哥也是主动选择死亡的。”

    “好吧,若还想不开,就是交给法家斗庭判决,你也是无罪的。你还未成年,根本不用负担法律责任,不管从法律上,还是从情理上,有罪的,都是逼你们决斗的混蛋。”

    “我......我”少女呜咽不知所云。

    “痛!”一不小心碰了手臂的创口,江尚皱了皱眉,他小心的把绑带缠到拳头上。

    重拳击地激发魂技看起来很爽,但暴走四溢的魂力和反作用力,让右手鲜血淋漓,接下来,还有场硬战,可不能让伤口拖了后腿。

    目瞪口呆的看着江尚,司璐尔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哈,若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作为那次的补偿,请我吃一个月的饭怎么样,最近花销有点大,手头实在有点紧。”

    “我差点杀了你呀!你就这样面对你的仇敌吗?”

    “或许,你不相信,但我之前,却一直把你当做朋友的,至于差点杀死我,嗯,我这不是还活着吗,我原谅你了,再说,你自己也不好受吧。”

    “滴答,滴答”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默默流泪的司璐尔再也无法控制失控的泪阀,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现在也不是千金小姐了,也不宽裕,别哭了,一周就够了。”

    温暖的手却摸在了她的头顶,少女先是一愣,然后,却哭得更大声了。

    “我....我都是为了什么呀!”

    ,

    泪水打湿了双手,那厮带着咸味的冰冷,那越来越大声的心跳和不住颤抖的手臂,却在提醒她生命的味道。

    “原来……我还是想活着的。可是我弑兄的罪,还有……”

    仿若知道对方所思所想,江尚说道。

    “司璐尔,死亡是很可怕的,死人失去了所有,留下的,却只有亲友的哀伤。”

    “我们都曾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更应该知道生命的可贵。若是无法忘却你的兄长,就请背负起他的梦想。”

    “梦想?哥哥的梦想?”

    瞪大了满是泪花的眼睛,已经模糊了记忆只有过度的美化和自责,司璐尔却无法回忆起芬内尔的梦想,江尚却提她说了出来。

    “继承商会?发扬家族?不,那是责任,而不是梦想。“

    “为了家族的荣耀去死?狗屁!你哥哥舍弃一切,只是为了你本人!你若是就这么堕落和寻死,他的生命,才真正的变得毫无价值!”

    “每个有着可爱妹妹的兄长,梦想的,都是自己的妹妹能够过上快乐的日子。相信我,这是我的切身体会。我也是个妹控!”

    江尚伸出大拇指朝上,露出一副我是妹控我自豪的摸样,刻意搞笑之前,少女却毫不领情,泪花落下,哭的更大声了。

    捂着脸,跪下来。

    “哥哥…….哥哥,我想你…….”

    江尚轻轻的把少女拥入怀中。

    他知道,少女需要发泄,和安慰自己妹妹一般,轻抚少女,再把肩膀让给她,就足够了。

    少年笑了,笑的很苦,实际上,在这众生皆苦的新时代,他也是一样。

    “真难呀,这看不清未来的路子,到底还要走多远,才能看到阳光。”

    “人家常说物以类聚,你的一生不也是一事无成吗?……其实我也差不多。即使日子再怎么难过,人必须要挺起胸膛活下去”

    抽泣的泪花落下,不住颤抖的娇躯,让江尚想起了自己那同样年幼的妹妹。

    在那只有两个人长夜,他也是这样抱着自己唯一的亲人,用体温来安抚自己哭泣的妹妹。

    此时,像一个真正的兄长一般,少年轻抚少女的秀发,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虽然你想走正路,却不知何时却沾满泥泞,明明目标是东方,却迷失了方向。你我,皆是如此。”

    “世道艰难,光明难寻,但活着,才有希望。”

    “虽然现在还无法摆脱过往的束缚,但只要继续走下去,早晚有一天身上的泥污都会干掉脱落的。

    抽泣化为呜咽,泪水打湿了江尚的肩头,但那仿若小动物的颤抖,却停了下来。

    再多的话语已经成为多余,给她一个足够依靠的肩头就够了。

    “......老爸说的没错,女人最厉害的,就是她的眼泪了,都哭成这样了,什么气也差不多消了。”

    事实上,江尚也不是圣人,莫名其妙的差点被干掉,他当然会生气,只是现在司璐尔情况明显不对,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造成终生的遗憾。

    作为朋友和一个兄长,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

    “……..为了更强的继承者,为了延续下去,帕里克家族选择这骨肉残杀挑选继承人。被仇恨和愤怒扭曲的人没有未来,有多少不幸的人却成了制造不幸的源头,这是仇恨的连锁!”

    “归根到底,还是源自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社会主流……要想改变,只能从源头着手,这样的新时代,这样强者生,弱者死的社会主流,一定要被结束。”

    默默的,少年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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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烈的情绪爆发后,往往稳定也很快。

    呜咽很快就停止了,发现自己已经把江尚的肩头哭湿了,司璐尔脸上刷一下就红了。

    哭泣之后,那积郁的感情宣泄了,反而冷静了,司璐尔一边抽出纸巾抹脸,一边站起身。

    思索着,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和语调,司璐尔,即使到了这个情况,依旧期望能够保有最后的尊严。

    “st机关,灵魂晶石弹药填充系统.....帕里克商会,要的就是那个。”

    这下,论到江尚傻眼了。

    还以为江尚不知道,司璐尔整理了一下,细心解说到。

    “墨研所的温斯顿博学士,可是魂动力学的权威,在不久前,他所在的海明市墨研所发明了这个st机关,它是一个划时代的发明。”

    “和过往模仿魂具所制成的墨学产品不同,这个st机关结合了过去机械文明的弹药填充系统,当机械文明的发动机失去效用后,它把人体变成了新的动力源,它能够让普通人发挥出二、三级魂力者的出力!”

    看到江尚满脸木然,司璐尔有些急了,她以为对方还不知道这个的重要意义。

    “虽然现在还不成熟,但这无疑是一个新的研究方向,若真能够开发出低魂能者也能够随意使用的魂具,人类的力量会大步向前。这是魂力学的第三代革命,是第五次工业革命呀。”

    “而对商会来说,只要掌握了这个,就等于获得了开向新时代的钥匙。这相当于1000%的利润。就是冒着抄家灭门的风险,也是值得的。”

    不管司璐尔多么激动,江尚却依旧满脸木然,

    他只是掏出一个短棒,一扭,一甩,一倒,一个电池组般的机械装置出现在了司璐尔面前。

    “你说的.....就是这个?这是我发明的。”

    这次,论到司璐尔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