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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众临时工逐渐了解的嬉笑怒骂中度过，黎明降临，初升的红日携着万丈阳光，破空而来。
纪言将手机扔在窗边，起身揉揉眼睛，一晚上盯着手机屏幕，眼睛太干了。
这要是让他从南天门砍到凌霄殿，三天三夜不眨眼，那眼睛得干死。
洗漱一番，换了件九黎尤为他挑选的简式汉装，拿起房卡，纪言走出酒店房间。
关好门，来到电梯口，趁等电梯的时间，纪言翻着手机寻找附近评价最高的早餐店。
这两天，因为有比赛，他的早餐都没怎么好好吃，今天白天好不容易闲下来一段时间，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胃。
等了一会儿，电梯响起一阵悦耳的泉水叮咚声，电梯门也徐徐拉开。
“颜祖？”
纪言还低头看着手机，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名字，愣了一下，才关上手机，抬头看向电梯里那个头发几乎快要及腰的男人。
男人脸色略显苍白，瞳孔收缩，似乎对见到他非常惊讶。
“你认识我？”纪言走进电梯，看了眼亮着的按钮，见是一层，按下关门的按钮后，又转头看向长发男人。
“是昨天来看我和张灵玉决赛的观众？”
“嗯，昨天的比赛可真是太精彩了。”长发男人微微点头，眼中的惊诧一闪而逝，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激动的笑。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儿遇见你。你知道吗，最近，你可是我们这些普通异人的精神领袖呢。”
“是吗？”纪言摇头失笑，“我只是去参加了一个罗天大醮的活动而已，都是你们高看我了。”
长发男人恭维道：“哪有，你可是把公认的年轻一代最强的张灵玉和诸葛青击败了，但这，就足以让你成为绝顶豪杰之下的至强者了。”
“叮咚。”
电梯再次响起泉水叮咚的声音，纪言冲长发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还有约，就先走了。”
走出电梯门，他又回头问道，“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长发男人也走出电梯，笑着回应：“高俅。”
“好的，我记住你了，咱们有缘再见。”
说罢，纪言快步穿过酒店大厅，走出了门外。
高俅望着纪言离去的背影，轻吐出一口气，转而走向酒店大厅拐角口的餐厅。
进了餐厅，随意拿了一些早餐，高俅走到霸天、鼹鼠、银狐三人的餐桌前坐下，放下盘子，高俅沉声开口。
“我刚才在电梯里，遇到颜祖了。”
这一句话，像是一颗石头，砸进了三人平静的早餐时光中。
鼹鼠扶了下因惊讶而歪掉的眼镜，惊声道：“高哥，颜祖也在这酒店住着？”
“嗯。”高俅点点头。
“咕咚。”鼹鼠咽了口唾沫，嘴唇有点发干，他扫了一圈餐厅，压低声音道，“高哥，他没来这儿吃饭吧？”
“没有。”
“那还好，我们现在准备工作还没做完，要是这会儿就直接碰上颜祖，说不定全得折了。”
霸天瞪了鼹鼠一眼，用他那粗壮的嗓音喝道：“鼹鼠，我看你小子就是怂。颜祖一个最多刚升戌区的菜鸟，他就算强，能强到哪儿去？
当初，轮回空间里最强的新人，罗邺。也是升到酉区，经历了最少八个轮回世界，才成长为摘星阁等众多大势力热抢的对象。
颜祖到现在最多也就经历四个轮回世界，他能变得有多强？能比得上当初在酉区打边A级轮回者无敌手的罗邺吗？”
银狐嗤笑一声，讥讽道：“你要是脑子里稍微多装点智慧，就会明白颜祖这个对手有多棘手。
你要知道，哪怕是当初的罗邺，也没有资格参加单人活动的轮回世界！”
“你是在说我傻吗？”霸天一拍桌子，猛地从座位上站起。
“霸天，坐下！”高俅冷冷地看向霸天，沉声道，“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内讧！”
“是，高哥。”霸天被高俅冰冷的目光吓地打了一个寒战，头皮发麻的感觉从后脑勺蔓延到脚脖子，他忙坐回椅子——正襟危坐。
这次，他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等餐桌上变得安静下来，高俅才接着开口：
“刚才，我和颜祖相遇的时候，冒着风险偷偷用了一次封印在我眼中的，珍贵的真实之眼探测卷轴。
我想要从他身上探测到一些我们不清楚的信息，结果……他的情报非常少，只有姓名、种族以及他的智力属性。
姓名是颜祖，这没有错，种族是人类，算是轮回空间里最普遍最大众化的种族，智力属性为2，只是普通人类的程度。”
银狐惊讶道：“种族人类，智力属性为2……不是，这种水平也太低了吧？你确定你的真实之眼看到的情报是真实的？”
高俅深呼吸一口气，轻声道：“我觉得，是真也是假。”
“什么意思？”
高俅缓缓道：“我听会长说过，如果连续在三个轮回世界内的任务评级达到S级以上，那么轮回空间会根据轮回者的表现，发放一个或几个特权。
你们应该知道，轮回商城里那种坑人的抽卡抽碎片之类的夺宝商城吧？”
“这？”银狐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如果一直保持S级或者更高级的评价，得到的特权甚至有可能影响到轮回空间的运作？”
高俅微微点头，接着道：“就是这样的，轮回空间对高评价者的待遇非常好。
会长说，轮回空间内很多不合理的设定，很有可能都是那些最古老一批的高评价轮回者们，得到特权后做出的改变。
大到各个轮回世界的税费，小到各个自由贸易街道边摆着的，自动生成低阶物品的幸运盒子自助贩卖机。每一个地方，几乎都有轮回者的插手。
我怀疑，颜祖有可能就是在新手期的几个任务内，都做到了最低S级的评分。
因此，获得了很多特权。这可能是他能够获得如此多种能力，并纯熟使用的原因。
这也是，我刚才说的，他的情报是真也是假的主要原因。
他可能拥有轮回空间授权的虚假身份。”
“原来是这样。”银狐摸着鼻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我大哥总是跟我说，要尽可能的刷高评分，我还以为他是想让我得到高评分的最高奖励，原来是为了那些特权啊。”
说到银狐那个名为银鸦的大哥，高俅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轻声道：“你大哥没有明说，可能也是不想让你太过执着于刷评分。
毕竟，每个轮回世界的评分标准都不一样，危险程度也不一样。
之前就出现过很多贪功想要刷更高评分，结果被土着宰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