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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过领着士兵进了获嘉县城,立即把所有的街道都戒严了。李过心里清楚,这样的县城,搞不好比硬攻打进来的地方还危险。所以他立即派人戒严然后领人进了县衙。县衙里空空荡荡,连一个人影也没有,李过坐了下来,命人瞿马那些账簿看看获嘉县城有多少能拿走的东西。
正在这时,那个小吏屁颠屁颠的抱着一堆账本走了过来。
“将军是不是再找这些账簿?”
“嗯,这里可有县衙库房的账簿?”李过问道。
“有,都全着呢?只是……”小吏说了半截不敢说下去了。
“有什么事情,不防说出来。我不会怪罪于你。”李过感觉里面有事,所以许诺不会伤害他。
“只是库房里的东西,没多少了。将军!”小吏说完,站在一边不敢说话了。李过拿过账簿,一个一个的翻过去,越看心越凉。一个县城库里只有六百多担粮食了。剩下的都没有,武器是因为要防守自己攻城。可是其他的呢?李过心里也是一阵的无奈。
“将军莫急,粮食在三月之前还有不少。可是最近附近驻扎了不少人马。州府里都要从下面要粮食物资,所以把这里的东西都掏光了。如果不是这样,百姓就要遭殃。”小吏说完,吓得浑身抖动。
“嗯,莫怕,这都是那些贪官污吏做的好事!”李过安慰这个小吏道。
“谁说不是,官官相护,你看那些有钱的人还不用缴税。穷苦百姓每年缴不完的税钱。这两年一年不如一年,我来了一年多,都不想干了。”小吏说完眼圈发红,看来是触及他的伤心之事了。
“这城里有什么恶霸,地主么?”李过问道。既然县衙库里就这么点东西,自己就不拿了。可是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好歹也得弄点吃的。
“有啊,城东,城西,城南,城北一边一个。自称四大善人,其实百姓都知道,他们是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霸。每年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里,可是他们上面有人呐,县令老爷都不敢得罪的那种。所以每件事都不了了之。唉,我那妹子就是被城东陶家害的,可是我没用,没办法给妹子报仇。”小吏说着流下泪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没到伤心处。
李过心里明白,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可是为了民心自己不能主动的去抓这帮人。思索一下开口说道:“既然你说出来了,你去帮我做一件事。做好了,本将军这次就为你做主了!”
“谢将军,您请说。”小吏说完跪了下去。
“你去下面,帮我搜罗这四家为富不仁的证据,也可以写成状子,只要有了这些,我就可以派兵瞿抓他们。”李过慢慢的说道。
“小的明白。我这就去。就我知道的没一百家也有几十了。我这就去!”小吏说完跑了出去。
由于是白天,老百姓都能从门缝里看到街上的情况。所以小吏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摞的状子,后面还跟着一群人。小吏领头走到县衙里,跪在堂下说道:“小的见过将军,你交给我的事情,小的已经做了。请将军查看。”说着双手上举,把状子顶在头顶。
李过一摆手,亲兵过来吧状子拿了过来,李过拿过来一看,不由得气的虎目圆睁,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众位相亲起来吧,我答应你们的事,一定会做到,你们稍等片刻。来人,叫孙将军来!”
不一会儿,孙可望走了过来。李过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又把状子扔给孙可望,孙可望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低头而出。
“众位相亲,等孙将军把人拿了,你们就下去告诉乡亲们,都去县衙库里领粮食,也好过个年。”
“多谢将军!”小吏领头又拜了下去。
孙可望嫉恶如仇,带着火气领兵就把四大恶霸的家给抄了。抄家灭族,但凡有反抗者杀无赦!不到半个时辰,获嘉县的四大恶霸就成了过去式。陶,张,刘,尤家就成了过去。四家里只粮食就抄出七千担。布匹无数,银两几十万两。
李过心中大快,立即派人把东西拉走,剩下一千多担粮食和布匹,就给城中的百姓分了。做好了这些,已经半下午。李过就准备带人离去了。突然那个小吏走到李过面前跪下道:“将军,请收下小人吧。我父母已亡故,唯一的妹子也被害死。我现在心愿已了,愿跟随将军身边,为将军做事。”
“你可想好了,军中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每天行军打仗,可不像在城中做官来的舒坦。”李过故意说道。
“我不怕,我也不想再给这样贪官做事了。”小吏抬头说道。
“好,你叫什么名字?你做事倒也踏实,以后跟着我边先做个书吏吧。”李过说道,
“小的名叫顾名远。小的谢过将军!”说完再次跪拜。
“好,准备一下咱们立即去追李将军!”李过吩咐道。
“是!”顾名远点头答应。
傍晚,获嘉县城再次换成了大明的旗帜,知县返回县衙,看着整齐如斯的桌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做梦都想做的事,竟然被一个流寇将军给做了,那么简单,不到一个时辰,四大家直接被灭族。虽然粮食被发下去了,可是那又如何,过不了几天,粮食就又回到自己手里来了。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还没有实现,城外又来了一只义军。
却原来昨日李定国攻打辉县却没有料到,辉县城坚固的很,冲击四五次都没有拿下来。还损失了将近五百义军士兵。李定国正要再次进攻,这个时候张宪中带兵过来了。张宪中考虑一下,决定放弃这个硬骨头,把这个骨头留给后面的闯王大军,继续带兵南下追李闯。所以他们第二天快午时的时候赶到了获嘉县城。
“李将军,昨日已经来了一批义军,已经把这里的粮食带走了,不信你们就进来看看。”没等义军喊开门,知县就趴在城头大声的喊道。
“又让这小子得手了,给我追!”张宪中怒了,没想到李闯如此可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