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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夕坐在后座, 看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天色,她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样回去,大约真的会被母亲误会吧!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等到车子进了城,苏夕对司机道:“请问您是否知道顺祥服装行?”
司机打了一下方向盘,随后点了点头,“知道!那家服装行挺出名的,我老婆总喜欢去看衣服!”随后司机又笑笑:“不过衣服的确是好衣服,就是我老婆没钱买!”
苏夕笑笑,“那就麻烦你把我送到顺祥服装行去吧!”
司机点点头,这一路上,苏夕也和他说过不少话,是个好说话的人,司机不由得就攀谈了起来:“苏小姐你不回家啦?”
“晚一点回,先去那里找个人!”
“好的!”
……
晚上七点钟的时候,苏夕终于下了车。
她与司机告别,抬眼就看到顺祥服装行还亮着灯,她微微一笑,随后拉开门走了进去。
正在聊天的两个人看到眼前的人一愣,骆秋歌瞬间蹦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苏夕:“可算是见到你这个人了,你都成神仙了知不知道?这两日想见你真难!”
苏夕没想到骆秋歌也在,但转念一想,估计是蒋元和这家伙没找她出去玩,她也不在的,骆秋歌自己呆着没意思,所以跑出来了找薄袖!
苏夕笑笑,然后就发现薄袖的视线落在了苏夕的身上。
她似乎在细细的打量着苏夕身上穿着的衣服!
苏夕看了她一眼,“是不是也觉得我穿着不合身?”说着,她将手里抱着的,洗干净的衣服放到了一边,自己拉过来一个椅子,坐在了两个人的对面。
这架势……
瞅着像是要审犯人一样。
苏夕微微一笑,“倒是没想到你们两个凑到了一起!”
薄袖仍旧是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能盯出个窟窿!
骆秋歌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但是带着探寻和调侃。
苏夕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对薄袖道:“试衣间没有人吧,我去把我自己的衣服换回来!”
话音一落,不等薄袖说话,骆秋歌就惊呼了一声:“我说看着你哪里不一样呢,原来是你换衣服了!”说完,她又仔细盯着苏夕看了一圈:“可是你这衣服,比你大很多啊,哪里来的?”
说到这里,苏夕看了薄袖一眼:“我觉得这件衣服,颇有你的风格,身高也差不多!”
薄袖闻言笑了:“倒有那么一点我家的设计风格,不过我没有穿过!”
苏夕挑挑眉,“那我换下来吧,改日还要还给裴先生!”
薄袖微微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骆秋歌挥挥手:“快去换快去换,赶紧出来接受我的审讯!”
苏夕无奈的揉揉眉心,骆秋歌定然是没安什么好心思的!
可是一夜未归,的确是要被好好审讯一番了!
苏夕去试衣间里,屋子里就剩下骆秋歌和薄袖,前者看看后者:“你说,苏夕为何会换衣服回来?发生了什么?”
骆秋歌说完,笑起来,笑意充满暗示。
可是她发现她说完之后,很久薄袖都没有回应,她低着头,像是想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
骆秋歌觉得奇怪,怎么苏夕一回来,薄袖就心不在焉的?
她伸出手推了薄袖一把,薄袖双眼迷蒙的看向骆秋歌。
那一瞬间,骆秋歌以为薄袖哭了,她讶异的张开嘴巴:“你怎么哭了”
薄袖挑起细长的眉毛,看了骆秋歌一眼,目光清明,哪里像是哭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骆秋歌拍了拍头:“不好意思,我看错了!”
薄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骆秋歌又道:“难道你没发现苏夕换了衣服么?”
薄袖看她。
“为什么会换衣服,换衣服就意味着昨晚上脱了衣服,衣服为什么要脱掉……”骆秋歌一个劲的暗示,薄袖就是不上道!
薄袖是知道的,苏夕和容修聿的真实关系。
他们之间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
只要这个傻傻的,以为这两人情到浓处会做那事的骆秋歌,才会想歪了。
骆秋歌嘟嘟唇,一副你不跟我一个战队,我就不跟你好了的样子。
薄袖只好束手就擒。
苏夕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将从裴致家里带出来的衣服装好,放在一边,坐在两个人的面前,像是接受审讯一般。
骆秋歌咳了一声,“罪人苏夕,所犯何事速速招来,饶你不死!”
苏夕无奈的笑笑,见薄袖也是抿着唇笑,便只得开口道:“小女是罪人,不该昨日夜不归宿,请骆大人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
骆秋歌拍拍手,“你个机灵鬼,就会哄我开心!”
薄袖没崩住脸,笑了出来。
苏夕也笑,“陪你演戏真难,你就该去拍电影去!”
骆秋歌捧着脸,“我也想啊,可是我没有机会啊!”
“找你家蒋元和去,蒋少爷家里不是投了不少电影?”薄袖说完,骆秋歌撇撇唇,“才不去呢!”
说完,骆秋歌又道:“不行,怎么就给我悄无声息的转移话题了?快给我转回来,说!昨晚上不回来,到底是干嘛去了?”
苏夕叹息:“昨晚上喝醉了!”
“喝醉了?”
相对于薄袖的平静,骆秋歌看样子简直是要疯了,“不是吧?喝醉了喝醉了?难道你换衣服,就是酒后乱性了?所以才换了衣服?”
苏夕:……
这种想象力,不去写文章,真是浪费了!
骆秋歌却拉着她不松手:“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和容修聿出去了一晚上,这一晚上你还换衣服,还喝酒的,不说明白我就去告诉伯母去!”
苏夕揉揉眉心:“我算是怕了你了。”
苏夕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之后,骆秋歌仍旧是不信:“我才不信呢,你们孤男寡女的,不信就是不信。”
“怎么不信了?”苏夕又道:“容修聿早晨就发高热,我们能做什么?”
声音越说越小,骆秋歌掐腰:“我看的小说里,男人都很厉害的,生病了怕啥,生病了也厉害,有的中枪了还能……还能那个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