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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士兵的吵闹声吵醒的。
凯瑟琳睡的并不沉,几乎是跟我在同时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看看表,才清晨六点中。大部分士兵都已经起床了,现在正在忙碌着收拾东西和做早饭。
我坐了起来,仍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疲倦,似乎昨天晚上根本没睡一般。而凯瑟琳看上去同样如此。如果拿破仑在这里,一定会怀疑我们两个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但是我很确定我肯定没有。
凯瑟琳嘟囔着说道:“你昨天晚上一直在说梦话,而且有时候还说的很大声,害的我都没有睡好。”
“啊?!”我吓了一跳,我怎么可能说梦话,“你确定?我说了什么?”
“你一直喊一个人的名字。”
“谁?”
“什么赛迪,额不是,是萨利,好像也不对,哦,我想起来了,你一直在喊‘萨黛’。她是谁啊,赶快如实招来!”
我怔住了,萨黛......这个名字听起来是那么陌生,却又有那么一丝奇异的熟悉。这一切却有似乎触动了记忆深处的什么,我赶紧将这种念头从脑海中驱除,我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凯瑟琳看到我不说话,皱了皱黛眉,说道:“看来,你的确记得这么一个人,是不是?”
“我不知道。”
凯瑟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美丽的脸蛋看上去似乎覆盖上了一层阴云,说道:“我出去一下。”说完就披上外衣,离开了帐篷。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突然感觉到了一种由衷的愧疚。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凯瑟琳晚上一直叫“阿方索伯爵”,我也一定会像她这样的。
萨黛,你到底是谁?!我想起了梦中的那个少女,会是她吗?她是谁?那个庄园是在哪里?!
好吧,我彻底的放弃治疗了,脑海中一片混乱,最后决定不再想这些东西。如果今天过后我还能活着,我再来挖掘我记忆深处的回忆。
我穿好衣服,走出了帐篷,在军官的早餐厅潦草的吃了点早餐,然后就在军营中随处转了转。我已经接到了神鹰堂的情报,马穆鲁克军队今天的阵型与昨天完全相同,看来穆拉德贝伊和易卜拉欣贝伊都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击败我们了。
可是,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法军的可怕。上午十点钟,拿破仑下令大军在前方阵地前列阵。太阳光从我们背后投向那巨大的金字塔,使其看上去更加金碧辉煌。几座巨大的金色建筑下,马穆鲁克骑兵和阿拉伯步兵密密麻麻的摆开了阵型,一看就是准备决战的节奏。
而法军方面则又组成了五个巨大的方阵,部署在阵地的下坡处。在地形上,法军已经占据了优势。拿破仑登上山坡,看向了对面的兵力,以及马穆鲁克兵力的防御工事。而在今天早上神鹰堂的情报来看,马穆鲁克拥有大炮。这才是让拿破仑头疼的问题,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大炮一旦被发挥到极致,将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神鹰堂的情报中也同样提到,马穆鲁克的阵地上有防御工事。这将会让法军在追击方面陷入困难。当然,当拿破仑看到那些大炮和防御工事的时候,就彻底的放心了。
马穆鲁克军队昨天晚上确实连夜修建了一个土垒和防御工事,可是这些防御工事在拿破仑看来,就是小儿科。这种程度的土垒,很难抵挡大军的攻击。而马穆鲁克军队的大炮嘛,基本上很容易就可以搞定。马穆鲁克的大炮全都架设在无法移动的海军式炮架上,也就是说这些大炮无法移动。这样,只要骑兵部队*迫对方步兵的阵线后退,就可以很轻松的解决这些大炮。
而对方的步兵阵线看上去就显得太不堪一击了,步兵松散的排列在尼罗河左岸,军服也穿的歪歪扭扭,光是从军容上来讲,就丝毫不及法军。而且由于对方的步兵列阵过于松散,所以无法很好的防御住骑兵的冲击,所以一个师的兵力足够牵制对方一万步兵,甚至如果指挥得当,还有可能击溃对方。拿破仑决定亲自坐镇右翼,而中央的四个师的阵线,就交给狄舍将军,这位军中除了拿破仑之外公认的第二人。
狄舍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个子高高瘦瘦的,面容棱角分明,算得上是一个帅哥。不过军队中绝大多数都是男人,他怎么帅都没有用。当然,总是有一些特例,我想大家都懂。
狄舍将军这次将会坐镇中央阵地,并且他的狄舍师团就成为了这次决战的主力,主要起到守住阵地、以及切断部分马穆鲁克骑兵退路的作用。
对此,狄舍将军信心满满,认为这种事就是小菜一碟。
上午十时许,近三万法军在阵地上列阵,五个方阵一字排开,方阵内刺刀林立,旌旗招展,激昂的马赛曲响彻法军的阵地。将军们领着一个个士兵呐喊了一会儿之后,气氛就再次变得肃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这场毫无疑问是这次埃及远征军入侵以来规模最大的会战即将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氛凝重的仿佛要滴出水来。所有人都杀气腾腾的注视着前方。马穆鲁克骑兵并不着急进攻,反而是在观望着法军的情况。
我注意到,拿破仑时不时的就看看身后的太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不明所以,有些急躁的站在骑兵方阵的前方。我怕马穆鲁克率先发动进攻,那样先机就不再掌握在法军的手中了。
步兵虽然在控制战局方面优过骑兵,但是那是在先手进攻的前提下,如果对方率先进攻,后发制人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终于,当时间到了上午十一点整的时候,战役开始了。
在激昂的马赛曲的伴奏声中,狄舍师团率先向前方移动,而其他师团也紧紧跟在后面。
对面,马穆鲁克骑兵方阵前,穆拉德贝伊冷笑了一声,回头看了看身后1000名精锐的马穆鲁克骑兵,如同祷告一般的说道:“真主在上,保佑我与身后这些勇士,保佑他们消灭这些异教徒!保佑他们的灵魂能够安息,保佑我们赢得这场正义的战争!冲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