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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境内曹操得知大雨停歇后,当即令率领大军朝着青州进发,连日疾行军。
不料刚刚刚刚进入青州境内,得知关羽斩杀袁绍手下两员顶级大将颜良,文丑,皆是一刀斩杀。而袁绍心伤两位将军之死,更惊疑上天作祟(半月大雨),率领八万大军返回冀州。
得到此消息,曹操心中大喜,当即令曹仁率领大军前往拦截。此时袁绍大军士气正弱,正是追击的好时机,同时传令益都刘备作为先锋,击杀袁绍。之前曹操从曹仁处得到消息,关羽率领三千士卒不听号令前往益都援救刘备,虽然有些治理关羽之罪,但此时击杀袁绍是重中之重,令斥候传令,关羽若是听令,而戴罪立功,之前过错既往不咎。
一日后,曹仁大军已经在益都城外集结,同时曹操率领三万大军亦进入青州境内,不料关羽一支队伍并无消息,斥候竟然遍寻关羽不着。
曹操来不及多想,只以为是这三千军士被袁绍军队冲击溃散,当下令曹仁从北部,他从南部同时朝着袁绍大军追击。
且说袁绍得到消息曹操八万大军来攻之时离开益都已经数日。已然从颜良,文丑的死中恢复过来,更醒悟过来错失了攻占青州的好机会,但见谋士许攸一脸嘲讽之色,心头大怒,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错误,同时心头终于有了杀许攸之念。
但将士士气低落,若是此时与曹操一战,只怕将大败,而且军中无顶尖大将,胜算又低了几分,当下喝令大军快速前行,急急返回冀州。他却不知,他此举再次犯了行军忌讳。
曹操大军从般阳,曹仁从博昌,两郡齐头并进,第三日在临沂,梁雏赶上袁绍大军。
袁绍心中后悔,当时只知道撤军,而且寻思着自己八万大军,自己要来便来,要走便走,曹操根本不敢来追击,是以也没有安置后军进行防御,避免曹操后方追击。哪里料到曹操竟然真的率领大军前来追击,而且是八万之众。
袁绍心头多少有些慌乱,但若是宣谋士商议,岂不是承认自己之前的错误决策?眼见前方便是平原郡,自己的地盘,一旦进入其中曹操大军必然必然不敢追击。当即喝令大军急速前行。
但是袁绍再怎么快,又岂能快的过曹操大军昼夜兼程,而起曹操发现袁绍大军并没有留下地域力量时,当即命令两万骑兵快速追击。这骑兵速度何等之快,袁绍大军哪里跑的赢?
眼见曹操大军就要追上,而己方大军已经跑了时日,士气早已经丢失干净,一旦交战大军必败。此时袁绍终于清醒过来,自己连续犯了两个错误,若是继续下去,大军必然惨死青州。当下急急着急谋士们商议。
对于这几日的逃窜,审配郭图之流是很不满的,奈何这几日袁绍不升帐,而且他们求见之时也施以诸多借口不见,只得盲从的跟着逃跑,今日见袁绍终于肯见他们,连忙一阵规劝。
袁绍也知道自己有错,见谋士们没有执意于此点心中暗暗舒服,但看见许攸那一脸嘲讽模样,怒火再次涌起,忍不住就要将许攸斩杀于帐中。恰在此时,郭图,审配出声,而许攸低下头去,似乎有了惧意,袁绍心头微微爽快,暂时将许攸放过。
“将军,我大军此时已经接近平原郡,此时宜令平原君守军出城迎接,一者壮大我军力量,二者,众将士连续数日逃跑,已然失了锐气,靠着这些士兵可以挽回一二。”
袁绍听到郭图说“逃跑数日”面色微红,好在郭图没有就此点继续说下去:“主公,图与正南(审配)元皓(田丰)商议过,此时有两计可行。”
袁绍大喜,连忙询问。
“一者,大军驻守此地,恢复士气,以图一战,未必会输,同时令平原郡守军出击,两相结合,曹操大军未必敢犯。二者,放弃辎重,此时这里距离平原郡不过半日路程,曹操大军虽然行军迅速,但未必追之的急。”
“放弃辎重?”袁绍低吟一声,面上露出不愉之色:“吾岂能让曹操捡如此大一个便宜,八万大军东征,一战未打,凭空丢却诸多辎重,大败逃回,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此计不可。”
郭图三人顿时放了心。三人深恐袁绍近日逃跑成瘾,若是他选择第二条路,放弃辎重,面临的结果就将是他刚才所说的,那么他们三人必然伤怀,甚至就此离去也未可知。
袁绍当即下令,全军就地安营,同时派遣斥候传信,令平原郡中将士来援。
且说袁绍众将士得到消息就地休息,各个脸上露出喜色。连续数日驱驰,众将士早就疲累不堪,而且帐篷等军旅装备受了潮,一直没有好好晾晒,若是时间久了,尤其是牛皮帐篷,定然无法使用。军士劳累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时候方才扎好营帐,饭后,连日的奔波,每日里在满是潮气的帐篷休息不良,促使将士们到头就睡。
袁绍虽然安排三千士卒负责守夜,安排妥当便即睡去,这几日,他也着实疲累。
营帐中,郭图,田丰,审配三人却在各自营帐之中彻夜难眠。三人本打算在此作一圈套,提防曹操大军劫营,但见众将士疲累不堪,袁绍亦是一副疲累模样,三人又寻思此地距离平原郡已经不远,只怕晚上时候平原郡大军就可以来到,如此思索之下,便抛开心中不安,沉沉睡了过去。
且说曹操大军已经摸到了袁绍大军附近,各有两只骑兵队伍当做尖兵。此时传来消息,袁绍大军就地扎营,当地距离平原郡不过百里,曹操稍稍寻思,当即决议今晚劫营。
此一决议作出,谋士中以荀攸为首当即提出反对:“主公,袁绍大军之前被大雨困住,歇息半月之久,随后袁绍令大军返回,袁绍军士战意压抑许久,只怕一经我军挑拨,只怕犹如山洪暴发,来势不可阻挡。而且平原郡就在一侧,大军随时可以援救,只怕我军到时候被两方夹击……”
曹操大笑:“不然!吾料袁绍大军此时已经没有了战意。公达,汝过于谨慎矣。不得危险,何来富贵?正是因为袁绍大军有平原郡士兵相助,是以必然不敢死战,我大军一旦冲杀,必然仓皇往平原郡逃去。十层战力不过二三成也。”
荀攸听了此言,心中暗赞。
曹操当即令一支骑兵劫营。令一支骑兵则将平原郡大军拦截住。同时大军急速追击,此一战,若是经营的好,骑兵将袁绍大军搅个天翻地覆,同时适当将平原郡军马拦住,大军甚至可以一举杀入平原郡中,将平原郡收回。
是夜,天气极冷。前些日子连日大雨,地面积水极多,虽然这两日出了日头,但是温度已然低了许多,深秋之时,落叶飘飞,更见冷肃,寒冬降至矣。
袁绍大军将士栖息于帐篷之中,地面水汽上涌,虽然有帐篷遮挡,已然感觉地面潮气如侵,这一脚睡的并不畅快,夜梦不断。至于那守夜将士,凄冷天气中,营帐旁点燃篝火数,众将士时不时在篝火出逗留,暖暖篝火温热下,隐隐有睡去迹象。
子时时分,郭图从营帐中醒来,地下的潮气侵染,令他的根本无法从容睡去。听到帐外打更之声,得知此时已经三更了,本欲再次睡去,突然面色一变,平原郡距离此地不过百里,即便是平原郡中守军有所懈怠,但此时也应该到达此处了,为何现在还没有到?
蓦地,他脑海中一丝不安的念头拂过。他想了想,转身朝着袁绍营帐行去。刚刚出帐,顿时听见守军大声呼号起来:“敌军来袭,敌军来袭!”接着鼓声隆隆响起。
郭图大骇,隐约感觉到地面一阵颤动,顿时意识到大队骑兵前来劫营了。他心中郁闷,果然被敌人抓住机会杀了过来,他不敢再犹豫,连忙朝着袁绍营帐跑去。
守夜三千余将士连声惊呼,鼓声震天。
然而帐篷之中众将士不过刚刚醒来,曹操大军已然冲杀了进来。夏侯惇一马当先,飞驰而至,一刀劈下,顿时将一员守夜军士头颅削断。
袁绍大骇,这一夜他睡的亦极不踏实。郭图将他唤醒之时,他已然听到帐外,惊鼓之声,将士呼号之声,马蹄踏地之声,烈火兹兹之声,甚是凌乱。
匆匆穿上衣甲,冲出营帐,只见大军外围营帐外已经乱成一片,曹军铁甲森森,刀锋霍霍,对着自己一方大军就是一阵砍杀。更有无数将士手持火把,对着帐篷放火,因为帐篷遭受雨水淋湿,那些将士竟然身带火油,刹那间,帐篷燃起通天大火,帐篷之中将士来不及窜出,便被大火吞噬。一些侥幸逃出的将士,身上还带着些许火星,正自庆幸逃出火海,下一刻便见寒光射来,随即人事不知。
眼见四周渐渐火起,曹操将士开始朝着大军中部杀来,袁绍连忙召集四周军士,匆忙之间,将士们紧紧披上衣甲便即冲了出来,一些将士衣甲反穿,一些将士仅着一只鞋子,还有将士穿了衣甲却没有拿兵器,两手空空,众将士脸上尽皆慌乱,惶恐之色。
突地,郭图面色一变:“主公不好。”
袁绍大惊,连忙询问其意。
郭图连忙指向大营外围曹操士兵,只见那些骑兵并非一人一骑,而是一人两骑。
袁绍不知其意。但下一刻便即明了,只见那些士兵突然朝着马尾点去,那些马尾竟然突地一下窜出大火来:“火马阵!”袁绍惊呼出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