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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回答是什么?”月翩翩张着大眼问。
“如果你坚持的话!”东君主微微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愫。
如果你坚持的话?等等,把刚才的话再捋一遍,东君主的意思难道是委曲求全地为了玉符娶自己了?不会吧,这么容易过关?连翩翩都觉得很奇怪,不由定定地望着东君主,一副你没吃错药吧?
“公子一向一言九鼎!”面对月翩翩的质疑,东君主微有不悦。
“公子?!”八名女轿夫不干了。
“等一下,我可不可以问一个小小的问题,刚才有点乱,有点乱啊!那啥,东君主大人,你那句——如果你坚持的话,是什么意思?”月翩翩双手一摆,有些汗淌地问。
“字面上的意思”东君主的面色冷凝了下去,一副不待见月翩翩的鸡婆样。这个女人,要不要这么罗嗦?
呃,难道这个玉符在东君的心里这么重要?翩翩捂住了胸口,猛然回想起那夜梦中似真似幻的情景,莫非也是东君主,前番来找她也是为了玉符,这次又是为了玉符,为了玉符竟然可以这般委曲自己?如果将来,他又看中了别个什么东西,会不会为了别人一句话,来把她给杀了?但月翩翩不知道的是,东君主乃是白族人,他信奉的是一夫一妻,天长地久,也就是翩翩所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除非他不承诺,一承诺便是一辈子……
还未待翩翩思绪翻转完,一阵穿透力极强的箫声猛然介入,呜呜似凄如悲,又好似千军万马踏奔疆场,那八名女轿夫身形陡然飞转,纵身护在东君主身边。
“啊……”月翩翩忽然觉得全身随着箫声的忽高忽低,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与抽搐。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皮肤犹如刀割,又似百蚁啃噬。一双有力的手臂恰在此时圈住了她的腰身,那一身清爽干净,略带阳光香气的人儿叫月翩翩紧绷难受的身体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她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希望可以汲取更多的令她可以不再痛死的香气。
东君主一手搂住月翩翩,腾空而跃,蹬上车辇,回身喝道:“护法!”
一瞬间,翩翩只觉得眼前人影晃动,各色衣裙飞来飞去,忽而一切又归于平静,只是自己已经跌坐在一个类似蚕茧的狭窄密室内,这是什么地方?
看出了她的疑惑,东君主微微一笑,“只是车辇所变。”
难怪,适才八位女轿夫是在改装车辇,让它变成简易帐篷呢!
又一阵紧似一阵的箫声袭来,翩翩渐渐陷入了混顿,只知道紧紧地揪住东君主的衣衫,“救救我,我好……好痛……”话未说完,人便已昏厥过去了,嘴角的血迹缓缓流了出来。
一片芬芳的桃花林,一条幽静的林荫道,一群欢快的机灵鸟……
这是哪里?月翩翩不知身在何方,却丝毫也不觉得恐慌,因为她的手儿正被一双大手所包裹,只觉得随他闯遍天涯海角也不会感到退缩与害怕。但回头时,却看不清他的脸,她有些紧张地反握紧他的手惊呼,“东君主?”
没有等到东君主的回答,月翩翩便觉得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撕裂般地硬拉过去,最终隔断了她与东君主紧紧相牵的手,低头一看,竟然是桃树成了精,长出一条条粗壮的手臂,将她一寸一寸的捆绑住,随着不知何处破空而来的箫声,越绑越紧,翩翩只觉得身上的血管都要暴裂开来,足令她窒息而死。
噹!一把利剑从天而降,砍断了桃花精的万条臂膀……
“呃……”翩翩大喘了一口气,这才得以呻吟出声,慢慢睁开了眼,入目处……
烟雾缭绕的蚕室,衣带飘散盘坐练功的东君主,再看自己,身上衣衫尽数被划烂,污血从被划开的穴脉处奔流而出,看得翩翩十分害怕,这样流下去自己不会死吧?好在有麻醉似的,一点都不痛。
“此乃情蛊之血,不必惊慌!墨箫乐引,乃是情蛊的诱引,箫一奏,蛊便发作,疯狂颠态足令中蛊者一时三刻毙命。现速与我心意相通,不要再受箫声引诱,否则,你我都有xing命之忧!”
这时翩翩才在烟雾迷蔓、香熏袅袅中发现,自己的手确实被东君主指指扣握住,一时间心中激荡,难怪自己方才会梦见桃花啊桃花,错,是桃花精啊桃花精!
蚕室外打斗声一片,东君主却双眸微阖,似是毫不担心。
“仔细受我功力输引,勿管车辇之外,量他们绝无法冲进我的八星天绝阵!”
月翩翩闻言刚想泯心与东君主心意相通却听蚕室内传来女子的调笑声,竟然是花想容,月翩翩一时有些气急,“翩翩师妹,别来无恙啊,陈师兄可是想你想得紧呢,难道你不想见见他吗?”
“你可知上次陈师兄送你的许愿鸡毛乃是师祖所赠,只有历代茅山掌门才能驾御,概不他借,纵使是师父也不能借用,何况是你,如今大师兄已被师祖责罚,毁去了五百年的功力,以示惩戒……”
“翩翩师妹,其实师姐一直很羡慕你呢,陈师兄一直不肯与我进一步的双修,原来只是为了你这个黑胖子,你又怎忍心弃他不顾?”
“呃……”月翩翩此时浑身如火焚烧,满脑中全是陈师兄的模样,是那般俊美无比,那般气急败坏的帅气,对不起陈师兄,我不是故意的,又害你毁了五百年,一共加起来,已经毁去了你八百年的功力,我……我实在亏欠你太多太多了……
“卟……”这边月翩翩一门心思地想着陈大帅哥,却苦了与她双掌相扣心意相通的东君主,双修最忌心意不达,两人无法共修共进,无法感知,功力散落是小,重则,会令双修施功者残废。东君主心中恼恨,鲜血慢慢渗出嘴角,邪魅而狠冽,随手往脸上一抹,只听嘶地一声,何止是月翩翩的眼,便是整个蚕室都被映得亮如盈月满照九州。
只一瞬,月翩翩满眼,满脑子,满心上都是东君主,可不是怎奈东君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