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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鱿鱼真正意义上的前世算是交代清楚了,而且小鱿鱼的态度也很清楚。
我家女儿一向专一,所以虽然我个人很欣赏红A,但是这篇文他一开始就出局了。
顺带一提,只有一只魔眼,是因为还有一只魔眼已经作为转生的代价支付出去了。
事实上,小鱿鱼支付的代价不仅这些,以后有可能的话大概会单独开一篇来写——不过那就是彻底的悲剧故事了。
所以说,小兰花,一定要好好对我家女儿啊……她的自闭不是她的错,要怪就请去和红A那个家伙单独PK去。
顺带一提,兰斯洛特的声音请参考石田彰大人的声音,我一直都是根据他的声音来想象小兰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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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三千世界,缘起缘灭。
——我说,不问真幻,唯取当下。
、
让人作呕的魔力药剂的味道,撕心裂肺的魔力排斥的痛楚,黑暗无声的水牢的冰冷……
眼睛变得仿佛不像是自己一样,看任何东西,都能感觉到大量的资料涌入脑中——但是,一旦闭起双眼,就会遭到毒打。
于是只能机械的念着自己完全不理解,出现在脑海中的字句。
【怪物。】
【试验品。】
最常听到的,就是这两个名词。
于是记下了,也习惯了,这两个词,指代的就是自己。
是的,习惯了。
习惯了味道恶心到了极点的药剂和食物,习惯身体被魔力改造时的疼痛,习惯了使用眼睛时的灼热还有不适,习惯了被人抽取了大量血液的难受……
一直到有一天,居住的地方化成了火牢,大地的震颤让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
后来,记忆出现了断层。
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蓝色的,距离自己好远好高的天花板。
经常会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人变成了黑黑的焦炭,或者红的白的一团。
除了,在残破不堪的居住地,所发现的一个……东西。
是的,东西。
从第一眼看到的是时候就清楚的知道,那并非是经常出现在自己周围人相同的存在。
“<B>守护者</B>——阿赖耶侧的<B>英灵</B>”。
自己的眼睛所反馈回来的,是这样的讯息。
不是“人”,不是会伤害自己的“人”。
于是,终于放心。
非人的存在,和自己相似的存在……
应该,不会再伤害到自己了吧?
那个时候,确实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才会对着那个“东西”伸出了手,所奢求的,不过就是一份在已经习惯的噩梦中,曾经以为可以拥有却最终失去的温暖。
那是位于自己记忆最深处的,某个名为“母亲”的“人”,所带给自己的感觉。
因为曾经拥有过,所以,才会在经历了这些之后,有所渴求。
因为“心”尚未死。
但是却不曾想,奢望终究是奢望。
温暖,得到了。
但是最后却终究不属于自己。
也对啊……
自己本来就是【怪物】还有【试验品】。
即使被给与了用来称呼的“名”,也改变不了存在的本质。
【……許してくれ(yu.ru.shi.te.ku.re),Yuu……】
所以,最后的最后,伴随着这一声歉语的……
是刺入心脏的,冰冷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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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了眼,我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有那么一瞬间闹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不过后脑传来的一阵一阵的钝痛终于还是让我回过了神。
“雨宫,您醒了?”
兰斯洛特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带着松了一口气的欣慰。
“嗯……”
吐出了一口气,我撑坐起身后才发现自己是处在柳洞寺的房间中,“我这是……唔……不用说了,我已经想起来了。”
摆了摆手示意正准备走过来的兰斯洛特不用过来,我做了几次深呼吸,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想抓狂掀桌的冲动。
刚刚的梦境算是什么啊?!
虽然我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狗血横行天雷王道,但是那也不代表我自己就愿意摊上这种比八点档肥皂剧还要那啥啥的设定!
编剧在哪?这狗血的分镜是怎么回事?我要抗议啊口胡!(天音:你再抗议也没用,剧本大人发话了,就此定案,除非你想要更雷的安排=.=+)
——这种程度……其实还算好吧?不是有口号说“雷雷更健康”么?
前提是主角不是我,不然我也乐意看戏啊!
——其实要我说,如果忽略掉主角是你的话,倒是个蛮不错的八点档狗血剧的。
凸=.=|||
“我说你终于舍得醒过来了么?”
随着这么一声,一个人直接出现在了我的房间中,“没受伤竟然昏迷了接近2个小时,以后走出去别说你认识我——丢不起这个人!”
“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我记得你是晚上10点的门禁。”
对着某人,我忍了半天的白眼终于还是翻了出来,“还是说收留你的那家终于忍受不了你的恶劣性格,决定把你这个祸害趁早清理出户所以跑来这里求收留了?!”
“你当我的行情像你这样低迷,以至于没人要么?”
卫生球一对又丢了回来,“不过是收到消息说不知道哪里的哪位圣杯战争还没开始,就很丢人的在和别的Master与Servant的组合的遭遇中昏迷了过去,所以特地过来瞻仰一下遗容的!”
我被某人话中,“遗容”这个词给气到了。
你才遗容,你们全家都遗容!
——不好意思,貌似她本来就是个死人吧?
也对,忘记这茬了……
——我可以鄙视你么?
你不已经在这么做了么?
——凸=.=|||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对圣杯战争没兴趣的吧?”
深知和某人较真只会气死自己,所以我再次做了次深呼吸,转移话题。
“是啊,怎么了?”
某人用“你在说废话”的神情看着我。
“那你怎么知道我和别的Master还有Servant遭遇了?”
突然发现了某人话中的把柄,我立刻顺藤摸瓜得攀了上去——哈哈,终于让我逮到了这个家伙的话柄了,不容易啊!
“呃……”
似乎非常难得的噎了一下,某人的目光飘移到了另外一边,“我路上看到了。”
“那还是‘收到消息’?”
我很难得的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她,“虽然我知道英灵都是些老古董,但是也请你稍微注意一点用词语法可以么?以后走出去不要说我认识你——丢不起这个人!”
哈哈,原话奉还的感觉真爽!
“……”
不过显然我低估了某人脸皮的厚度,才愣了短短一秒钟后她就笑着走向了我,“真是个别扭的小鬼啊……”
“喂喂!你做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心中警铃大作,我戒备得看着正走进的某人,暗恨自己的床是靠墙角的——跑不掉。
“老实说一句,你是希望我说是因为担心你才过来这里的,会死么?”
某人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忒狐狸,而且一只爪子都已经搭到了我的头上好一阵蹂躏了,“不过算了,你也就这口不对心的这个特点看起来比较可爱了。嗯……好吧,既然你希望我这么说,那么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是因为担心你才过来的。满意了吧?”
“はやれ!いやいよ!”(天音:正确说法应该为“放れ!痛いよ!”,意思为“放手啦!好痛!”)
因为脸被扯住了,所以我明显的口齿不清。
呜呜……刚才不应该逞一时嘴快的……都忘记这个家伙是绝对不能惹的超级大恶魔!
“Lancer小姐,雨宫她才刚醒……”
一边的兰斯洛特的出声终于解救我于水火之中,某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松手了。
啧,我就知道这个声控女一听到好听的声音就变软脚虾!
虽然我承认兰斯洛特的声音的确满好听的——绝对是耳朵的福利享受啊!
“安啦,这丫头绝对的小强命,挂不掉的!”
某人一边拍小狗一样的拍着我的头,一边不在意的回头道。
“小强?”
兰斯洛特显然不明白这个泊来词。
“就是蟑……”
“你个混蛋女人再说就单挑!”
急忙打断了某人的话,我努力维持自己身为“Master”的形象。
——不是我说,你还有形象可言么?
凸=.=|||
“单挑?”
因为我的话而挑起了一边眉,某人扭过头对上了因为口不择言此刻已经悔青了肠子的我,“你确定你不是因为皮痒了所以在找抽?”
“……”
低眉顺目,我装啥都没听到。
多说多错。
所以我开始练习闭口禅。
“好了……Lancer小姐,您就不要再逗雨宫了。”
又是老好人兰斯洛特帮我解的围,伸手很有礼貌的把某人从床上拉了下来,“您突然过来,是Caster小姐那边有什么吩咐么?”
“她要我过来看看某人清醒了没有。要是清醒了的话就把她做的药给喝了。”
对上兰斯洛特,某人真得是……合作到了让人感觉诡异的程度。
“那么,请问药呢?”
兰斯洛特微侧着头,露出了一个看起来让他整个人闪亮度增加了五十个百分点的微笑。
“稍等,我立刻去拿!”
某人当场灵体化穿墙而出,速度快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一阵冷风嗖嗖吹过。
“……”
我除了无语外……只能无语……
这算啥?
——美男计。
兰斯洛特我对不起你……竟然要你出卖色相……
——明明你自己方才看得也差点流口水!
哪有!熟归熟,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哦混蛋!
“Lancer小姐应该并没有恶意。”
看了我一眼后,兰斯洛特低声道,“在雨宫因为疼痛而昏倒之后,我是在半路上遇到的Lancer小姐,她的确是因为担心您才跟过来的。”
“知道了。”
我懒懒摆了下手表示明白,不过思绪全集中到了自己方才做的那个梦上面去了。
拜某女人方才插科打诨的哄闹所赐,有什么悲伤或者沉闷的情绪也全都飞不见了,剩下来的就只有疑惑了。
梦中,“自己”的经历历历在目,甚至连眼睛的使用情况也很相似——不过,在梦中的时候,眼睛的使用更频繁,更熟练。
不过,却可以判断出,那个“自己”和现在的“自己”的不同,首先可以确定的就是……
抬起了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我努力控制自己想叹气的冲动。
梦中的自己,两只眼睛都是魔眼,而不是像现在的自己一样,是仅仅只有一只的残次品。
但是同时我又是幸运的,因为至少,虽然我的过去也能称得上不幸,却比梦境中的自己好上太多太多了。
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
失去了一只魔眼,却换来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意了。
作为一个业余的炼金术师,我很清楚什么是“等价交换”的法则,所以也不会再去抱怨什么。
梦境再真实,也不过是和现在这个身体完全无关,属于“前世”的事情。
恩怨情仇什么的不想利用也不屑去利用——我才不信,同是阿赖耶侧的英灵,我家Knight兰斯洛特凭实力会揍不赢远坂家的那位Servant。
——万一真揍不赢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家伙的能力有多变态。
Just.so.so,到时候再说喽。实在不行就抓那个远坂小姑娘做威胁,不信那家伙不上钩。
——呃……
怎么了?
——没什么,你厚颜无耻的程度又上升了。
好说好说,至少和你比起来,还薄那么一丁点。
——凸=.=|||
打定了主意之后,胸口那股仿佛郁结其中的烦闷感顿时消散了不少,抬头对上了兰斯洛特那双苍冰色的眼,我笑了笑正想说话的时候,房门被再一次推了开来,某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到了吃药时间了。美狄亚特别吩咐,不许剩,也不许偷偷吐出来……”
“当我和你一样没公德心?”
翻了个白眼,我很不客气的回道。
“这话怎么说?我可是从来不用吃这种药的。”
某人笑眯眯的看着我。
“啧,都忘记你是死人一个了。”
以烈士断腕的心态接过了那碗呈现非常诡异的紫色还在咕噜咕噜泛着小气泡并且冒出刺鼻味道的“良药”。
捏鼻,闭眼,仰头。
“恶……”
这个世界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