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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天带着天龙八部众,与乾达婆一道回善见城,来见天帝因陀罗。因陀罗的身旁,站着印度着名的神猴哈奴曼(据说是孙悟空的原型)。
因陀罗怒视沉乾达婆,沉声喝道:“乾达婆,你可知罪?”
乾达婆昂然道:“臣何罪之有?”
因陀罗道:“你在善见城外,杀害十二地支,还敢说没罪?”
乾达婆道:“可有证据证明是臣所为?”
因陀罗道:“巡逻的神兵神将,亲眼看到你在行凶。你赖不掉。”
乾达婆道:“那他们一定是看错了。陛下可召他们前来与臣对质。”
因陀罗道:“好。如你所愿。来人,传巡城兵将。”
不一会儿,巡城的神兵神将三四十人,一齐走上大堂,对着天帝因陀罗拜首道:“拜见天帝。”
因陀罗道:“你们把看到的都说出来吧。”
那首领神将道:“是。刚才,小将带着众兄弟巡罗至城外五百里处,忽闻一声惨叫,便立刻赶了过去。当小将赶到时,发现十二地支支配神,已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因陀罗问道:“凶手可曾看清?”
神将瞥了乾达婆一眼,道:“看清了。正是乾达婆大人。”
乾达婆冷哼道:“这不可能。那时候,我正与帝释天尊等人一起行走,怎会出现在那边?”
因陀罗看向帝释天,问道:“他说的话,可是真的?”
帝释天点点头,淡淡道:“不错。当时,他是与我们在一起。这一点,天龙八部众的兄弟,都可以作证。”天龙八部众齐声道:“臣可作证。”
乾达婆对神将道:“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神将道:“当时看到你的,不只我一个人。众兄弟也都看到了。难道,我三四十人都眼花了不成?”身后众神兵神将齐声道:“臣看到的,确实是乾达婆大人。”
在场的众神,无不皱起眉头。双方都有证据,还不只一个。大堂中一阵沉默。
帝释天忽然道:“看一下尸体吧。也许能找出线索。”众神均觉得此言在理。
因陀罗也同意了,一挥手,道:“将尸体都抬上来。”
片刻之间,有二十四个神兵,将十二地支支配神的尸体,全部抬上大堂,列成一排。
因陀罗的脸色越来越黑,沉默了很久很久,目光从尸体移开,看向帝释天,缓缓道:“你看到他们,有何感想?”
十二地支的尸体,还是保持死前的样子,脸上惊惧的表情,一览无遗,没有任何改动过。
伤口清晰可见,都是一剑致命,入体七分。
帝释天沉吟着,道:“我想……他们死得并不痛苦。”
因陀罗道:“你是说,他们死得很快?”
帝释天道:“是的。死并不痛苦,痛苦的是等死的时候。他们看来并没有经历过这段时间。”
神猴哈奴曼皱眉道:“好快的剑,连元神都来不及飞离身体。”
因陀罗轻轻一挥手,微风轻轻拂过十二地支。
他们的面容,都恢复了平静,比活着的时候都平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帝释天道:“能够这么快杀死他们的,天地间没有几个。”
因陀罗道:“是的。除主神外,也许不会超过五个。”
帝释天道:“乾达婆不在其中。”
因陀罗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是的,他还没这本事。”
帝释天微笑道:“这不就可以证明,乾达婆不是凶手了吗?“天龙八部众的眉头,一齐舒展开。
因陀罗看了看乾达婆,又看了看帝释天,沉默不语。
旁边的哈奴曼眼中似有一丝笑意。
因陀罗暗暗叹了一气,道:“此事疑点重重,还得再查,下去吧。”
天龙八部众和巡逻的神兵神将,互看了一眼,齐道:“臣等告退。”转身离开大堂。
大堂之中,仅剩哈奴曼和因陀罗两个人。
因陀罗阴沉着脸,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哈奴曼沉默片刻,缓缓道:“神兵神将没有说谎的必要。乾达婆的嫌疑,还是最大。”
因陀罗道:“怎么说?”
哈奴曼淡淡道:“于私,众所周知,乾达婆与十二地支有深仇;于公,十二地支是陛下您的心腹爱将,帝释天早有取您而代之的野心。杀掉十二地支,得利最大的,就是天龙八部众。”
因陀罗盯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天龙八部众做假证?”
哈奴曼道:“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因陀罗沉吟半响,道:“可乾达婆,他也不可能如此之快地击杀十二地支。”
哈奴曼慢慢说道:“这个世间,常常有很多意外的事发生,本不是任何人都能想到的。谁也不知道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因陀罗沉默了很久,缓缓道:“大战在即,他们怎会选择在此刻动手?”
哈奴曼道:“也许,他们不想让陛下取得胜利?”
因陀罗道:“为什么?”
哈奴曼道:“陛下远征中土,若是取胜了,威望无人能及,即便是神王迪亚乌斯,和大梵天王,也要被陛下盖过锋芒。帝释天登上天帝宝座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因陀罗不再说话了,但眼睛还是紧紧地盯住哈奴曼,一字字道:“有些事,没必要说得那么直白。”
哈奴曼低头道:“是。”
因陀罗眼中露出疲倦之色,道:“下去吧。”
“是。臣告退。”哈奴曼转身离去。
因陀罗叹了一气,喃喃道:“矛盾,终于快要爆发了。”
哈奴曼离开神庭,转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望向神庭大堂的方向,诡异一笑。忽然间,一道红光从他的脑门飞出。
哈奴曼晕倒在地。
空中隐隐约约现出九天玄女的至美容颜,旋即消失至无影无踪。
一会儿后,哈奴曼慢慢转醒,感觉头有点晕,喃喃道:“咦?我怎么躺在这里了?”想了一会儿,实在毫无头绪,便回到自己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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