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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皇后姓张名嫣,小字祖娥,乳名宝珠,虚岁十五的时候,被册封为后,成为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其父也因此被册封太康伯。可让小小年纪的皇后,没有想到的是,自从入宫,皇帝就未走进坤宁宫一步,更别说召入乾清宫厮见了。
因此,当乾清宫太监前来传旨的时候,张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被宫女们伺候着沐浴更衣,梳头装扮,坐上凤辇时还感觉晕乎乎的不真实。
在近百沉默不语的太监宫女环卫下,皇后凤辇很快通过交泰殿内道,进入乾清宫。
“恭请皇后万安!”宫内,宫女太监看到凤辇纷纷行礼。
“平身。”年幼皇后,用略带稚嫩的声音说着。按礼,皇后本不必和女婢说话,但小户人家出身的她,看到过百太监、宫女一起向自己行礼,总觉得过意不去,因此多了一句嘴。
“皇上有旨,伺候皇后的奴婢可以回去了。”乾清宫一个小管事站在台阶下轻声说道。
“遵旨!”坤宁宫的太监宫女,只得放下凤辇,默默离去。乾清宫的人立刻走前来抬起,拥着皇后向寝宫方向走去。
“你们也不能进!”那传旨的小太监,再次伸手拦住四个紧贴皇后大辇的宫女。其中两个年纪颇大,有二十左右,另外两个倒和皇后差不多。都是自小伺候张嫣,陪着她一起入宫的。
“这不合礼制!”年纪最大的那个,是大丫头,从前在家除了照顾张嫣,还负有教导之责,为人异常泼辣,见自己有理,当即便要和小管事争吵。按制,她们需要贴身服侍皇后,寸步不离。
“这是皇上的旨意。”乾清宫小管事也不和她争辩,只是貌若恭谨地垂目说着。
“皇帝也不能违礼!”大丫头还真是泼辣,根本不甩对方,说完就要强闯。
刷——
御马监分配在乾清宫的武装太监,齐齐抽出腰刀,用看死人的目光盯着大丫头,吓得对方急忙后退。这才认识到皇家的威严,皇帝的权威,不是能够随意挑战的。
“算了,你们先回去吧。”张嫣只好发话:“我见到皇帝,定会觐见规劝他事事合于礼,下次你们就可以进来了。”
“这也于礼不合。”张嫣想着,暗暗皱起眉头,连连思考见了皇帝,如何开口劝谏。
寝宫能被称为“宫”,面积就不会小,虽然金碧辉煌的点着无数巨烛,可还是让皇后感到心底发凉,仿佛等在走廊尽头的不是皇家寝宫,而是死沉墓地。这让小小年纪的她,开始心慌起来。
转过最后一道弯,张嫣终于看到了半掩的朱红大门,门外,连一个通禀的太监都没有。就在她暗自踌躇,要不要主动上前推开的时候,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透了出来:“皇后请进。”
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够驱散心中的恐惧,霎时便让皇后忘记了害怕。
“这就是皇帝的声音吗,真……好听。”
以当时女子形容男子的贫瘠词汇,张嫣也只能想到好听两个字了。说来好笑,两人虽然共同经历过大婚,但却像两尊任人摆布的木偶,没有交流哪怕一句。而她,更是羞愧的低着头,连隔着红纱暗自偷瞧皇帝的面貌都不敢。
半掩的大门无人自开,一个端坐在秀墩上的人影印入张嫣眼帘,长相不算多好看,但双目如电,自有一股不凡气度。另外还能让她感觉到亲切,感觉到安全,对任何女人,都有一种致命吸引力。
“这才是皇帝应有的样子。”张嫣害羞得赶紧垂下眼睛,心如小鹿般乱撞,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话说回来,哪个女孩不怀春,哪个女孩不想嫁个让自己喜欢的郎君。
这就是江雷刻意营造的气氛,只有抛去皇后这个特定身份,让对方以女孩的视角爱上自己,才有机会俘虏,为此,他甚至花费半天口舌,连哄带骗,才让徽娟也避到交泰殿。又特意变回本来面目,穿上一身儒衫,而不是龙袍。
对于豆蔻年华的女孩来说,爱情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只要能让对方爱上自己,什么皇帝皇后,统统都是浮云。
“外面风大,嫣儿快进来。”江雷微笑着看娇美可人的皇后,用充满关怀的温柔声音说道。
听到江雷的话,张嫣只觉得浑身一暖,就连当初进入墓地的感觉,都换变了春暖花开的天堂。心中的紧张,也被对方的微笑轻易抚平,心中只是想着:“他,真好。”小萝莉没注意到是,此时对方在自己心里只是“他”,而不是皇帝。
这也是江雷想要达到的效果。
“嫣儿来坐。”江雷起身,亲自搬来一个秀墩,放在自己的那个旁边,距离不远不近,既不会让对方感到疏离,也不会因为太过贴近,而感到不适。可以说,又是一个温柔陷阱。
当张嫣坐下去的时候,心都快被甜蜜包围了。
“嫣儿是祥符人,家距离黄河远不远?”祥符就是地球现代的KF县他避开对方入宫后的事,大谈从前,就是为了让张嫣彻底忘记自己的皇后身份,用民间少女心态,爱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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