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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奎在听见小虎牙说出他们七个孩子是门岭村的人时,惊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么几个孩子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单凭一个弱女子,要想把这些孩子从门岭村安全输送出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退后两三年,孩子们当中最大的就属小虎牙也就十一岁,小的不过就是七八岁。他们躲避在什么地方,吃的是什么?这些问题一下子没头没脑的塞满钟奎的思维里。
钟奎看着紧挨着身边的小虎牙,认真的神态一本正经的问道:“哥哥的话,你信吗?”
“小虎牙点点头说道:“小青姐姐说,除了她之外,叫我们都要听你的话。”
小青?她究竟是谁?好像很了解自己似的。钟奎沉思片刻,苦笑一下继续看着小虎牙说道:“你还记得爸妈是谁吗?”
一经钟奎这么一问,泪花花的面庞还没有完全干,小虎牙的眼眶再次涌出泪珠,哭声凄凄道:“记得,我娘死了,爹下落不明。”
“你爹是干什么的?”
“我娘说是出去挣大钱,给人挑东西的。”
钟奎一怔,心说道;挑夫!看来小虎牙是香草干嬢嬢的孩子,难道小青是香草?
“你们以前呆在什么地方?不会一直呆在这座破庙里吧?”
钟奎问出这句话时,小虎牙迷惘的瞥看了他一眼,视线挪开扫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小菊花。
小菊花知道小虎牙在征求她的意见,是否把栖身之地告知眼前这位大哥哥。
小菊花对小虎牙点点头,调回视线依旧托腮眯眼看着水潭蓝湛湛的水面发呆。
“我们从来处来,准备从去处去,哥哥还是不知道的好。”
小菊花的回答好奇怪,钟奎微微一怔,一时不知道怎么来对应。而后想了想道:“你们知道紫竹林吗?”
听说到紫竹林,孩子们空洞无神的眼珠子,相互瞥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没有出声,小菊花扭身看向别处,从侧面看她的面庞十分伤感。
他们的神态怎么这样?钟奎纳闷的凝视着荡起一圈圈涟漪的水潭发愣。
耳畔聆听着孩子们悄声细语,思维活跃遐想道;这些孩子一定得给他们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下来,不能再这样让他们小小年纪就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着外。
想法冒出,钟奎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想到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陈志庆,可是又怎么找得到陈叔叔呢?
钟奎记得在之前,他们栖身在夏老汉家,夏老汉的家倒是一个现成的住所,可是万一让钟汉生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举动?
钟奎觉得先不管那么多,得和陈志庆联系上再说。
钟奎和孩子们从水潭回到庙里,发现丝茅草下面藏了一包东西。
这包东西是用一方好看的丝巾包裹住的,钟奎在拿出包裹时,惊讶的发现,包裹扎的蝴蝶结很眼熟。
钟奎一辈子也无法忘记那一次的逃离,香草送来的包裹,扎的蝴蝶结也是这样子。
小青是香草,这个问题在钟奎的脑海里深深扎了根。他暗自打定主意,把孩子们安顿好之后就去找小青。
包裹里果然是给孩子们带来的食物,有白面馒头,有玉米窝窝头,还有麦芽糖等。
孩子们在吃东西,钟奎对小菊花简单的交待几句,闪身出了破庙,瞬间融进茫茫夜色中。
夏老汉的家,院坝门口倾斜到一边,在进入院坝里时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钟奎借助暗淡的夜光,仔细看着院坝里横卧着一具发臭的什么东西。
这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目测倒卧在地是赖皮?天啊!钟奎猛拍脑袋瓜。恨恨然的低骂道:艹!是谁把赖皮给弄死了?
骂归骂还得赶紧的进屋看看,有无别的异常。钟奎撂下赖皮的尸体,疾快的摸黑进入屋内。他轻车熟路的从灶间,摸索出一盒貌似已经潮湿了的火柴,抽出一根来却老也打不出火花出来。
就在钟奎划动火柴老也打不着火时,从河坎下传来脚步声,接着看见一抹黢黑的身影。恍惚黑影就像一个虎背熊腰的人似的,矗立在院坝门口……
从钟奎的角度看外面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出外面看屋里那么就得费劲一些,除非来人是不正常的人,或则根本就不是人类。
钟奎在听见院坝门口传来的动静,哪还敢继续划动火柴,他矮身一躲藏在灶间下,偷偷的伸出半拉脑袋窥看着院坝门口究竟是谁来了。
这一看差点没有把钟奎吓得半死,外面的黑影有一双只有狼才会有冒着绿光的眼睛,有小灯笼那么大一般。说小灯笼夸张了点,应该是给那种微型手电筒的灯泡差不多大吧!
既然这黑影有一双可怖冒着绿光的眼睛,那么它特定就不是人类来的。钟奎这一惊非同小可,猛然想起门口倒卧的赖皮尸体。
看来赖皮应该就是这畜生杀死的,要不单凭他们简单的就那么随意把它关在院坝里,也不会因此要了它命吧!再说单凭看赖皮的死状,也不像是饿死什么的,而是遭到凶猛的攻击之后,被吸干血液死的。
知道对方不是人类,钟奎的心立马就悬吊吊起来。
他的担心看来并不是没有道理,外面高大的黑影,在停滞脚步时,仿佛在嗅闻着来自空间里另一种气味。一对绿莹莹的光束呈现散射状态,带着一股煞气凶狠的盯向灶间这个位置来。
在还没有分辨请外面来的是什么玩意,心里就异常的紧张。由于紧张,喉咙就干涩。越是干涩,喉咙就刮蹭得不舒服。浑身更是密密匝匝冒出一身冷汗,此刻的他除了祷告夏老汉在天之灵保佑之外,好像没有别的对应之策。
对了,得捂住口鼻,这是爹曾经教过他的办法。钟奎记得爹告诉他,在深山老林里有一种直立行走的怪物,叫狼人的,专门靠吸血和吃各种动物的肉生存。
钟奎低头捂住口鼻,再次抬眼看向院坝门口时,那高大的黑影已经不见了。
是离开了?还是躲避在另一处等待钟奎出去,自投罗?
钟奎趴伏在地,一直不敢动弹,直到胳膊肘酸痛得不能伸展。他才爬起来,也不敢在静寂中拍打手上的泥土。而是揉动酸麻的腿杆,蹑手蹑脚的靠近灶间窗台,望向外面墨汁般的夜幕。
一两声夜莺低吟的鸣叫声,时有时无的传来。在如此静谧的氛围中,显得分外突兀越发让人难以自制的产生不寒而栗之感。
竖起耳轮的钟奎,听着不远处传来河流哗哗的流水声。在确定没有听到异常动静后,他才机敏的从灶间闪出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