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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湫湖上,伍峰和胡有才、慕红衣、萧鸿文以及云芷帆和她的那些师弟们,正一起坐在湖上的一家酒楼上,看着湖中正在举行的一件盛会——百花节。
这座湖泊据说曾经有真龙在此居住过,因此命名为龙湫湖。只是这种传说都是当地人为了给自家地方景色贴金的说法,谁也没有确实的证据。
但是龙湫湖因为靠近安仁郡城,倒成了城中百姓和达官贵人休闲娱乐的场所。每年一度的百花节,就放在龙湫湖上举行了。
百花节,最为重要的节目便是花魁的选举,每年都会有不少的参赛选手参与竞选,今年少了一些,只有四位姑娘参选。
此时四艘造型各异的画舫正停在湖面上,画舫周围被白色幔布围着,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真实情况。花魁选举者各自在一艘画舫中,准备等时间一到,便当众展示各自的才艺,博取众人的赞誉和肯定。
获得肯定的证明只有一个,依照获得的鲜花数量来依次排名,看谁获得的鲜花最多,谁便是今年的花魁。
这些鲜花每一支都需要花一万灵石朝主办者购买,这个所谓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玩得起的。说白了,就是土豪们的游戏。
不过,普通百姓也能前来看个热闹。这些个“头牌”平时自持身份,不是普通百姓能见得到的。但今天会是个特例,每个人都会当众表演自己的拿手绝活,尽力展示自己的才艺,以获得更多的粉丝,因此龙湫湖上热闹非凡。
一道道白光升起,空中悬挂着无数灵石灯,将龙湫湖照得如同白昼,百花节正式拉开帷幕。
去年的花魁芍药第一个出场,她盛装打扮端坐在船头,在身前放着一架古琴。只见她手指轻抹,如同泉水般的叮咚脆响在龙湫湖上荡漾开来。琴声时而如泉水作响,时而如大浪滔滔,时而如迎风而呼,时而如情人私语。
瞬时间,整个龙湫湖安静了下来,只有悠扬的琴声在缓缓流淌。画舫在龙湫湖中游动,琴声却依然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伍峰他们也听得如痴如醉。
随着芍药姑娘的手指轻抬,最后一个音符从古琴传出,传入每个人的心里,众人依然沉浸在琴声营造出的美妙意境之中。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伍峰长舒一口气,听完此曲顿觉浑身舒泰,仿佛灵魂获得了一次净化。“一个风尘女子竟然能有如此琴艺,真是不凡!”
胡有才也感叹道:“确实不凡,艺近于道!几乎触摸到了道的门槛,此女能评为去年的花魁果然实至名归!”
萧鸿文指着后面缓缓驶来的画舫说道:“接下来的应该就是凤如姑娘的画舫了,凤如姑娘被称作诗书画三绝!今日倒是可以一睹为快了。”
只见这艘画舫前横着一副巨大的画布,一名衣着素雅的女子拿着一支画笔站在画布前。两名侍女一人托着墨,一人托着画盘分立左右。
凤如姑娘拿笔蘸墨来到画布前,她身随手动,手随意动,意随神动。整个人在画布前如同舞蹈般,脚步轻快,双手不停地在画布上作画。
她一人双笔,左右开弓,一个个美妙生动的画面在她笔下活形活现,渐渐浮现在画布之上,赫然是一幅百鸟朝凤图!画与人名相得益彰,也正好应景。
最后,她在画布上题下一手七绝诗。笔走龙蛇字含神韵,诗文意境高远句句珠玑,确实是一首不可多得的佳作!
伍峰看她的那幅白鸟朝凤图,虽然有些鸟只是寥寥几笔线条,却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各自的神态。中间的那只凤凰几乎是要飞出图画一般,不仅形象逼真而且颇有一番神韵,将白鸟之王的那份王者之气表现得玲离尽致。
凤如姑娘的诗书画才艺,获得了周围百姓和无数仕子的大声喝彩。萧鸿文看了之后也赞不绝口:“名不虚传!这样一幅画即可见凤如姑娘格调极高!而且这首诗文采斐然,尤其是这些字,竟和图画相得益彰!三绝之名名不虚传!”
这边凤如姑娘的才艺展示刚刚落幕,后面船上已经传来隆隆的鼓声。
一位身着青色劲装的女子,拿着两个鼓槌站在一面大鼓跟前,正双手翻飞击打着这面大鼓。看这姑娘眉眼之间居然英气逼人,穿着一身劲装,好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
她的这份打扮,令得伍峰和胡有才都是眼前一亮,听了她的鼓声之后更是不禁拍手叫好。
第三位出场的正是庞勰一直念念不忘的青青姑娘。
她此时击打的正是著名的《将军令》,这首鼓曲铿锵有力,如同万马奔腾,最是考验鼓手的功力体力和耐力。即使是一个青壮的鼓手来表演这首鼓曲,也往往会是汗如雨下精疲力尽。
鼓声的节奏不断加快,青青姑娘手中的鼓槌化为两道虚影,不断地在她手中来回跳动,鼓声密集地如同连成一片,然而每一个鼓点却又清晰可辨。
鼓声中的节奏分明,层次清晰,声音逐渐加重而没有丝毫突兀感,每一声都震撼着听者的心灵,仿佛就在每个人的心中响起,引起阵阵共鸣。
天地之间仿佛都是金戈铁马,听得伍峰和胡有才二人如同回到了厮杀的战场,在场众人更是血脉喷张,尤其是一些青年汉子更觉斗志昂扬。
然而,伍峰看这个青青姑娘击鼓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艰涩僵硬之感,而且似乎应付这个鼓曲毫不费力,游刃有余。看样子也是真的有修为在身,否则这样一个弱女子是很难有如此好的体力的。
鼓声还在龙湫湖上空回荡的时候,后面最后一艘船缓缓驶来。一位女子身着粉色长袖衣衫,正在船头翩翩起舞。
这位姑娘名叫霓裳,这支舞蹈正是她的绝活《羽衣舞》。
霓裳的动作柔若无骨,偏偏令人感觉不到柔若之感,反而如同飘在云端。长袖飞舞,衣袂飘飘,宛如凌波仙子一般。
婀娜的身姿,在船头随着脚步的变幻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情境,似乎真的飘然羽化如入仙境。周围的看客目眩神迷,整个身心都沉浸在霓裳姑娘的舞曲之中。
伍峰看她的步伐,似乎如梦如幻,如果这个步伐是她自己参悟出来的话,那这个霓裳姑娘要不就是以为绝顶高手,要不就是真的天资卓绝。
伍峰自己的身法在道碑中得到极大的完善,可是看了霓裳姑娘的舞蹈步伐之后,似乎都有不少的触动。
“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哪!这四位女子都在各自的才艺之中有了独到的领悟,真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可比!”
船上的舞曲早已结束,周围观看的人群,依旧在舞曲当中久久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