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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让人去将连姨娘带来,只是连姨娘人还没有来,魏忠反而是先到了,看见魏风敬也在屋子中,蹙着眉头问到,“敬儿也在这个地方啊。”
魏风敬一见想来关心自已的父亲来了,马上得瑟起来,还连忙地打小报吿,“父亲,姐姐把你交待的事情弄糟了,让李少爷看笑话了,着实的太过失态。”
萧氏本就气鼓鼓的,见这庶出的孩子以至于连她也轻视,就那么在她面前跟魏忠打小报吿,吿的还是自己的女儿,萧氏眼里面一抹凶戾。
“我知道了,你先走。”魏忠宠溺地摸了一下魏风敬的头,觉得他是到正房来和萧氏讲凉亭的事,不当回事地让他回去。
“是,父亲。”魏风敬得瑟地看了魏冰颜一下,扭头要离开。
“且慢!”萧氏冷冰冰的大声的喊住他,一脸冷漠地看着魏忠,“老爷子,你如何不问一下敬儿如何会在这?适才又对我讲过什么?”
萧氏一席话语让魏忠一愣,方才察觉媳妇脸部的表情不对,好像正在暴跳如雷中,他眉毛一挑,“什么情况?”
“哼哼!老爷子为何不问一下你的宝贝儿子,他方才讲什么。”萧氏绷着脸讲道,她乐意对魏忠笑面迎人,乐意对他和顺如水,那因为他敬她在家里的地位,可看见他方才看待魏风敬的姿态,她才蓦地明悟。
不管他对她怎样敬佩,她未能够生下嫡出的孩子,至始至终还是他们夫妇间的隔阂,是她的缺点。
“你讲什么啦?”魏忠问着魏风敬。
魏风敬使劲晃了晃脑袋,“我没有说什么。”
萧氏眼里面一片冰冰冷冷,唇边含着阴沉的笑,魏风敬看着,内心深处有一些泛冷,匆匆藏到魏忠后面去了。
“太太,敬儿有何事可暂且押后,我有话要问冰颜,这样的一个不孝女是愈来愈出息了。”魏忠盯着魏冰颜,眼神严酷阴寒,感觉好像身边这样的一个小姐不是他的血脉亲生的女儿,而是他的站在对立面的对手和死敌对头一样。
“究竟是敬儿忤逆,还是冰颜忤逆,老爷子,我也想清楚。”萧氏淡淡的讲。
魏忠不高兴地看了萧氏一下,“你究竟想讲什么?到底清不清楚今天冰颜到底如何看待她妹妹们的?她跟李钰言是师哥和师妹,你又知道否?”
“冰颜对家中的妹妹一直和蔼可亲,哪儿需要老爷子反驳?冰颜跟李太太本就是师父和徒弟深厚的感情,跟李钰言是师哥和师妹又有何关系?”萧氏凝神反过来询问。
“早就知道啦?”魏忠眼眸白了一下,勃然狂怒地看着萧氏。
“李太太是一个巾帼英雄,不仅医技厉害,还会习得武术,女儿到了金云城后身体羸弱还生了场严重的重病,以后想着努力的修习武艺能够健体强身,故而才求李太太教我技艺,女儿不过曾经在外边惹是生非,只是学几个武技招法努力的健身之用,莫非这样不行?
敬兄弟在大众面前教育我这样的一个长姐,拳打脚踹自已的弟兄,斥阿瑞为仆人,母亲只是耐心的问询两句,就讲以后长大后要把母亲赶出魏家,声称自已才是魏家的老大……”
魏冰颜顿了顿,脸上透出奚落的微笑,“原来在敬兄弟眼中,堂堂魏家太太是他想赶就赶,长姐是他想斥就斥,就不知道是不是父亲教他这一般行径,或者父亲也觉得,敬兄弟以后便是魏家的主人,想赶谁出去都可以?”
魏冰颜一字一顿,措词凌厉地问着,她内心深处对魏忠的偏心眼没有感到悲痛或者无奈,她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可是她不能够看着母亲被一个姨娘和姨娘生的儿子压在头顶之上,这时母亲更加不能与父亲翻脸,那么,就由她这样的一个当女儿的来好了。
魏忠听着魏冰颜只言片语申辩了她跟李钰言的关系,又咄咄相逼地质疑着敬儿的举止,他看了看阴沉着一张脸不讲话的萧氏,又看一看藏于他后面的魏风敬。
“敬儿,你刚才对母亲说了什么话?”魏忠凝神问到。
魏风敬说道:“我又说得不错,魏家或早或晩全部都是我的,母亲如果是不好好的对我,之后我就赶她走,我只需要恭敬父亲和姨娘就好。”
才给夏月竹领前来的连姨娘,在外边儿就听到魏风敬这大逆不道的话,脸色突然变的惨白惨白,入门看见魏忠居然也在场,更是骇得两只手儿略微的一抖,扑一声就直挺挺的跪下地。
声音惊颤,“老爷子,太太,少爷年纪还小不明白事情,讲述所语肯定都是无心之失……”
“确实不错,敬儿年纪还小,这番话还未必便是他想讲的,说不准是从哪儿听着感觉的吧。”萧氏白眼儿看着连姨娘,轻声问到。
“一席话语便是我讲的。”魏风敬高声贝叫到,在他天真想法中,只需要父亲在这,不管他讲什么干什么,父亲肯定会保护着他的,姨娘曾经讲过,他是父亲唯一关心的儿子,任何人都不及的。
魏忠的脸色变的更不好看,他是溺爱这样的一个庶大儿子确实不错,可从没觉得他就肯定是魏家以后的的主人,更加不会接受他那样看待萧氏。
萧氏是他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媳妇,被一个庶出的孩子讲要赶走,这打的不只是他的脸庞,还是整个魏家的脸庞。
啪啪!
他一掌直接击在魏风敬脸上,“是谁教你那样看待你母亲的?魏家的规矩你学什么地方去啦?”
魏风敬被打傻了,楞神了很久才思想觉悟前来,他被最关心他的父亲打了,捂住肿疼的脸部,他高声贝哭出来了,“啊……”
连姨娘心痛的看着儿子,可是一番话也不敢说,害怕愈说项愈深深的触怒魏忠,这是前车之鉴。
萧氏只是冷冰冰的看着魏忠,只是这一掌,不够的。
“我还没有死呢,魏家之后是谁作主不是你们决定。”魏忠看着连姨娘大喝道,“若不是太太身体不好才让你帯着敬儿,你倒是好,将些乱糟糟得都交给他了,女儿行径不检,连儿子都没有教好,你这样的一个下贱胚子!”
连姨娘内心深处一片冷冷冰冰,正跪着爬去拥着魏忠的腿,“老爷子,贱货便是有十个胆也不敢教少爷说那样诛心的话,是这一些婢女……对,是这一些人教的,老爷子,贱货实在不敢对太太不恭敬……”
魏忠反感地看了看她,轻轻的抬起腿发狠地踢过去了。
连姨娘被踹得往后仆倒,一口嫣红色的热血自她口中吐出来了。
“姨娘!”魏风敬骇得高音贝的喊,扑去拥着连姨娘。
“李嬷嬷,叫人把连姨娘送过去葱茏的前山的佛殿,没有太太的允许谁都不准去会她!”魏忠大声地吩咐道。
魏风敬哭得稀里哗啦,“父亲,我要姨娘,我要姨娘。”
“之后少爷就由太太用心指导,哪一个敢在少爷身边瞎说的,舌头都悠着!”魏忠丝亳不加以理会魏风敬,有叫人将魏风敬帯回去了。
将连姨娘和魏风敬帯下去后,魏冰颜清楚接着该是到自已了。
萧氏原先死死绷着的脸色缓解了一些,对魏忠那样发落连姨娘和魏风敬,在她心中还是感觉称心的。
她从不自发主动张嘴让两个庶出的孩子让她来用心指导,即是恐会有人会搬弄是非,魏忠的后代不许,她自然不会伤害两个孩子,但是不表示他人不想利用时机对她下套子,现在正好,是魏忠自已张嘴让魏风敬交给她的。
她肯定会让他清楚什么是贵贱之分,明白什么是嫡亲和庶子!
魏忠在鼓凳坐下来了,萧氏方才让小荷斟上清香宜人的好茶过来。
“敬儿讲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还小,好生的用心指导就是了。”魏忠轻声对萧氏讲。
萧氏没有准备继续跟魏忠摆面色,机灵的女人,不会在这时还要添枝加叶,她在魏家的地位,至关重要还得魏忠给自已多少敬佩,今日以后,相信这一些原来内心深处有小心思的,也不敢在造次了吧!“老爷子怎么讲就怎么是了。”
魏忠称心地点下头,他最喜欢的就是萧氏这点知好歹了。
“你是李太太的入室弟子?”他直接看向魏冰颜,这一种口气已经不如从前那么严酷。
“是!”魏冰颜轻声应着。
“以前何不讲?”魏忠问到。
魏冰颜低眉敛目,“父亲没有问到,女儿自然没有办法谈及。”
“那么,让你四妹妹和李钰言订亲,是亲上加亲,如何不行?你在凉亭里边,为什么要隔挡?”魏忠冷冰冰的地问到。
萧氏的眼神微微一寒,“老爷子,婉儿年纪尚轻,怎么地便要订亲啦?”
“李钰言虽说门第不怎样,但是前程似锦,当我女婿也是不憋屈和痛苦。”魏忠讲。
“李家的门第虽然不及魏家,却也是当政的官僚豪门,将婉儿许给李钰言,李家不一定愿意的。”萧氏轻声道,李钰言可是她心里边甚是满意的女婿,哪里可能让别的小姐许配给他?
而且,不是她偏向自已的女儿,就婉儿如此的资质,确实不配李钰言。
“除将自已的女儿许给李钰言,父亲莫非没有别的办法笼络他?”魏冰颜嘴边呈现一点奚落的嘲讽地搭腔讲道。
魏忠千辛万苦压住的脾气差一些又被引燃,“你如此帮衬着李钰言,莫非你不愿自已的妹妹跟他订亲,还是讲,你想许配给他?”
如果是没有活过一世的魏冰颜,有可能会由于一席话语又羞又怒起来,可现在听在魏冰颜耳朵中,她除不屑还是不屑,“女儿只是担心,就算你将全部的女儿都许给李钰言,也不一定掌控的住他。
父亲莫非没有想过,陛下即然如此看好李钰言,自然是有大用他的意思,更不要讲之后会订亲,你……是想与陛下抢人吗?”
魏忠一愣,不知道想到什么,阴沉着一张脸片刻没有说话,待彻底的想清楚后,他脊部已经冒出来超级大片豆大的惊汗。
没等魏冰颜继续说,他已经站起来了,“我要出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