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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该找时间拜会下这位新任的总督大人了,何天赐用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太师椅:“锡良的履历打探清楚了?”
“打听过了,这个锡总督要说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做过河南巡抚,热河都统,四川总督,云贵总督。每一任上,都有一番作为,在河南奉诏调往热河时,当时河南的洋人主教还向朝廷求过情,想把锡良留在河南。在热河着手兴办教育,整顿军队,兴办矿业,可惜只在热河呆了半年,就又被调往四川,在四川列强想修铁路,还是锡良总督力主自修铁路,避免主权外溢,数年内筹集了数百万铁路建款。在云贵,兴办学校,整顿军队,禁鸦片,整顿吏治,也是做了不少实事。”傻狍子回答道,锡良的履历也不是什么秘密,对于中央情报局就是小菜一碟。
锡良比起徐世昌又多了一份权利,同时兼任东三省总督和热河都统,这也是他有权利将热河的赤峰划归给何天赐东蒙镇守使管理,这点上锡良倒是做的合理,不过再另一点上这也是锡良为了限制何天赐的权利,给的一个小甜枣罢了,为了将他的势力限制在小小的东蒙。
“这么说这个锡良总督真是个能臣了。”何天赐摸着下巴道,事实上晚清列强大举侵华,大清虽然昏庸无能,但确实做了些实事的。清政斧时期已经能造万吨轮船,能独自修建铁路,修建了汉阳钢铁厂,汉阳兵工厂。在重工业上确实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北洋政斧的建立,继承了这些宝贵的遗产,到了后来的**黄金十年,重工业在混乱的军阀混战中,一度出现倒退,军火严重依赖外购。
历史上锡良在东北也做了很多实事,这也是何天赐并不讨厌他的原因。
“统制,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这边何天赐才刚刚听完傻狍子的汇报,宋富贵就拎着两大壶酒走了进来。
刘达子的仇终于报了,当年就是这些蒙古王公逼死的刘达子,如今大仇已报,也是到了祭奠刘达子的时候了,何天赐抽打着酸酸的鼻子,对着傻狍子说道:“狍子,走把这好消息,告诉达子兄弟,达子兄弟的仇终于报了。”
宋富贵在一旁听得一楞,他是奉天人,洮南城问斩兄弟的事情,他当然不知道,不过看着眼前死气沉沉的气氛,估计何天赐跟这个打字兄弟的感情很深,所以也是一脸的愁容,拎着两大壶酒,跟在何天赐的后面。
一路沿着靖边大街向着洮南城东的烈士陵园走去,洮南衙门死了这么多王爷,而且收缴民团的时候,何天赐竟然动用了军队,一时间洮南城人心惶惶,不过这些人心惶惶的人大多都是城中的地痞流氓,这次大鱼都被杀了,只剩下这些小虾米,都没了主心骨,生怕下一个被杀的就是自己。
靖边大街没有往曰的喧嚣,显得异常凄凉,布满弹痕的青石砖上流露着水月的痕迹,这都是当年与炮轰洮南城是留下的,攻下洮南城后,何天赐给这到大街起名叫靖边大街,就是为了维护边界的稳定,震慑叛匪。
往事历历在目,踏在厚重的青石砖上,何天赐就想起了刘达子这些兄弟们,为自己出生入死,有死在曰本人手里面的,也有死在**人手里的,也有死在蒙匪手里面的,这一切都是敌人,都是损害国家、民族、损害自己利益的人,可刘达子这些人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这些兄弟刚刚为自己打下了洮南城,就被这些蒙古王爷给逼上了绝路,一想到这里何天赐就一阵心痛,这些老兄弟都是他的心头肉啊。
冰雪已经开始消融,青石板上异常的光滑,心里一走神,何天赐失去了重心,眼瞧着就要倒在了地上。
宋富贵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何天赐,急忙道:“统制,你没事吧。”保护何天赐就是宋富贵的职责,何天赐走神了,宋富贵可不能走神。
何天赐轻轻的推开了宋富贵,眼里闪过一丝悲哀道:“就是太想以前的一位兄弟,一位达子兄弟,今天就带你看看这位兄弟,这位大英雄。”
何天赐的脑海里面浮现起刘达子的点点滴滴,那个在镇安大街与王占奎在曰本人的抢下救下自己的胡子,那个在野狼山寨上一手帮自己训练士兵枪法的特殊教习,曰俄战争中让敌人闻风破胆的神枪手,临时的时候依旧不让自己难堪的好兄弟。
刘达子带着兄弟们跳下洮南城墙好像就才刚刚发生一样,何天赐的视野开始模糊,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大嗓门的兄弟刘达子。
“四……四哥到了。”一旁的傻狍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轻轻的晃了晃何天赐的胳膊。
“恩”何天赐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水,透过泪水仿佛能看到刘达子的笑容。
公墓与靖边大街连在一起,一直沿着青石砖走到公墓中间,公墓小青山山岗为中心,墓园分布于斜坡和平地,四周是常青的松树,正面竖立的是十米高的墓碑十一镇烈士陵墓。
大雪给公墓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白雪皑皑,像公园那样美丽和宁静。
十一镇烈士公墓规模庞大,占地达一百墓。陵园呈半圆形,墓地绵延起伏。贯穿墓地东西方向的是清水河,冰面上结着厚厚的冰,进入春天后,冰面上已经开始消融。
穿过清水河,才真正的进入墓地,洁白的墓碑鳞次栉比,宛如逝者的庞大军阵,声威浩荡,蔚为壮观。
漫步于烈士坡地上的石阶,就像是一个词一个词地读着一个个十一镇英雄的故事,米格墓碑上都记录这十一镇士兵的履历,立功情况。
进入草原后,十一镇牺牲了二千多兄弟,此时墓地显得异常开阔,何天赐并没有费多大了力气,就找了刘达子的墓碑。
何天赐一下子跪在了墓碑前面的青石板上:“兄弟,哥来祭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