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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年的5月,大地回春,冰雪消融,连绵起伏的长白山脉金达莱盛开,三五成群的日本人跑得更勤了,他们络绎不绝地来到延边,西北到宁古塔,东北到珲春,西南到长白山。
经过数月的侦察。吉林省的延吉、汪清、和龙及珲春等县的大部分地区,就成日本人口中成了“间岛”,下一步只是考虑如何把它变成“第二个朝鲜”的问题了。”间岛”是日本帝国的“生命线”,是统统需要日本加以“保护”的。一个所谓“间岛”问题就这样炮制出来了。
1907年7月30日,日俄在俄都彼得堡签订了瞒天过海的《日俄协约》,同日还签订了旨在瓜分我国东北三省的《日俄密约》。伊藤博文认为条件成熟,率领日本宪兵进入之延边。
就这样间岛争端爆发,此时的延边一带,日本在边地区划定了会宁间岛、钟城间岛、茂山间岛等五区,又在局子街、头道沟等要地设宪兵分遣所14个,所辖区域达千余平方公里,分土设官,发号施令,俨然成了中国境内的外国政府。
距延边几百公里外的奉天东三省总督府。
徐世昌愤怒不已,早就已经忘记了身旁的何天赐,刚上任就面临这样一个难题,徐世昌“哎”的叹了一口气道:日人猖獗啊,延边一带以落入日本人之手!”
怪不得徐世昌如此气愤,原来是“间岛”事件,这件事情自己倒是知道,不过自己还真是没想到日本人日俄战争中打得,陆军基本丧失殆尽,而且不得不在民间大量征集南洋姐,以减轻国内经济压力,竟然还敢动“间岛”的念头,日本真是一个敢于冒险的国家,也许这次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打击小鬼子的嚣张气焰。
“不知大人,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何天赐起身问道。
“寸土不上!徐世昌斩钉切铁的说道:“等待从关内赶来的第三镇、以及在第二、第四、第五镇抽调的新军肯定是赶不上了!”
说道这里徐世昌显得有些犹豫,何天赐也看得出来,眼下徐世昌初到奉天能调动的兵力有限,特别是此次任务艰巨,面对的时强大的日本陆军,不过这也是自己扬名立万的机会,一旦自己维护住延边的领土,自己就是大功臣,何天赐站了出来,对着徐世昌义正言辞的说道:“下官愿意请命,率数千精兵前往延边,维护边疆安稳,还请大人成全!”
徐世昌此时也是无兵可派,看着何天赐主动为自己分忧,显得有些激动,道:“那就劳烦虎臣辛苦一趟!”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虎臣身为军人,保家卫国更是己任,大人不必客气,只是小的还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世昌摆了摆手:“但说无妨!”
何天赐满脸严肃,对着徐世昌正色道:“若是只剿杜立三一人,张统带的法子自然是不错的,若是着眼于以后,下官认为有些欠妥,打着招安的名义,却又杀了杜立三,有损朝廷声誉,若是以后再行招安,恐怕就有些难了,放长远了看,三省土匪众多,而且势力盘根错节,下官认为应当以招抚为主。”
何天赐犹豫了一下,轻声道:“特别是对于杜立三这样,曾经绑架过总督大人女儿的悍匪,大人都能真心招抚他,这比什么都有号召力,下官认为这些土匪大多也都是由于三省局势动乱,迫于生计才入了绺子的,不如化匪为兵、化匪为良,安排到边疆戍边,一来能迅速解除东北匪患的危机,也能保证边关的安全!”
徐世昌听的一惊,真没想到这何天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城府,看来自己真实老了,目光短浅了,徐世昌大叫一声道:“好啊!虎臣目光长远啊,老夫也正有此意,正准备上书,成立三省剿匪将军,专门负责剿匪工作,老夫看你的数千精兵在奉天也是却无仅有啊,比之朝廷的新军也是旗鼓相当啊!已经想朝廷力荐你当东三省剿匪将军。”
当上了将军可就是一品大员了,而且专门负责剿匪工作,自己可是有能力招募私兵了,不过同样是一品大员,徐世昌肯力荐自己当剿匪将军,那么这剿匪将军肯定归三省总督节制,整个三省的大权还是掌握在他的手中,真不愧是水晶狐狸啊!
“多谢大人,虎臣定为大人鞍前马后,排忧解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罢了罢了,这就不必了,眼下的延边问题还等着你去解决呢,杜立三这件事情,虎臣说的对,本督在考虑考虑,眼下的延边问题还等着你去解决呢,我准备派随军参议吴禄贞与你同行,你们也能有个照应!”
吴禄贞小士官三杰,时称北吴南蔡不,不过,为事专断,不喜为人下,花钱如流水,纳娼为妾遂破费良多,这些恶习也为日后的被杀埋下了祸患,能与他为伴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懋宣!”
只见一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大喊道:“下官在,请大人吩咐!”
咋一看这要不穿官服,还真就跟乡野民夫没什么区别,即使穿着官服看起来也有些龌蹉,衣冠不整,一点都不像个当官的。
徐世昌挥了挥手,大声道:“把随军参议吴禄贞,给我叫来!”
看着这位粗鲁的军官,何天赐这心里真忍不住想笑,于是对着徐世昌道:“下官斗胆问一句,不知刚才这位是?”
徐世昌脸色明显比刚才好多了,微微一笑道:“王怀庆,东三省总督行营中军,跟随本督多年,也算是本督的心腹了。
一听王怀庆这名字,心里却好笑不已,刚才这位竟然是历史上那个爱好独特的马桶将军。相传他有一具漆红烫金上面写着斗大的“王”字的马桶总是不离左右。不知道传言是否属实。
“随军参议吴禄贞拜见总督大人”
难道这就是吴禄贞,何天赐抬头望去,只见吴禄贞身穿黄呢军装,脚下锃亮的马靴,笔挺的站在门外。
“绶卿来了,进来吧!”
待吴禄贞走进来后,何天赐仔细的打量起这位号称北吴的军官,个子不高,有些消瘦,看起来不像是个军人,更像个书生,但是笔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眉宇之间却又比书生多了一丝强悍。
吴禄贞,湖北省云梦县人,光绪六年正月(即1880年3月)生于书香门第。1897年,考入湖北武备学堂,后由轻有为的军事人才,与同校留学生张绍曾、蓝天蔚并称为“士官三杰”。
“绥靖,本督这次叫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随着何统领前往延边处理延边冲突。”徐世昌伸手指着何天赐道。
“绶卿拜见何统带”吴禄贞很有礼貌的说道。
“久闻绶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啊,绶卿不必客气,还是叫我虎臣吧!”何天赐微微一笑道。
“好了,延边形势紧迫,日人已经控制了会宁间岛、钟城间岛、茂山间岛等五区,你们先准备一下,明日立即出发!”
徐世昌有谨慎起来,对着二人道:“千万要小心啊,兵马一定要带够,朝廷的第三镇已经在路上了,你们一定要坚守到第三镇到达之前。”
何天赐当然知道,此时的朝廷恨不得添日本人屁眼,哪里肯出兵,肯定是担心事态扩大,要不然进驻东北的第三镇也早就该到达了,这次还是得靠自己,不管朝廷怎么想,反正这次自己一定要将延边收回来,而且眼下至少徐世昌在这件事情上是支持自己的。
何天赐也知道这次前往延边的凶险程度,虽然此时的日本在日俄战争中,已经被打残,但是对于腐朽的清廷还是有信心的,一旦交战日本损伤惨重,以日本人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定会对清廷展开大规模的报复,疯狂反扑,而腐朽的清廷肯定又会主张议和,那么他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但是这仗还必需要打,祖国的领土必须完整,既要要起到威慑日本人的作用,又不能让日军伤亡太大,迫使日军来到座面上来谈事情,所以这仗可真的太难打了,真的有些佩服平行世界中的吴禄贞是怎么处理的了。
何天赐的眉头紧锁,挤得王字抬头纹有些狰狞,这可真是个难题,这件事情做好就是,保卫国家领土完整的大英雄,做不好自己就是大罪人啊!自己倒是不怕日本人,如果大清朝肯倾尽全力,那么中日之间还有一战,毕竟此时的日本陆军在东北不过一万人而已,而且德国的势力也引入奉天,日本也会有所顾忌。
只是这士兵也是问题,眼下自己的士官大部分在讲武堂学习,中路巡防营的士兵也在针对日本士官引入的楔形冲锋,以及炮步结合的战术,进行针对性的速度、耐力、射击训练,这可是真是个难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