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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暂停结束,我换了套衣服在馆内沸腾地欢呼声中重新登上擂台。
跟下台时满身淤青、淤紫的情况完全不同,身上的淤印已经消失大半,有点白里透红的味道;只有挨得比较重的胸口和左臂依然还残留着淡淡的青痕,还隐隐作痛;不过相较之前的伤势,现在已经好了许多,虽然比不得全盛时候,但是在冰水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了六七分,对付一般的拳手绝对不成问题。
何况,据老七和刀仔说,对方的另外两名拳手实力都不怎么样,甚至还没刀仔强
重新上到擂台,我果然看到一个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压迫的二十岁左右青年上到了擂台,气息有些不平,看向我的眼神里也带着点惊惧和忌惮想来安德森的落败和我目前的状态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我可没理会这么多,这种时候,只能全力以赴。
裁判宣布姗姗来迟的第四场比赛开始后,我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跟对付安德森时的谨慎、紧绷的状态完全不同,一上手,直接放开了手脚地展开正面攻击,以力破敌!
对方气势明显不足,但是面对突然跟猛虎一样扑来的对手,他却仿佛有了几分喜色,一声暴喝,咬牙就冲。我自然立即看出他的意图,心里嗤笑:比我虚长几岁就想跟我拼力量?
“砰!”“砰!”结实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对方的攻击没有给我造成影响,倒是安德森那边的第二个选手,啊!地一声,身形跄踉着倒跌了出去。
“可惜,力量指数还比不上机械对战靶的强度”
我心里感慨着,脚下却没有半分停顿,一个碎步飞速贴近倒跌出去的对手;
那一瞬,我看到对手惊惧的瞳孔飞速放大!
砰!一记猛力地肘击。对手咳地一声咳出一口血水,眼睛紧闭,虾米一样地撞在后面的擂台护绳上,被反弹回来
我皱了皱眉:太弱了!
身体一错,对方就这么照着擂台地面趴了下去
我知道,这会儿他肯定是站不起来的。刚才地一记肘击我没有留太多的力量,强度足以让刀仔这种等级的人出现短暂休克,也就是说,他已经出局了。
果然,裁判在确定选手出现休克迹象后当场宣布98小区这边再胜一场,休息十五分钟再战
不过没等我下台,安德森那边却有人走向了裁判席
然后。馆内观众就看到安德森那边的一群人搀着一伤一昏两个伤员离开搏击馆;
这时,裁判才过来宣布,对方弃权。这次的对抗赛:“98小区胜出!”
话音一落,整个搏击馆呼声雷动,变成一片欢腾的海洋!
处身沸腾中央地我,此刻也深深地吸了口气:赢了!
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气氛了,大概快两年了
热闹之中,回过头看自己,失笑发现。虽然自己在游戏里叱咤风云,每日忙忙碌碌,可是现实里呢
这片热闹是暂时的。也不是属于自己的除了那只能通过影象传输见面的死党,真正能跟自己分享生活的,有谁?
“呵”我不自觉地微微扬起面庞,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在这拾荒星球自己始终是孤单的一个人;
突然之间,脑海里划过了许多曾经在机甲学院里生活的画面。曾经捉摸得到地真实世界。机甲学院,教官。兄弟
真的很想离开这里,离开拾荒星球,回到原来的生活。
这种感觉,一直以来都存在;但此时此刻,却比往常地任何一刻都来得更加强烈,在这片喧哗背后,清晰地孤寂感让我感觉比面对安德森那一战更累
真的好累。
“齐麟!”
“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我发现擂台之上已经围了一群人,当先是欣宜、露露、刀仔、老七和小蝉等人,几个人的眼里都写满了担忧之色。
我笑了笑,无声的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七仿佛已经从安德森的那一战里恢复过来,望着我:“要不先去我那里聚一聚,我那里有不错的伤葯。”
“伤葯不必,有酒吗?”
我一开口,周围的人明显松了口气,老七点点头:“当然,你要多少我就买多少,就当是为我们第一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祝贺,同时为你能给我们带来胜利庆功!”
老七话里异样地味道立即被大家捕捉到,注意力一下转移:“什么第一次又是最后一次?”
刀仔紧张地看着老七,开口追问。
老七笑了笑:“你小子忘啦?我说过的,存够三万信用点我就会离开这里,我可是在这里待了有四年多了,你们总不希望我一辈子住在这种没什么乐趣的地方吧?”
一群人顿时默然,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老七地这个决定应该是临时决定的,而且是在被安德森击败后决定的,他已经没有信心继续带拳击社的兄弟。
“也罢,离开这鬼地方是好事,值得庆祝,等下我们多喝几杯。”
“齐麟兄弟说得对,走,喝酒去!今天是最后的机会,想灌醉我地尽管放马过来!过时不候!”说完,老七笑毕,一群人离开搏击馆。
老七地公寓,应该是我入拾荒星球以来第一个串门的对象。
里面有点过分,除了被隔出了卫生间和卧室,诺大地公寓搞得跟会议室一样,除了沙发就是茶几。
不过半分钟后我就明白过来;
一群拳击社的兄弟跟到了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的弄出一桶桶麦啤,杯子,准备妥当。
显然,这时候拳击社的人的注意力全在即将离开这里的老七身上;
我也不介意,抱过来一通麦啤,无视欣宜、露露、小蝉等人诧异的目光,给自己满上一杯就仰脖灌了下去
老七这时候在旁看到后,也默不作声地坐到一边闷头灌起来。
两个寂寥的大男人,有一杯没一杯地灌着,立即感染在在场的其他人,都默默地端起酒杯,走到老七面前一边说着伤感的话,一边干杯。
这种场面让我想到了我离开的时候,一宿舍的人在学院操场上把教官撂倒的情景,心里一阵烦躁: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说酒能解愁,让老子知道了,非给他练套组合拳,打得他不能人道不可!
伤感的气氛下,最是醉人。
不消多久,连续灌了不知道多少麦啤的老七倒在沙发上没了声息,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东倒西歪,醉得不省人事。
几个陪在我身边喝酒的女孩倒没至于那样,只是脸颊都红通通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
欣宜和露露倒是情有可原,我就奇怪,怎么小蝉这局外人好像也挺伤感的,而且迷蒙间我感觉这丫头伤感的对象还是我,也喝出了几分醉意,眼睛迷蒙地将小脑瓜趴在桌子上,红霞一样,慵懒地看着自己。
这丫头醉了。
扫了一眼公寓里的其她形象不佳的女性,我皱了皱眉头,然后下意识地抬手看看时间,颤巍巍地起身,对小蝉道:“我跟欣宜、露露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小蝉将火烧一样的脸蛋往双臂间挤了挤,打太极拳一样,将问题给我抛了回来。
呃我下意识地甩了甩脑袋,问向状态同样好不了多少、醉眼迷蒙的欣宜和露露:“算了,送你们那边去也行,你们住哪?”
“住哪?”欣宜站起来,身体有点跄踉;紧接着拉起了露露:“露露姐,他问我们住哪呢。”
露露刚刚站起就要跌坐回去。
“小心。”
我忙不迭地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扑鼻地香气传过来,随后我就听露露慵懒地说道:“笨,这都不记得了,你真是喝醉了,公寓楼单元。”然后仿佛树袋熊一样地刮在我肩上,磨蹭了几下就没动静了。
拍了拍被酒精弄得有点发胀的脑袋,我馋起了小蝉和欣宜:这个地址倒不远,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