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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想到了儿子大傻,二嫂说你们回来前她刚给熬了粥,还从家里带了几个白菜粉丝包,估计大傻正在灶伙间吃着呢。他俩领着翠儿来到了灶伙间,一看没人,灶伙间通向后院的门开着,他们就又来到后院。
一个脑壳剃得光光后脖颈粗壮的小伙儿正捧着一只白瓷大碗蹲蹴在一片葱韭前,听到有人过来就停止了唏溜扭转头,咧开嘴嘿嘿笑了笑,嘴角还粘着些粉丝和粥浆子。
当看到翠儿时眼珠子顿时象被什么定住了似的。他就是三哥的儿子大傻,其实,大傻小时很聪明伶俐的,三哥带着他上的是县城的小学,功课一直很好。
要上初中的那一年也就是三哥被关进去的那一段日子里,他得了脑膜炎,幸亏三哥的老大老二家全力相助尤其是二嫂的精心呵护,才让大傻从鬼门关上回转过来。
只是说话不再利索,眼神也变得没以前那么活络,后来因为老是有小屁孩学他的结结巴巴,他干脆就不再和人说话了。
即便是三哥唤他,他也只是咧咧嘴或点头摇头或犟犟脖子,慢慢的村里人开始喊他大傻,他听了也不恼,照样只是咧咧嘴,到最后三哥和二嫂他们也喊他大傻了。
三哥从儿子的眼神里看懂了他的心思,嘴角掠过了一丝欣慰。二嫂见已是晌午,便张罗着准备做饭了。
她问翠儿会做饭不,翠儿点点头,二嫂便拿过她的围巾挂好,又给她套上袖套围上做饭用的围裙说别把新衣裳给弄脏了,三哥敲了敲儿子的光脑壳,说道:“赶紧起来,帮你二娘拣菜去!”
大傻笑着咧了咧嘴,眼珠子却粘在了翠儿的身上。“二嫂,待会我去把二哥也叫来,我们哥俩喝一口!”听到三哥这话,二嫂的脸上飘过几朵阴云:“那个死鬼又到镇上打牌去了。
从昨儿到现在还没归家呢!三哥,你逮着机会也好好说说他,他最信你的了,要不再这样下去家都要让他给败光了呀!”因为有新媳妇进门,三哥杀了一只鸡,又打电话叫人送来了几条鱼。
翠儿坐在灶膛处,生火添柴禾的动作很是麻溜,看得三哥和二嫂抿着嘴直点头。吃好了饭,翠儿又和二嫂一起把桌子碗筷收拾得干干净净。三哥拿出瓜子糖果散在桌子上,让大傻好好陪着翠儿。
“今晚就让大傻和翠儿一起睡吧!”三哥小声地和二嫂在一旁商量着。刚才一顿饭的工夫让二嫂对翠儿很是上眼,曾有的一些疑惑也完全打消,她点着头说这丫头不错,这事就这么着吧,我上楼去收拾一下大傻的“狗窝”
三哥到载货车的驾驶室拿了点东西揣在兜里,跟着也上楼去了,二嫂正在给大傻铺床,丰满的屁股敲起着,三哥走到背后捏了一把,二嫂头也没回,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了的。
直到三哥俯下身子两只手伸进棉袄抓住两个大奶子时,二嫂才直起身来打掉他的手。“死鬼,大白天的,两个小的还在楼下呢,别这么老不正经的!”二嫂的脸红得就跟胡萝卜一个色儿。
三哥呵呵笑着,把二嫂的手拉到自己的裤裆处:“这儿都快成驴鞭了啊!”二嫂感觉到三哥的裤裆处热热的,那个家伙硬得涨得象擀面棍,她的脸更红了。
那根擀面棍已经有日子没在她的面团里捯饬过了,心里也有一股热热的痒痒的东西在窜动,但她还是把手缩了回来将三哥推开道:“有新被褥不?这些都该换掉了!”
三哥从兜里摸出了两瓶药膏塞到二嫂的手里,说:“这是专门治冻疮的,镇上药店的人说这东西很管用。”
二嫂看着三哥,欲言又止三哥家有新媳妇上门的消息很快就在村子里传遍了,整整一下午不断有街坊四邻来瞧新媳妇的模样,每个来的人又无一列外地对着翠儿啧啧称道,都夸三哥家好福气。
三哥自然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只是当人们一问及新媳妇的来路情况时,他就有些支吾了,村里人晓得三哥的脑子好使做事神叨,常能做成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事,大家也就嘻嘻哈哈着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大傻低着头在桌子的一角一粒接着一粒地磕着瓜子,心里却恨不能把眼前这些人都轰出去,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身边翠儿粉嫩嫩的脸以及他想像出来的翠儿粉嫩嫩的身子和大腿,他巴不得现在天就黑了。
傍晚时候,大嫂和二哥以及二哥家还没出嫁的闺女也来了,二嫂让闺女带来了几身平常的衣裳给翠儿,大哥因为前几年患肝癌已经走了,二哥灰头土脸哈欠连连,二嫂没好气地对着他数落了一番后就吩咐闺女和翠儿做晚饭去了。
三哥把大傻也支应去了灶伙间,这才跟几个家里人交了底。翠儿是他在镇上花了三万块钱从一个外地人贩子手里买来的,翠儿据说是河南那一带的人,有一点点轻微的智障。
但平时根本就看不出来,而且人很听话。这情况让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还是二嫂首先打破了沉默:“这四乡八村买媳妇的多了去了,我看翠儿这丫头不错,只要咱家里人不说,谁会知道啊!”大嫂和二哥觉得在理,于是大家就商定腊月二十八就把喜事给办了,由二嫂做男方的媒人,三哥说他请县城的朋友做女方媒人,到时再请村支书老李做证婚人。
这样也算是风风光光明媒正娶了冬天的日头短,这天晚上的天气出奇的好,一弯月亮被村西头的杨树枝叉托着很是清爽。几乎玩了两天一夜牌的二哥几口酒下肚就有些犯困迷糊了,大家也就早早地散伙了。
临走前,二嫂带着翠儿将盥洗和睡觉的地方都认了一遍,又对三哥说她明早上镇里去买些丫头用的东西,三哥要给钱,二嫂白了他一眼,三哥就说那明天我开车和你一起去吧,二嫂点了点头。等人都走了,大傻和翠儿站在三哥跟前,看他还有什么吩咐。
“翠儿,你先早点去睡吧,我和小刚还有话说。”小刚是大傻的名字,三哥觉得当着儿媳的面不能再叫儿子大傻了。
大傻的眼睛一直跟到翠儿的背影消失在门里,这才转过头直挺挺站着。三哥嗞吧嗞吧抽着烟,好长时间没开口。里面传来翠儿往脚盆里倒水的声音,然后是水被搅动的声音,再然后就是咚咚咚上楼的声音。“爹!”大傻叫了一声。
“本来要跟你说些很要紧的话,不知怎么又忘了。”三哥踩灭了烟头,朝儿子挥挥手“去,回屋去吧!”大傻进屋的时候,翠儿已钻进被窝,被子一直拥到下巴颏跟前,眼睛乌溜溜地看着大傻,像是在笑。
大傻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忽然软了,有些迈不动步。翠儿朝床里挪了挪身子,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大傻,这样的眼神和动作象点着柴禾的火柴,让大傻感到有一团火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子,又从脑门子腾地窜到肚子里,很快他就觉得自己那个地方变成了驴条肉,把裤裆顶得跟小山包一般。
在大傻掀开被子爬上床时,翠儿闻到了一种从没闻到过的气味,是从大傻身上散发出的,这气味让翠儿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脖颈,呼吸变得不再顺畅。褥子下面的床架发出了一阵咯吱声。“把灯关了吧!”她说。
黑灯瞎火里,大傻呼哧呼哧了好一会儿,然后翠儿就感到有一只手顺着她的胳膊摸了过来,手指有些发抖,摸到胸口处那只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开始揉捏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酥痒感让翠儿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那只手立马停住并松开了。
“咋咋的”黑暗中,大傻结巴着。“没啥,好痒!”翠儿咯咯笑了两声。大傻还是没动,他以为自己弄疼了翠儿。翠儿的身子靠紧了大傻,把他的手又拉到自己的胸口。大傻放心了。
他一骨碌就翻到了翠儿的身上三哥就偷偷躲在大傻和翠儿房间的门口,好大一会工夫,屋里床架子的吱嘎声依旧是断断续续不成串儿的,这令他有些着急,忽然,他听到翠儿叫了起来:“哎呀,痛!”
然后就是一阵床架子杂乱的吱嘎声。三哥心里暗暗发笑:“这个小崽子,猴急样儿”不大一会,床架子终于又发出了连贯的吱嘎声,还有翠儿轻轻的但很好听的叫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