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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向耿、明二人藏身处,将从屏风后提出来的、裹着湿布的一大包物事扔在几上,踮着赤裸的尖尖玉足,并腿坐上了躺椅,拿一幅宽大的棉布白巾抹发。
除了那一大把翻来覆去的湿濡褐发,人与布竟似一体,浑无二色。挥臂之间,两只沉甸雪乳随之颤摇,正面看似两团大圆白面,侧看却像挺凸的硕大鹅卵,椭圆中略带尖长,从宽阔的胸膛斜向下坠,只一颗烂熟白豆似的细绵乳蒂微微朝天。
周围的乳晕色浅而粉润,原本不过铜钱也似,尚称小巧。谁知份量十足的乳肉往下一沉,登时胀成了杯口大小,稍稍一动,绵软的乳质不住晃荡,晃得粉色的乳晕时大时小,犹如甫出蒸笼的黏软糯糕,让人想一口吞下,好教它安分些。
女子擦了半天,随手将布扔在床上,螓首微晃,摇散一头半红半褐的及腰浓发,发梢又粗又卷,浑然不似东海本地人士。
转过头来,耿照才发现她脸上戴着一张彩绘鬼面,遮住了原本的容貌,面具边缘贴着白肌赤发,渗出些许热气水珠,显是沐浴起身后才戴上的。
(难道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绝无可能!)耿照欲驱散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经意瞟了女子手背一眼,见右手指背微微渗血,她几度握拳放开、活动手掌,面具下“啧”的一声,声音与指节的浑圆青白同令耿照感觉熟悉。还有与显义的“赤云横练”拳面对击之后,留下的伤口也是。
耿照霍然抬头,眼前明栈雪却只一笑,间接证实了他的猜想此世的集恶当主,亟欲一统三道、君临十类九幽的“鬼王”阴宿冥
竟是女人!耿照的耳目并未失灵。屏风之后,自始至终只有一人。走进去的是一名踩靴垫肩、鬼面提剑,阴司模样的绿袍判官,出来的却是卷发雪肤、长腿沃乳的赤裸美人。
阴宿冥无论雌雄贵贱,接掌了冥主的大位,她便只能是阴宿冥的身子微倾,一双雪乳坠成了挺凸饱满的鹅卵形,又似一对吊藤圆瓜,份量一览无遗,乳腋间的雪肌还留有布条勒紧的红印子,也难为她披挂之时,须裹住这般硕大浑圆的妙物。
“鬼嬷!”她双手撑在膝畔,懒洋洋地叫唤,面具下的嗓音湿湿闷闷的。“拿小衣来!你又忘”抬见老妪的背脊正缓缓起伏,才想起她听不见,啧的一声,揭下面具一摔,拈起几上的软皮革囊把玩。降服“照蜮狼眼”聂冥途、踌躇满志的新任鬼王,竟有张浓眉鹰准的异邦面孔。
她是天生的瓜子脸,鼻梁高挺,略显鹰钩。比起东胜洲本土的美人儿,阴宿冥五官更为立体,轮廓深邃,泛红的深褐色眉毛既粗又浓,格外精神。
眉下压着一双大得吓人的浅褐明眸,生成了两端尖尖、中间圆饱的杏核儿模样,上下交睫极浓,仿佛用眉笔重描了一圈黛青眼线,睁大之时眸光锐利,难以逼视,眯眼斜倚时又有着猫儿似的慵懒。
此外,她的嘴唇也极是丰润,微噘的上唇饱满如炊熟了的菱实,下唇珠更是酥腻腻的一团,唇瓣上不见干裂细纹,色如烂嚼樱茸,再被密不透光的乳肌一衬,倍显艳红。
卷发色目,乃是上古时代西境毛族的特征。时至今日,西山道的百姓已罕见这样的形貌,只有在极西边境处游离的外戎,以及北关道长城外的异族族民才可能生成这般模样。
又或者是与昆仑奴一般、从海外而来的异邦旅人,亦有异于东胜洲本土的瞳眸发色。耿照本以为她要更年长一些。送头请罪、统领群鬼、剥皮换脸这些,都不是年轻女郎应该习以为常之事。
但阴宿冥看来至多二十许,经常露出的不耐,以及啧啧脱口的坏毛病,说明了实际的年龄可能还要再年轻个三、两岁,胴体却成熟已极,毫不显青涩,堪与横疏影、明栈雪等相比,甚至略胜初经人事的染红霞一筹。
她轮廓虽深,五官上仍保有东洲女子的柔媚,肌肤也比异邦女子来得细腻,明显是因为混血之故,不致像她们那样粗糙干燥,易于早衰。
做为美人,阴宿冥的美貌不及才貌双全的染二掌院。但除了浓浓的异国风情,真正使她攫人目光的,却是那种既矛盾又协调的奇妙特质
男装与女体、肥美与结实,东洲口音与异邦面孔,自以为是的行事风格与成熟冶艳的胴体,残毒的手段与将熟未熟的年纪,时而精明、时而鲁莽耿照心中若有所思,正欲以眼色相询,明栈雪却轻扯他衣袖,屋里的阴宿冥又做出惊人之举。
她不着寸缕,仰躺在椅上,支起浑圆雪白的大腿,分跨扶手两侧,修长的玉指探入腿间轻轻揉着,不久呼吸便浓重了起来,杏眼微眯,唇缝间迸出细细的呜咽,低沉的嗓音十分诱人。(她在自渎!)耿照面红耳热,脑子里嗡嗡响成一片,似正呼应混血美人的欢悦呻吟。
从侧面望去,她小腹极为平坦,贲起的耻丘圆鼓鼓的,覆满茂密柔软的毛发,沿着阴户向下蔓延,一直到肛菊附近,色泽比头发还淡,灯火下掩映着一片湿漉漉的金红。
而小巧的菊门和肥厚的外阴却与乳晕相似,全是极淡的粉色。她以指尖剥开外阴,内里的肉褶像粉色里调了一丁点苏木红,比熟藕还要再淡一些,被捂出的丰沛水浆一抹,连红也辨不出了,便如细滑的藕粉一般颜色。
阴宿冥似是熟门熟路,一边揉着小肉豆蔻,边捏着浑圆的左乳,白皙的乳肉溢出指缝,剧烈变形。
她双腿像青蛙一样屈分开来,拱腰提臀,阴阜高高贲起。这姿势原本不甚美观,但刚沐浴完的雪白身子不住轻颤,指尖揉得腿心里水声唧唧,唇中迸出苦闷的低吟、浑身汗津津的模样,竟是说不出的淫艳。忽听她声音拔了个尖儿,昂颈放开嗓门“啊啊”的一阵急促短呼,身子一僵,指尖却没入蛤中不动,腴腰如活虾般连拱几下,瘫着剧喘起来,看是生生的小丢了一回。
耿照松了口气,忙不迭抹去鼻尖汗水,拉着明栈雪要退出去。明栈雪却不怀好意地一笑,低声促狭:“你忙什么?还没完呢!再瞧会儿。”
又见阴宿冥放落双腿,双颊酡红,意犹未尽打开那只鼠灰色的软革囊,取出半截铜钱粗细、光滑圆钝的鹿角,前端含在嘴里吞吐一阵,又交握着伸到股间,以爱液润滑,这才一点一点塞了进去。
不过探入半截小指长短,她身子一颤,闭目仰头,长长吐了口气。“那个东西叫“角先生””
明栈雪红着脸轻笑:“女子需要时,便拿它当作男人。”耿照见她说得轻车熟路,心底忽然难受了起来,似乎明栈雪也有这么一根,不知藏在何处,他却与那素昧平生、打磨光滑的半截鹿角呕起气来,胸口闷闷的说不上话。
一向水晶心窍的明栈雪罕有地后知后觉,虽刻意压低声音,却说得起劲,约莫想扳回一成,一雪先前不识躺椅的耻辱。
“还有些胃口大的,非用长满细茸的生角不可,说是刮得爽利,比真正的男人还强。”耿照听了也不笑,片刻才嚅嗫道:“明姑娘也用么?”明栈雪微微一怔,突然会过意来,差点飞起玉足,将他踢下梁去,恨恨地拧他一把,咬牙低道:“我体质敏感,怎怎能用那种东西!”
羞怒之余,心底忽觉甜丝丝,故意坏坏一笑,眯着杏眸逗弄他:“你喝醋了,是不是?”耿照沉默片刻,这次却一反常态,并未脸红转身,只是点了点头。
“嗯。”似又觉得自己无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光头,低道:“明姑娘,是我犯傻啦,真对你不住。”明栈雪凑近身去,红扑扑的脸蛋藏进他颈窝里,轻道:“你欢喜我,我很开心。”
梁上正情意稠浓,底下阴宿冥却浪叫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她身子前倾,屈膝半跪,双手握着“角先生”雪臀像骑马打浪一样前后剧摇,摇得平坦的小腹筋肉虬结,绷出汗湿的六块角肌。
躺椅格格作响,几欲散架。年轻貌美的鬼王似乎极是尽兴,喘息之余,不住仰头呻吟,微翻着白眼,咬牙切齿地叫着:“再来啊再再来!让你瞧瞧我啊瞧瞧我的唔、唔瞧瞧我的啊”那句“瞧瞧我的厉害”没能说完,蓦地一声尖叫,抽搐着向后倒,她筋骨软极,跪着下腰一折“碰!”重重撞在躺椅上,阴户里的“角先生”被紧缩的膣管挤了出去,掉在地上连滚几圈,远远弹了开来。
这姿势别说是弯腰拾捡,高潮之间,要起一起身都无比困难。她左手在椅下胡乱摸索,右手却用力揉着蛤珠,极富肉感的腰肢猛力一弓,几滴花浆飞溅而出,又丢了一回。明栈雪觑准她魂飞天外的刹那,飞快揭开照板,拉着耿照无声无息掠出。
两人跃上最近的一蓬树冠,穿过林叶眺进屋内,见裸裎娇躯的女郎浑身瘫软,兀自闭目喘息,硕大绵软的酥胸不住起伏,情状极是香艳。“没想到鬼王居然是女儿身。”
耿照一抹额汗,似有几分余悸。他平生所遇女子,温雅如横、冶丽似雪,却无一人有阴宿冥的放浪,淫具自渎,声势之猛,差点连结实的鸡翅木椅也遭池鱼,落得残断收场,堪称是女子中的异数。
“你被她骗啦!”明栈雪噗哧一笑,眨了眨眼睛,丽色里犹带三分狡黠。“那小妮子,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哩!头一回若不够怜香惜玉,包管她疼得死去活来,未必捱得住针砭。”
耿照听胡涂了。他亲见阴宿冥把“角先生”插入玉户,摇动之剧、进出之猛,一百个黄花闺女也给弄穿了,岂能是未经人事的雏儿?“身子虽坏啦,可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