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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墨横所有的不开心,被墨夫人一句话全给扫光了。
那眼睛倏得亮了起来,拉起人的胳膊就拽到了自己身边。
一脸警惕的看向这俩便宜儿子,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违心道,“好看,这俩儿子好看死了。”
秦时宇用胳膊肘杵了杵墨奕寒,轻微的踮了踮脚,凑近人耳垂。
许是他靠的太近了,嘴唇直接触碰到了人耳垂上的小绒毛,那喷洒出的灼热呼吸,让墨奕寒耳朵更不正常了。
痒麻麻的触感传来,墨奕寒有些受不住了,偷偷往旁边躲了躲。
一瞧越来越远的人,秦时宇也有些急了,攥着人胳膊的手猛地用力,将人扯了过来。
墨奕寒没防备,身体直接往下趔趄,秦时宇也没料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那微张的嘴,已经含住了人的耳垂。
惊讶间,秦时宇的两瓣唇闭合,辗了辗嘴里的软肉。
湿湿热热的感觉,席卷着墨奕寒的耳垂,他的心脏猛地狂跳。
秦时宇赶紧将人的耳垂吐出来,但还是带出了一根细如蛛丝的银线,有些羞赧道,“不好意思啊,我是不小心的。”
墨奕寒还没从刚刚的震惊里醒过来,跟块木头似的杵在那儿,只剩下呆愣愣的点头。
这是怎么了?傻了?
算了,傻就傻吧,这黑心玩意儿不计较就行。
秦时宇大大咧咧的没在意,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继续道,“我怎么觉得刚刚墨老将军有些咬牙切齿呢。”
这时墨奕寒回过了神,跟看傻子似的看向秦时宇,一张薄唇微启,说出的话倒是伤人,“看来没傻的彻底,还能看出来些什么。”
被质疑脑子不好的秦时宇,偷偷伸出罪恶的小手,唇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在人手臂内侧掐了一把。
那酸爽,险些让墨奕寒喊出来。
他怨恨的瞟了瞟秦时宇。
偏这刚做了坏事的人,丝毫没有内疚,那脸上的得意都快压不住了。
在他爹娘面前,墨奕寒也不敢多做什么反应,只能恶狠狠的盯着他。
若是目光能杀人的话,秦时宇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好在被墨横拉走的墨夫人目光不再他俩身上,不然墨奕寒又跑不了一顿骂。
墨横护食般,一只手死死抱着他夫人的胳膊,另一只手快速的从怀里将一张纸掏了出来。
一旁看戏的两人,表示没眼看。
墨奕寒也是没想到这八年,他爹的变化会这么大。
刚回来的时候,墨横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收敛着,现在完全放飞了,只要闲下来,一定要粘着夫人。
也不怕被墨奕寒跟秦时宇看到。
主要是墨横怕了,那经历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这是右相派人送来的,他希望时宇跟着寒儿一同历练历练。”
墨夫人没有接过那纸条,而是反问道,“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自然是乐意的。时宇能学到一些东西,有了基础,届时封侯拜相也能轻松些。”墨横重新将纸收进怀里,脸上的笑意更显了,“更何况寒儿在,自然会护他周全的。”
看向墨夫人的眼神更加的柔和,“我们也能放心不是吗?”
墨夫人没吱声,却回应般的点了点头。
被忽视的当事人,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什么他就要去历练了。
而且不仅他亲爹希望他去,就连墨家夫妇都这样想。
如果他要跑的话,能有多大的胜算。
一双眼睛不住的偷偷瞟了瞟说话的两人。
他还没开始行动,身旁的墨奕寒就跟已经看穿他般,直接薅着人的后脖颈子,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被打断好事的秦时宇也怒了,他使劲挣扎了半天,压根就挣脱不了。
“墨奕寒!你撒开!”
这声音不小,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墨夫人抬手示意墨横闭嘴,随即走近道,“时宇,又怎么了?”
逃跑未遂的人,也没之前的好脾气了,但墨夫人对他的好,他知道,万不可能冲人发脾气。
眼球转了转,计上心来。
伸手使劲在自己大腿上猛掐一把,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将落不落的。
声音浸满了委屈,“墨姨,墨奕寒他掐我,还薅我后脖领子。”
墨奕寒现在有些后悔了,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皮没脸,只要一有机会就往他身上泼脏水。
不过这次他学精了,在秦时宇继续诋毁他之前,先解释。
“没有,我只是让秦公子提前适应一下,万一到时候被那些残肢断腿吓到腿软的时候,我还能拉他一把。”
秦时宇自然不服,直接就怼了回去,“你才那么胆儿小呢!”
这话外的一句话,直接将刚刚的局面揭过去了。
就在秦时宇重新反应过来的时候,墨奕寒已经揽着他的肩,强势的带着他往外走。
甚至还用手捂着他的嘴,回头跟他爹娘道,“我先将秦公子带回去,跟他说说办案要注意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等离开了人的视线后,秦时宇也不忍着了,抬脚就踩在了人脚背上,还嫌不够的,使劲往下压着,辗了辗。
看着因为疼痛脸色有些微红的墨奕寒,他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哼,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
让你看不起我,吃苦头了吧。
墨奕寒也没真打算带着他,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转身就走了。
他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纨绔公子。
微凉的晚风,一点点将暑气吹散,夜色爬上天幕,云边也渐渐缀满繁星。
萧炀撑着头,趴在在木制的雕花窗棂前,纤细骨感的指,一下下揉捏着翡翠竹节。
那翡翠的青翠色更衬得肤色白皙,狭长的凤眸紧盯着那上弦月。
刘福根怕吵到人,轻手轻脚的走近,从背后将一件长袍给人披上。
苍老但带着满满温暖的声音,也传进了萧炀的耳朵里,“陛下,您身子差,还是披件长袍吧。”
“嗯。”
萧炀伸出手指,将衣袍重新拢了拢,转过身,半倚在墙上。
一张脸被烛光跟窗外透出的月光笼着。
不同的色调,但在脸上却十分的违和。
头靠在墙上半仰着,闭着眼,嘴角溢出一抹笑。
明明是很放松的一面,但就是有一种要碎掉的感觉。
刘福根看不得这样的萧炀,在他眼中,萧炀就应该是那帝位上不沾凡尘的玉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糟心事扰得身心俱疲,随时都要碎掉,他混浊的眼睛里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闭眼歇息的人,好像有所察觉般,睁眼看了看刘福根,“你出去吧,朕想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