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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医生拿着片子高高的举起，整个脸上的表情都很是凝重。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赵医生，到底怎么了？’秦小云见状着急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了，她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赵医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一侧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他在一次把片子举高，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继续看了起来。
这一次的表情，比上一次还要凝重，秦小云看见，赵医生整张脸的五官几乎都拧巴了起来。
实在是憋不住了，秦小雨上去拽住了赵医生的胳膊。
“赵医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快点告诉我，是片子有问题？”
“是的，有问题。”
赵医生放下手，目光里全是探究，在他的表情和情绪了，秦小云找到了很多东西，比如隐忍，比如犹豫。
“你这个手势什么时候做的，做了多久，谁帮你做的还记得吗？”
“手术就大半个月的样子，至于是哪个医生我还真的忘了。”
“你之前说是陆凉城给你找的医生？”
秦小云顿了顿，想了一会才缓缓道：“也不算是他给我找的，他……就是陆总，他看见我四处求医，就给了我一张名片，然后我就自己去赵医生了。”
因为她之前和陆美美说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在赵医生面前，秦小云只能这么回答，毕竟自己的身份只是陆凉城的一个秘书，所以陆凉城怎么可能带着她亲自赵医生，秦小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
赵医生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笑，只不过当时的秦小云太过紧张，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
“难怪，我就在想，以陆凉城的身份和地位，他介绍的医生怎么可能胡来。”
“胡来？赵医生到底怎么了？”
“你先回答我，你去手术的时候，那个医生知道你的身份吗？”
“身份？”
“就是他知道你是通过陆凉城的介绍去找他的吗？”
“不知道，其实赵医生是这样，这个医生也不能说是陆凉城给我介绍的，是他现在的助理帮我联系的，说这个医生陆凉城认识。”
秦小云在感觉到赵医生的犹豫和小心翼翼之后立马和陆凉城撇开了关系，因为如果真的有什么秘密，那也一定要先撇清自己和陆凉城的关系，赵医生才会告诉自己。
果然，听完这些话，赵医生的紧张情绪放下来了不少。
“姑娘，你这是被人忽悠了啊。你说的陆凉城的助理是谁？”
“哦，前段时间，陆氏集团有个招聘会，有几个人想应聘陆凉城的助理，我当时正好去公司拿点东西，然后遇到了，就聊了起来，其中有个小姑娘说自己原本是学医的，回国之后感觉医患关系不好了，不打算继续医学才来应聘助理的，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觉得一般来说，医学生的资源会比较丰富所以我就顺带提了一嘴，哪知道他还真的知道，于是就给了我一张照片。”
“那既然医生不是陆凉城给你介绍的，那后来的药又
是怎么回事，和美化集团合作生产的药，一般人是弄不到的。”
“那个药我是真的没骗你，真的是陆凉城给我的，我当时做完手术恢复不是很好，很绝望，就辞职了，陆凉城当时问了我一句有什么困难。我就直说了，我想着以他的实力因为能帮我，可能是看我可怜吧，反正最后就给药我了。”
“他给药你的时候没有告诉你是临川没有完全通过的药吗？”
“说了，但我自己要的，我等不了了。”
“原来是这样，那就能理解了，我就想着，以陆凉城的身份，怎么会花力气来陷害你这种小丫头、”
“陷害？什么意思？赵医生你是说我被害了？”
“是的，被害了，或者说是被骗了，不过这事情肯定是和陆凉城无关的，就像你说的，陆凉城应该就是可怜你然后用自己的特权给你拿了些药。”
时小颜皱了皱眉，身上的每根神经都崩得很紧。
“所以不是陆凉城要害我，那是谁？”
“是那个医生。”
“医生？怎么会？赵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虽然手术过后，我的情况确实没有完全好转，但也的的确确想起来了一些。”
“你忘了自己说的话？你说都是片片断断的，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是，但我之前脑子里的淤血确实被他拿掉了啊，我想病这种东西也从来没有绝对的，赵医生您也是医生，应该也明白，不是所有的病都可以百分之百医治。”
“确实是这样，但是姑娘，你真的确定，你的那个手术只是为了取你脑补的血块？还是说手术过后你亲眼看到了拿出来的血块？”
“赵医生，你这话……”
“算了，你先自己看吧。”
赵医生把之前拍的脑补ct递给了秦小云，“你自己看看，看完我在和你说吧。”
秦小云拿起片子，学着赵医生的样子举得高高，但是任凭自己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只知道一片黑黑的，乱七八糟和乌云似的。
“那个赵医生……我好像看不懂，我不是学医的。”
“我知道，病理性的结构你看不懂，但是这一块你应该看得懂吧。”
赵医生走过来，然后伸手指了指片子上的一个正方形的阴影，秦小云凑过去仔仔细细瞄了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是什么？我的脑浆？”
“脑浆的占比会是这么小？”
秦小云一顿，瞬间更是惆怅，她忽然想到了之前说的话，于是立马问道：“赵医生……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脑部的淤血没有取出来吧。”
“淤血是会在ct上留下阴影，但是不会是这样规则的形状，我不知道你以前的脑袋里有没有淤血或者血块，但是今天的ct显示的是，现在你的脑部已经没有了。”
秦小云忽了口气，脑补的血块没了，那说明手术不是骗人的啊。
她刚刚舒缓的心情还没持续几秒，赵医生下一句话就把她送进了谷底，“但如果我判断的没错，这个ct告诉我，你的脑补被植入了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