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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要他来找我?我脚下一顿, 我们刚才分手,德拉科难道刚才回教室时又把我来的事告诉扎比尼了?
他急步向我走来, 我只怔了一下,抽出魔杖向他射了道石化咒, 就见他侧身一避立刻反击!
我用铠甲护身挡住他的咒语,从魔咒的光芒来看,应该是剥皮拆骨。扎比尼是真的想攻击我,这下我反击起来就不必手软了。一道道魔咒在走廊上射来射去,我跟他堪堪打个平手,很难说我们两人谁更惊讶。
我是没想到,在我完全不留手的情况下居然还无法伤到他, 这是不是表示我的能力仍然只能跟一个一般学生打成平手而无法有更大的用途呢?那我还提什么帮助德拉科, 又怎么能妄想对抗食死徒?
我一直认为魔咒发挥能力的关键在有没有伤人的决心,有很多伤人的咒语如果没有伤人的决心,那么魔咒的力量就会打折扣。
其他无非是速度和咒语分别,但观察看来, 扎比尼跟我使用咒语的速度差不多, 唯一能造成差别的地方就是他似乎总能小小侧下身躲开咒语,而我却必须使用魔咒来抵抗,这样我就比他更花功夫。
现在很明显,我处下风,而且会越来越糟。
扎比尼看起来不太高兴,他不停的注意着楼梯,我发现到现在四楼都没有人经过, 也没有人从下面下来,难道这边的教室都废弃了?
如果德拉科能快点过来就好了,可我立刻想到他喜欢经秘道到有求必应室,那么他现在可能已经在那里了,等到他发现不对头的时候,我估计已经被扎比尼抓住了!他抓我干什么?
我想到这一点,立刻喊道:布雷斯!为什么攻击我?
他目光凶恶不发一语。
我只好继续在躲避的间隙对他喊:为什么?告诉我!
他抓到一个机会把一道咒语扔到我身上,顿时我半边身体都麻了,歪倒在地,他冲过来踢走掉在地上的魔杖,拖着我躲到旁边黑暗的空教室中。
借着走廊里的光,我能看到他焦急不安的模样,他用魔杖抵着我的下巴说:贝比,我也不想这么对你的!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金妮在哪里?
我不解的问:金妮不在学校?
他咬牙切齿道:别糊弄我!!她圣诞节后就消失了!!我根本找不到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我找不到她!!她在哪里?你一定知道!!
我摇头避开,他看起来有些失控了,我说:……什么意思?韦斯理家难道……他打断我的话,嘶声喊:别转移话题!!我当然找过韦斯理家!他们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她失踪了!连韦斯理家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他凑近我,目光凶猛狰狞,努力微笑着哄我道:来,贝比,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她喜欢你,你们很要好,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我一直想找你,快说,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他抓住我的领子摇晃,我被咒语击中变麻木的身体无法反抗,呛咳道:……等,等等。
我不能说不知道,可是或许他有办法检查我说的是不是实话,所以最好先拖一下,等德拉科来。
可能扎比尼也知道德拉科很快会找来,他不再追问,刚才可能只是一时急切,他站起来架起我向教室外走,刚踏出一步,一道白光射中他!他把惨叫吞回去后歪倒,但仍然用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看他痛得说不出话却仍然记得制住我的样子,我虽然痛恨他伤害我,却也不得不佩服他对金妮的用心。
德拉科从旁边冲出来,凶狠的一拳击在他掐住我脖子的手臂上,我听到一声脆响,扎比尼的手臂骨被击折了。
扎比尼的手并没有放松,而他也还没有从魔咒中恢复过来。
我卡着他的手,努力争取呼吸的空气。
德拉科用魔咒力松劲泄也没用,他冰冷的看了眼不肯放手的扎比尼,对我说:闭上眼睛。
我闭上眼睛,然后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带着血腥气的液体溅在我的脸上,然后是让人从骨头缝里发寒的切开肉和骨头的声音。
脖子一松,我被德拉科拉远,他对我用了几个清洁咒,我仍然不敢睁眼,转头扭身,眼角瞄到扎比尼捧着手臂在血泊中挣扎颤抖翻滚不休。
德拉科却在冷笑,他站在扎比尼面前,说:布雷斯,我应该佩服你的勇气吗?
扎比尼苦笑道:哈哈,我的胆子是有点大,对吗?马尔福?我问过你贝比有没有见过金妮的,我也不想直接来找贝比,只是从你那里得不到足够的情报我不得已才来找她的,我也不想伤害她啊,我怎么可能会想……跟你作对呢?他哀求的望着德拉科。
德拉科冰冷地说:我帮你问过贝比了,我说了她不知道金妮的下落。
我保持镇定但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德拉科没问过我金妮的事,自从我离开凤凰社后一共见过德拉科两回,而两回我都没有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关于金妮的事。
他当着扎比尼的面说谎这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我觉得有些古怪?
德拉科对金妮有看法吗?
回忆中他好像没有特别的注意过金妮,所以也不会有特别的恶感吧?
但是我却觉得在这件事上似乎表达出他的一个倾向:他要我跟金妮保持距离。他……不喜欢我继续跟金妮有关系。
我捂着脖子爬起来,对扎比尼艰难地说:扎比尼,我是真不知道金妮到哪里去了。我离开的时候,她跟家人在一起的,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得到她的消息了。
扎比尼脸色苍白的站起来,他左手捂右手,血像小溪一样从指缝间流下,他的半边袍子都沾上了血,看起来很可怕。
德拉科回头看我,我知道他其实也不想真的跟扎比尼撕破脸,现在的德拉科已经不会像以前对待克拉布和高尔那样对待扎比尼了,所以我对他点头,示意我没事。
德拉科低声喝道:滚!
扎比尼踉跄走远,德拉科的魔杖一直到他沿着楼梯上楼到看不见为止都笔直的指着他丝毫不敢放松。
我靠在墙壁上喘气,现在才觉得脚发软。
德拉科清理掉血迹后过来托着我经秘道到有求必应室,里面的摆设居然跟我在家里的房间一模一样。
我的眼睛都快要不够用了,四处张望时他将我扶到床上,打开床头灯抬起我的下巴看脖子,我只觉得脖子好像肿起来似的麻木一片,完全没有痛觉,还烫烫的发热,像是胀大了一倍,能清晰的感觉到颈动脉跳动的频率。
他拿药给我擦,暗绿色的药膏厚厚涂了一层,苦苦的药香直冲鼻端,涂完药他说:最好还是喝点药,你在这里等我。
我乖乖点头,他离开一刻后又回来,带着大包小包的,除了食物饮料以外,还有坩埚,然后就见他在屋中央支起坩埚给我熬魔药,不到二十分钟,他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苦黑苦的药汤过来。
我接过来吹了半天的气,实在无法下口,张嘴想问能不能吃过东西再喝药,却发现根本无法出声!这下可吓出一身冷汗!
他让我张开嘴,仔细看过后严肃地说:皮上的青肿是退了,可是里面的伤却发起来了,不喝药你连水都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