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节 刑侦会议定守候,苍龙河边乐开花

聊圣心在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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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节 刑侦会议定守候,苍龙河边乐开花

    见案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阿俭又召集刑事组几个人,开案件碰头会上。

    阿俭组长先开口说: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总比臭皮匠强,我们又是四个人,怎么也得顶个诸葛亮。为什么就不能破案呢?大家认真想想,好好想想,想出好的办法来,早点破案。不然就有得我们忙的。说不定,群众也会象小溪派出所一样,将我们告到局里去,那时候局长批冯所长,冯所长就要批我,我是会批你们的,我可不会象阿松组长那么样的批评自己。”

    见阿俭组长难得的严肃,大家马上各抒己见。

    阿东:“继续守候,抓现行,说这方法实用。”

    “守什么守啊,守了那么长时间,屁都没有放一个,还有守的必要吗?再说,这要牵涉多少精力啊,我们还要结案,还要侦办其他案件。这方法肯定不行。”阿本马上就反对了。

    我想主要是太辛苦了,深更半夜的,蚊虫又多,守一夜就是一身的红点鼓包,又要熬夜,大家都不愿意干罢了。关键是,这种辛苦的守候没有效果。

    “那你说,怎么办?”阿东见阿本否认了自己的意见,就找阿本要好意见。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案件发了这么多,报县局刑侦大队啊,叫他们来人指导破案。”阿本说了自己的计划。

    我也感觉这方法不错。一是发案多,二是影响坏,还真得要刑侦大队介入呢!

    阿俭组长叹了口气:“这种事,还要你想啊?!还等你现在才想出来?!那还要我这当组长的干什么呢?!我早就和分管我们这片的谈组长联系了,他说县城发了杀人案件。你看,刑侦大队自己都忙不过来,哪里有人到我们这里指导破案呢?1

    这一方案又被否决了,大家沉默着不做声。

    “小李,你说说,你总有办法的。”阿俭组长见我不说话。就直接点名了。

    “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认为阿本的想法不错,但是,你刚才又否定了。”我说着,阿本有点小得意。

    “你再想想嘛。”阿俭队长继续说着。

    “要不你和技术队郑队长联系联系。看看他们能帮我们什么?”我说出了另一个想法。

    “我说你有办法嘛。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1阿俭兴奋地说着。

    阿俭组长马上拿起电话。就联系起来。

    “老郑啊,你也好。”阿俭组长说着。

    “阿俭组长啊,今天怎么有空和我联系啊?”郑队长问着。

    “也没有什么事。老哥想你嘛,怎么不见你来我们派出所走走埃”阿俭组长说着。

    “我能来吗?我来了,就证明你们那里发案了,这可不是好事嘛。而且,你也知道技术队只有发大案才下到你们派出所的,你们有大案发吗?你们大案不是都破完了吗?”郑队长解释着。

    “别因为是案件才来啊,平时没有事,也过来转转嘛,我们喝几杯埃”阿俭组长继续虚与委蛇。

    “阿俭组长,你有事就直说,行吗?”郑队长有点忍不住了。

    “哈哈,那我就说了。我们最近在侦办耕牛被盗案件,我们想了很多方法,都没有用,这不有困难了,就找你嘛?”阿俭组长总算说主题了。

    “这盗窃耕牛案件,一是你们没有将案件报到我这里,再就是,也没有什么现场可勘查的。这个,我还真的帮不上忙。”郑队长解释着。

    “没有看现场,没有现场可看,都没有关系的嘛,我还不知道你水平吗?!你这么高的水平,还用得着看现场再破案吗?”阿俭组长拍马屁了。

    “那我想想,我想想。你看,你们能不能查查有盗窃耕牛前科的人呢?看看这些人有没有继续犯罪的可能啊?”郑队长说着。

    “这个,我们查了,小李早查了,我们这地区还没有发现有这样的人呢?”阿俭组长说了目前的状况。

    “那我帮你想想,你记得,以后发了耕牛被盗案件,你和我联系,我安排人过来看看,帮你们分析分析,行吗?”郑队长说出了方案。

    “好好好,我下次发生案件,一定通知你们来看现常那就这样了。再见1

    阿俭组长无力地放下了电话。

    停了停,阿俭组长又开口了,“大家都记得,下次发案了,通知技术队来看现常”

    随后,我们继续讨论。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讨论出个好办法出来。

    最后,阿俭说,我们不能怕苦怕累,搞刑侦工作,本来就是苦和累的事,所以我们得住到农村去,将工作做扎实点,访问做细点,摸出线索。同时,也可以发动群众帮我们一起守候捕捉现行。

    就这样,我们“沉”到农村去了,去的地方是个交通还算不错的地方,机耕路纵横交错,也算是农村的“枢纽”位置了,选择这样的点,主要是为了便于晚上蹲点守候。

    那时候天已经很热了,在张谦村张支书家里,用烧的热水洗澡,大家都感觉不舒服,就决定在天黑前到村前的苍龙河里洗澡。

    一抹夕阳隐没于大山背后,灼热还是在继续升腾,我们几个大男人,穿着短裤在河里游啊游的,清清的河水荡漾,冰凉凉的,非常清凉舒服。

    游的差不多了,都停下来搓澡。

    阿俭组长拿起毛巾,打上香皂,两只手各拉毛巾一端,在后背擦起背来。人胖了就是不方便,擦着擦着。毛巾一滑,从他手里掉了下来,落入河水里。

    等他转身想抓住毛巾时,那毛巾已经沉入水里去了,哪里还看得见踪迹埃

    阿俭组长往下一沉,整个人全没入河水中,打捞毛巾去了。

    一分钟后,阿俭组长冒出了头,随后,人站起来了。用双手抹着脸上的水。直喘气,看他手里空空如也,那毛巾肯定是依然在水里沉睡。

    “阿东,你下去摸摸。看看毛巾在哪里?”阿俭组长抹完了水。喘完了气。慢慢地说。

    阿东正在往身上打香皂,一听这话,二话没说。扎入水中去了。

    一分多钟,他也起来了,手里什么也没有,一看就知道没有摸着毛巾。

    阿东说,“阿俭组长,你还是自己下去摸!我摸不着1

    “摸你个头!你摸着牛屎了,还叫我下去摸啊1阿俭组长嗔怪着。

    我们先是一愣,随后哄堂大笑起来。

    原来阿俭先下去摸,没有摸着毛巾,倒是摸着牛屎了。他开玩笑,叫阿东下去摸,阿东也没有摸着毛巾,也摸着牛屎了。阿东想,你阿俭组长明明知道摸着牛屎了,还叫我摸,这不是整我吗?那我也得假装不知道,也叫你下去摸,回敬下你。谁知道阿俭组长一语破的,再也不肯中计。

    晚上,我们分了四个组,张支书自己亲自参加,又给我们每个组安排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在不同的路口,隐蔽着,等待着,守候着,十一点就出发了。

    夏虫在耳边欢叫,微风在轻轻吹拂,我们静静地守候在树丛中。凉爽的感觉慢慢袭来,但是,我却无法静下来,我等待着,等待着作案人的出现,等待着作案人牵着牛出现,争取来个捕捉现行。

    “李干部啊,你看,都守到三点了。别说是见着偷牛的,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埃”张支书忍不住了,终于开口了,小声地说着。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们一般是零点到五点作案,这时候正是我们要坚守的时间,你村里明天还有事,要不,你先回家休息,行吗?”我小声说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的,你别误会了。我只是认为这么做,没有什么希望罢了。”张支书赶紧辩解着。

    “张支书,这蹲点守候的事,是非常辛苦的,有时候还要整夜地守,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盛夏酷暑,我们都必须在固定的时间,在固定的地点守候着,这的确是项辛苦的事,麻烦你们了。我们今天还是刚开始,希望大家能坚持。”依然是我小声地说着。

    “哦。”张支书轻声应着。

    大家又陷了沉默,看着路面,注意着可疑情况。

    “啪。”一声响,接着就是火光跳跃。

    我被吓了一看,看见红光在忽明忽暗地闪动着。

    “谁在抽烟!快灭了1我小声地命令着。

    “李李李干部,我想睡觉了,我抽根烟提神。”一个声音弱弱地回答着。

    “不能抽烟,忍着。”我说道。

    那人马上灭了烟,继续埋伏着。

    “李干部啊,怎么就不能抽烟啊?”张支书小声地问着。

    “张支书,晚上抽烟,火光非常明显,在很远的地方都能看见的。我们这是在隐蔽,在埋伏,我们一抽烟,作案人在很远的距离看见了,就不会到我们的伏击地点,那我们就是白守了,所以,我希望大家克服下。”我低声解释着。

    “哦。”张支书又轻声应着。

    “如果大家的确是想睡了,我这里有从张支书家里带来的辣椒,大家吃上几个。”我说着,将辣椒分给众人。

    大家吃着辣椒,马上就有几个人小声地直呼着气,估计是辣得受不了了,我想,但一段时间内,他们肯定是不会再睡觉了。

    过了好长时间,我又听见有人打哈欠的声音。

    “张支书,你们明天还要做事,我们就轮流躺一会。你们先睡,我看着呢。”我安排着。

    “李干部,这不好。”张支书推脱着。

    “没有关系,你们不习惯,我习惯了。”我解释着。

    “那我们先躺一会,等会接你的班。”张支书说着,吩咐下去。

    还好,他们几个人都不打鼾,我则继续盯着路面。

    星星在天空漫游,月亮悄悄地划过天空,淹没于西山。

    不知不觉中,天空慢慢地有丝丝的蛋白,跟着就是有点点绯红,天慢慢的亮了,天终于快亮了。

    “984!984!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阿俭组长问着。

    “981!981!原样的,你呢?”我有气无力地说着。

    “收工1阿俭组长倒是劲力不校

    我们垂头丧气地回到张支书家,支书老婆已经做好了早饭,大家都说不饿,朝房间里走去,想睡觉。

    “大家克服下嘛,上午,这大好的时间,不能睡觉,这时候,好找人问情况,等到下午再睡嘛。”阿俭组长说着。

    大家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分头访问去了。

    吃过中午饭,我们马上都上床睡觉。

    一睡就是一下午,晚饭也懒得吃。

    晚上十一点,我们又出发了,第二天凌晨六点又回来了。

    日子就这么的重复,每个人都累得要命,回到支书家,眼睛一闭就能睡着。阿本说,有一天早上,他从趴着地方起来一看,原来睡在一堆干牛屎上,他当时想睡,又不敢打火机照明,就随便躺下了。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真的驱赶了不少疲劳。

    四天过去了,还是什么情况都没有。

    第五天下午,我正在睡觉,手持台响了。

    “981、984,听到请回答。”冯所长在台上呼叫。

    “有事请讲。”阿俭组长懒洋洋的声音。

    “你们晚上回所里开会。”冯所长的声音。

    “好啊!我们一定回来1我马上大声地回答着。

    天啊,终于来了个正当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派出所了。

    回到派出所后,倍感亲切,看什么,什么都舒服,都顺眼,真是奇怪,就这么的出去几天,派出所什么也没有变,至于有这种感觉吗?!

    回来后,我看了看值班记录,知道又发生了被盗耕牛案件,值班的人根据阿俭组长的吩咐,通知了技术队郑队长,郑队长也安排人过来看了现场,就拍了几张相片走了,什么也没有说。

    阿俭组长又打电话问郑队长情况,郑队长说,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发现。

    唉,这两头都无法突破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