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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怀九听闻陈太医如此说,心里生气,“陈太医,此事非同小可,这碗茶水到底有什么问题,你可要说清楚……”看向陈太医的眼神里冷气逼人。
陈太医见状,唯恐得罪了她,于是忙说道:“娘娘,微臣一介小小太医,除了会些医术并无别的本领,蒙受皇家恩德,自当尽心竭力为皇上和众位娘娘效忠。臣所言句句非虚啊!”
荆怀九听完这些话便有些急不可耐,自己一心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这个陈太医居然在皇上面前表起忠心来了……当真可恶,不由得向前倾了下身体“陈太医的衷心本宫和皇上看在眼里,现在只问你这海棠花茶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你只实说便罢。”
陈太医稍想片刻,闭起眼睛向一旁歪了下头,像是在回味刚才的味道“以微臣愚见,这碗海棠花茶里面加了少量的红花水,因为用量太清所以就算太医试了不仔细尝也是觉察不出来的,就不用说是普通人了。”
陈太医说完这一番话众人都吓得不清,纷纷窃窃私语道红花可是伤胎的利器呀!怎么会出现在这盛大的宫宴之上。
陆程听了瞪大双眼“此话当真?”因为气愤而使额头上的青筋爆出“你可知你说的话关系到的重要,要是判断有误,朕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天子危重,这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陈太医一人,陆程的神色更是不怒自威,令他双手伏地再也不肯起来“皇上息怒,微臣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医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再加上红花对有孕在身的女子的伤害非同寻常,这是常理,微臣怎会不知。此红花无色无味,经过提炼榨出水分,再用茶水稀释,就算端起来细看也不会察觉出什么不妥的,微臣也是方才自己尝了以后才敢下此定论的。”
荆怀九越听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再看皇上的神情已经很是凝重“陈太医,因为这碗茶水是给本宫沏的,这关系到本宫,所以我不得不细问你,方才众人也都看见了,这水是我先喝了林昭仪才喝的,你只说说我为什么没事。”
陈太医照样没有从地上起身的意思“回娘娘的话,因为这红花水的药量拿捏的很准,正常的任就算是喝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对于有孕在身的人来说就十分致命了,轻者腹痛不止,有小产前兆,严重的……”他抬头看了下皇上“严重者当时丧命!”
“啪!”陆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荆怀九顺势跪在地上,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皇上,听陈太医这么说,是把臣妾置于不义之地了。”她拿着手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臣妾与林昭仪同为一宫的姐妹,伺候皇上这么久,就算偶有不合但怎会私存毒害她和她腹中胎儿之心呢?”
陆程看着荆怀九,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但是始终不曾说话。
荆怀九见状,用拿着手绢的手一指那碗茶“皇上再细想其理,今日阖宫佳宴,众姐妹来齐为皇上祝寿,众人身边都有贴身侍女服侍,茶水也都是自己平时的口味,臣妾平时都是喝这种性温的海棠花茶,不曾与别的姐妹交换,又怎么会预知到林昭仪会要臣妾的茶水而事先下毒呢?”荆怀九说罢已经泣不成声。
正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常宴赶到了,他走进殿来一揖到地“微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叫微臣来有何吩咐。”
“林昭仪误喝了茶水身体不适,陈太医已经在诊治,漠妃保举你跟陈太医一同医治。”
其实常宴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向来叫他的小太监询问了事情的缘由,心里已经有了些底。他早就觉得这个林昭仪不是简单角色,平时都替荆怀九多长着一份心思,没想到还是出事了。这件事情一定是林昭仪事先策划好的要陷害漠妃,只是不知道她的背后都有什么势力。不管怎样,还是先过了面前的这一关的好。
常宴打定主意,向皇上请求道:“皇上,承蒙皇上和娘娘不弃,微臣愿意尽一份微末之力。”他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林昭仪的身影,疑惑道:“不知林昭仪娘娘现在何处?”
陈太医听闻常宴的一番话说道:“林昭仪娘娘腹痛不止,现已在偏殿由宫女伺候,常太医既然来了就帮我打打下手,我差不多已经拟好了药方,等检查一遍无误后你就按方抓药帮我配好煎了吧。”
常宴一听有些不对,现在漠妃娘娘身陷囹圄,叫自己来分明是替她洗清冤情的,如果自己只做陈太医的下手而不去亲自替林昭仪诊治的话怎么会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况且林昭仪向来不善,如果陈太医真是跟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地话,那么漠妃娘娘岂不是要被坐实了毒害龙嗣的罪名。
常宴遂向陈太医说道:“抓药的事情有专人办理,且现在更要紧的是娘娘的病情,为了稳妥起见,您看是不是让微臣再请一次脉,也好让皇上安心。”
陈太医听了当时就不高兴了,且不说自己资历比常宴老很多,自己看过的脉要是再让新人重新请过会有损自己的颜面;再说林昭仪的“病”自己心里比谁都有数,如果真让常宴发现问题岂不是连自己也连累在里面,毕竟这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哼!常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一个久在宫里的老太医还不如你一个新来的?说出这话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吗?”陈太医对常宴说话可是底气十足,太医院里向来讲究老幼尊卑,不信他常宴敢以下犯上。
果然常宴一时无语,喏喏说道:“陈太医误会了,我不过是想多一重保障罢了。”
“我看常宴常太医怕是忘了你刚进宫的时候是谁一把手教的你了,又是谁教你认识宫里看病的规矩和要讲究的事宜,还有,是谁口口声声的喊我做师傅的!”
常宴听了一时竟对不上话,哑口无言只得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