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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川在心底演算着各种中几率，哪怕是运气最坏的情况，也能救下一人来，怎么看都稳赚不赔。
唯一的问题是，他愿不愿自我牺牲，愿不愿为二女冒险。
“陆柏你个绿毛龟，被人戴绿帽子，戴出心理疾病了，竟搞出这么变态选择。
诅咒你一辈子都是绿毛，老婆天天被人家睡，隔三差五就喜当爹。”
慕容川恶声恶语诅咒着，他也不怕被陆柏听到，反正一会就要嗝屁了，还不能过过嘴瘾啊。
“唉，上辈子欠你们的。”
慕容川深深叹了口气，盘膝坐在地上，再次审视一边丹药后，最终还是决定以身试毒。
赌徒心理非常可怕，它不是仅仅存在于赌徒中，每个人都或多或少，都拥有这样的心理。
单从赌博来说，就是输了还想再把输掉的赢回来，赢了还想继续赢下去。
只要给赌徒一个契机，一个看起来可以赢的契机，他们就愿不顾一切去赌。
可这样的契机，通常是做好的局，让人深潜其中无法自拔局！
陆柏给的契机很足，慕容川赢面非常大，同时也预示着，慕容川绝不会有好结局。
“好吧，虽然你的第三问看似很有水准，但在我看来依然非常拙劣！”
慕容川仰头对着天空怒叱，大肆抨击第三问的卑劣。
在慕容川看来，第一问和第二问的过程，简直就是身心洗礼的过程，绝对是大师级的手笔。
第三问虽然有很多弯弯绕，但本质上就是杀一人救一人，披上牺牲外衣的自相残杀而已。
慕容川恶狠狠看着天空，可陆柏就像消失了一般，没给他任何回应。
“嘁，别以为小爷怕你。虽然老天爷不照顾我，但小爷就是命硬！”
慕容川一手拿着一枚丹药，另一手捏着一根挑针，边挑丹药边给自己打气。
这不打气不要紧，一想到那坑爹的老天爷，慕容川连哭的心都有了。
自从他穿越来以后，老天爷就没帮过忙，还老扯他后腿。
计划的好好的行动，每当他要占据绝对优势时，老天爷必然会出来捣乱，把所有优势都抹平。
“哼！小爷就是命硬！”
慕容川犟着脖子嘴硬，并恶狠狠的把挑针塞进嘴里，品尝丹药滋味和药效。
味道香甜，入口即化，清新的口气，让慕容川精神一振。
“嘿，老天爷仗义啊，第一枚就是真的。”
慕容川立刻变脸，冲着苍天作揖道谢，可站起身时又脸色骤变。
他按着丹药呆在原地，轻松和喜悦荡然无存，脸上只有狰狞与愤怒。
“好吧，我承认，第三问很有水准！”
慕容川冷声怒喝，双手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他一直都在思考几率问题，却忽略了另外一个问题，获得真丹先救谁？
看似简单的概率问题，又被披上人性外衣，抉择就变得异常困难。
万一慕容川运起奇差，他只能救一人的话，那他该先救谁！
不管慕容川承不承认，这都是他要面对的选择。
凡是都有万一，他必须在二女中，选出一个绝对安全的。
当然，慕容川还有第二个选择，救自己最爱的那一个，剩下那个就让她看天命吧。
这样至少能活两个人，运气要是好的话，搞不好三人都会没事。
五枚丹药这中，两枚无毒，三枚有毒，选中无毒的几率也不小。
这想法犹如魔火般，不断灼烧着慕容川神智，不断诱惑着他做出，最符合自身利益的选择。
反正他尽力了，救不了也没办法，总不能为了别人，把自己搭进去。
慕容川面目狰狞，目光不断在二女之间流转，好似已经下定决心一般。
“不行，不能这么草率！陆柏就是再逼我这么做，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
慕容川大口喘息着，将真丹放在一旁，又拿起另外一枚丹药尝试。
“还没到绝境，或许下一枚还是真丹。五选二虽然几率变小了，但相对来说也不小。”
慕容川碎碎念着打气，挑下一点放入嘴中。
丹药入口即化，但那浓稠的恶臭味，宛如沉积酵解万年粪便汤汁。
慕容川想将其吐出来，可他口中只有恶臭，丹药却消失无踪了。
“该死！该死！”
慕容川暴躁怒吼，这是最坏的结果，还不如连吃两个毒丹呢！
现在还是五五对开几率，慕容川连赌的资格都没有，要么做出抉择，要么继续试药！
如果继续试药，一旦他选到一颗毒丹，那他就必死无疑，所以必须先救一人，然后再试药。
这就引申出另外一个问题，既然无论如何都要选一人，那剩下那人怎么处理呢？
都选出了最想救的那人，还有必要为另外一人继续试药吗？
焦躁、烦闷、痛苦、犹豫、不安、愤怒、一刻不停的折磨慕容川的心，让他的情绪也越来越暴躁。
回想起水剑姬一路的照顾，和商羽瑶一路的陪伴，慕容川哪边都割舍不下。
慕容川也猜得出，陆柏在摧毁他的心境，也是在摧毁他的修行之路。
不管慕容川怎么选，他结局都不会变，要么身死道消与世长辞，要么背负心魔永远沉沦。
“陆柏你个老杂毛，你最好别落我手里，否则我爆你三天三夜！”
慕容川仰天怒吼，最终还是调整好了心态。哪怕心中仍很纠结，但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
他走到商羽瑶面前，温柔抚摸着她的俏脸，温声道：
“虽然老是忍不住逗你，但你的心我懂，我也愿为你付出一切。
只是，这次我不能先救你。
水剑姬对我有恩，你对我有情，恩与情之间，我只能先选恩。
但我答应你，一定会救你，哪怕舍弃我这一条命，也会救你！”
慕容川颓然转身，走到水剑姬前，幽幽道：“选谁都不容易，但我最终还是选你了。
虽然不知为何，你要对我这么好，但我从心底感谢你。
从未有一人，对我付出不要回报。
哪怕是流萤和商羽瑶，对我的感情都很真挚，但她们也不是不求回报。
可你就是不求回报，我能感觉得出，那份感情的诚挚和炙热。
我甚至都怀疑，我可能真是你的私生子，除了母爱之外，没有那种爱不求回报。
所以，我选择了你，万一试药失败，我还能落个殉情好名声。
谢谢你，不求回报的付出。”
说罢，慕容川举起丹药，向水剑姬唇瓣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