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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接通电话，不出其然那边还是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
这次是婴儿的哭啼声还有一些母亲哄小孩入睡温然的歌声。
程雅蹦迪蹦到儿童乐园了？
“楚离，你能不能来一下第一人妇幼医院。”
程雅的声音十分虚弱。
楚离觉得最近老往医院里跑，刚出来没多久，这头又进去了。
“你能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了吗？”
“来了再跟你说。”
从程雅整容开始，她就开始频繁的给她打电话，每次不过是几分钟的通话且大多数程雅都处于喝醉或者不省人事的姿态。
楚离认为她变了，虽然在大学时候，程雅表现出来那种争强好胜的心事事都要争第一，但都是通过她的努力而争取回来的。
入了娱乐圈之后，她跟了一个在经纪人圈里臭名远扬的经纪人，那经纪人以高福利高资源引诱了程雅，在前几年里，他确实是做到了让程雅出名，当上了二线明星的行列。
但后来慢慢得他撕破了身上的伪装，用资源名声要挟手下女艺人与其投资商、导演和编剧同其发生关系。
资源投资金拿到手后，却转手给了其他有实力的演员。
程雅为了让经纪人看到自己，她跑去整容，抽脂。
楚离带着十万种程雅可能发生的情况赶到了医院，在医院里晃悠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程雅。
没过多久，楚离的肩膀被拍了下，她转头。
一个脸上充满了塑料感，额头苹果机打满了玻尿酸胀得发亮，山根与鼻梁成一条笔直的直线没有任何弧度。
嘴角始终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程雅？”
这大概就是手术失败后的程雅了吧，跟那种小网红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见到楚离还能认出自己，心头泛起一阵酸。
她现在这幅模样，在市中心逛三四圈也未必有人认出她来，反而得到的只有怪异的目光。
“楚离，我...我怀孕了。”
程雅拉着楚离的手袖，有些难为情的。
“第五周了。”补偿说道。
在程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除了甜美到虚假的微笑。
“怀..怀孕了！？
程雅如此轻描淡写地将自己怀孕的事说出来，就像自己吃了中午饭一般。
“谁的？”楚离看着程雅的肚子又看看程雅的脸，试探般说道。
“那个陈总监的，就是你们公司那个。”
程雅拉着楚离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悄悄说道。
楚离想起那次在文思灵的庆功宴上的陈总监，油腻得像块浇了由的猪油膏。
“你要给我保守秘密啊，我的经纪人和同事都不知道的。”
程雅惊慌地收紧了手上的动作，直至勒疼了楚离才放松了手上的力度。
那个陈总监在楚离的公司里已经是臭得不了，但还是会有人奔着他的资源而去跟他上床。
以前程雅的前任都是相貌出众的男生，程雅对颜值要求也是高，没想到她居然为了出名连底线都没了。
“程雅，你有没有想过退出娱乐圈啊？”
楚离淡淡说道，程雅的价值观已经被带偏了，她也不想陪伴了自己四年的好朋友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