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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方才说什么？青宁把王爷的魂儿勾去了？
清欢愣怔地望了云溪一眼，云溪自知说错了话，赶紧闭上嘴巴。
供着红烛的佛堂并不宁静，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慕容瑾到了很快，青宁一点也没觉得诧异。
她心里清楚，慕容瑾最看重承诺，答应过会护她周全，就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故而她若出了什么事，慕容瑾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她对慕容瑾知之甚多，林清欢怎么跟她斗？
眼角的余光瞥见慕容瑾越走越近的身影，青宁唇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流着眼泪对佛祖虔诚地跪拜叩首。
“王妃受伤都是青宁之过，求佛祖责罚青宁吧，不要再伤害王妃了！”
“佛祖，求求您了。”青宁哭着又是几个响头，磕到一半胳臂被人大力一扯，青宁整个身子就被慕容瑾拉了起来。
“王爷？”青宁睁睁迷蒙的眼睛，“你怎么来了？”
像是忽而想起了什么，青宁赶紧后退半步，跪倒在慕容瑾面前，又哭道。
“王妃额上的伤全身青宁之过，当时紫烟是想砸青宁的，可青宁偏偏站在了王妃的身边，这才连累了王妃。求王爷责罚青宁吧，都是青宁的过错！”
“青宁，你先起来。”眼看着青宁涕泪横下又要磕头，慕容瑾皱眉只好再伸手将她拉起来。
慕容瑾背对着门口，不曾看见清欢进来，而青宁却瞧得清楚。
青宁眼眸中闪过一抹挑衅，就顺势软倒在慕容瑾怀中，双手环上慕容瑾的肩背，软软糯糯地说。
“王爷……青宁晕血了。”
青宁刚往慕容瑾身上一趴，就瞧见清欢的身影硬生生地僵在门口。
很好，青宁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晕血？”
感受到青宁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慕容瑾身上，慕容瑾也只好双手先托住她的胳膊：“本王先扶着你站起来罢。”
慕容瑾的话语里透着几分疏离，可惜隔着太远，清欢听不见慕容瑾的声音，却能看到慕容瑾似是揽住了青宁的腰肢，还任由青宁倚在他的怀里，满是宠爱。
心下狠狠一疼，清欢顿住，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转眼间渗入身体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冷，好冷。
笼在袖中的手攥紧，清欢转身出去，不忍再看。
云溪也跟着清欢着急：“王爷竟然瞧上了青宁，这、这怎么会呢？”
清欢缓缓眨了一下眼睛，听见自己无力的声音：“是啊，怎么会呢……”
不长的几步路，清欢走得很慢，心绪想藤蔓一样错综复杂，她努力的回想，慕容瑾到底是什么时候对青宁起了心思的，为何她一点都没有发觉？
是她叫来舞姬在莲心湖大跳艳舞的那次，还是慕容瑾对青宁日久生情？
清欢无法确定，她希望自己想错了，希望自己看错了，希望刚刚才跟她耳鬓厮磨的人此时并没有怀抱着另一个姑娘。
可是，清欢心里清楚，她所希望的没有一个不是奢求。
一生一世一双人，慕容瑾他……终究不是她的良人。
不，不会。
指甲扣进肉里，清欢脚步忽而顿住，两道娥眉皱在一起，哀伤也固执。
“王妃，怎么不走了？”云溪奇怪地唤了她一声。
“云溪，我们回去！”清欢笼在袖中的手死死攥住，像攥着她最后一丝倔强一般，“我不信慕容瑾会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