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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慕容瑾打横抱起青宁，青宁伏在他怀中瑟瑟，手便攥上了他的衣襟。慕容瑾没说什么，抱着她朝里走去。
清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眼睁睁瞧着慕容瑾将青宁抱走的，她只听见耳边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一众舞姬也愣怔了一瞬，王爷曾经都不拿正眼瞧她们，此时竟抱了个丫头，还是当着王妃的面。
耳边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王爷这该不会是要找个小的进门了吧？”
“谁说得准呢，你瞧方才那样子，估摸着八九不离十啊。”
清欢忽觉自己心那么疼，像有一根绳子吊着她，撕扯着她，让她说不出的难受。
笼在袖中的手攥紧，清欢吸了口气，寒声道。
“都不用干活么？银子还要不要了。”
众人闻言瞬了瞬，这才四散而去。
樱桃好似还想说什么，焦急地瞧着各自奔走的众人，迈了两步不知道该跟着谁，最后只好一跺脚自己跑了。
偌大的添香阁只剩下了寥寥几个人，清欢脸色淡了淡，听到耳边的老鸨小声道。
“王妃，那个青宁瞧着颗不简单呢，王妃不得不防啊。”
“防？”清欢唇边扯了个涩涩的笑，眸子却是不肯服软的固执和倔强。
“老妈妈，我且问你，”清欢说，“女子的夫婿，能光靠防着别人就能留下的么？他若心思不在这，天下狐媚子数不胜数，又哪里防的过来。”
“这……”老鸨脸色瞬了瞬，可还是说，“王妃说的理儿，可咱们女子以夫为纲，想攥住男人的心，必是得耍些手腕子才行。”
“以夫为纲？”清欢笑笑，“算了，老妈妈不必为我担心了，清欢宁愿一辈子孓然一身，也不屑耍手腕去留住男人的心。不是你的非要强求，到头来只是作茧自缚罢了！”
当年她的母亲不就是么，父亲在外朝三暮四、沾花惹草，母亲整日里哭，伤到肝肠寸断却还盼着他能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笑话，天大的笑话。
“云溪，”清欢冷冷道，“备车，回王府。”
云溪一惊，“王妃，王爷还在里头呢啊，你就这么走了……”
她话还没说完，清欢已扭头跨了出去，云溪为难地跟老鸨对视一眼，赶紧跟了出去。
“唉，”老鸨瞧着清欢孤傲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还是太年轻呐，殊不知你不用手腕，身边有的是人耍心机。”
“这个世道，你不害人，人却害你。王妃这个模样，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马车吱吱扭扭地走着，车厢里清欢紧紧抿着唇，冰凉的手一直攥着，心间酸涩，是又气又委屈。
清欢终于发现，她远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坚强，总有些重量无法抵抗。
“云溪，”清欢吸了吸鼻子，“咱们回去！”
云溪面上一喜，连忙答应，马车调头刚调到一半，迎面怼上来另一辆装饰华美的四驾马车，道路狭窄，两辆马车都过不去了。
对面马车帘子一挑，下来个人。
清欢一瞧，竟是萧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