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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转凉,学校也开始变得忙碌,除了每天正常上课剩余的时间几乎被排的满满当当,不只是老师整天神经兮兮连学生都被这种气氛带起了一点紧凑感。
学校的板报墙被划分了三部分,许思年和乌念负责的是图书馆旁边的一排,说的是各自负责自己的那部分设计,但学校还是拟定了大概的方案,题材也是学校规定的,他们只要负责搭配题材想出需要画什么样的画即可,这样也省了几个人的时间。
时间被定在了下午放学后半个小时,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完成所有作品,不过六个人里面还是许思年更忙一些,她需要负责全部的书写工作,更重要的是她的搭档是个异常难搞的对象。
静与乱;
赢与输;
亲与远。
许思年和乌念负责静与乱的主题;教学楼的高二代表负责赢与输;宿舍楼的新生高一负责好亲与远。
这三个主题没有跟着大众的关于学习方面而拟定,每一个对应的地方都反应最真实的现状,不得不说学校这一次是下了血本,难为了自己,更难为了六名学生代表。
这几天乌念异常的听话,以前不管是谁跟他说话都是直接无视的,现在许思年不论问什么乌念都会回应,哪怕是简单的一个恩,也是一种巨大的跨度,这对接下来的任务减轻了不少麻烦。
不用想,肯定是乌柏私底下教的,否则乌念是不会短时间学会回应别人的。
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许思年依然对这个静与乱的主题毫无头绪,另外两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让她多少产生了一点愧疚,不过当看到老神在在发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乌念时,什么愧疚啊没啦!
“喂,许思年,你俩怎么还没开始呢?没发现严班看你们时脸都是绿的么,拉的特长!”
许思年也很无奈:“没想好……”
“不就是静与乱么?这还不简单?图书馆要的是安静,但总有一些人喜欢制造杂音,多简单啊,你就是画两个人一个看书,一个打扰别人看书,这不就完事儿了么?”
是啊多简单啊,可总感觉差了点什么,如果按胖子说的肯定简单,一个负责静一个负责乱很快就能搞定,许思年一个人在操场溜达,上一次灵感就是在这边找的,试试看第二次还管不管用。
结果当然是不管用!许思年丧气的溜达到篮球场外围的石阶上坐了下来,中午的阳光暖意融融,没了夏天的炎热,偶尔吹来一阵风身上的毛孔都舒服都张开呼吸。
球场内每日必不可少的少年身影,洋溢着热血般的青春活力,每一张张扬的面孔上都是时间想要挽留却留不住的笑脸,有力跳起的肢体动作,挥洒如雨的末端发梢,勾肩搭背的相互鼓励,每一个镜头都是生命的真实写照。
许思年呆呆的看着,脑海中自然而然的生出了图楼跳跃篮球场上的身影,不败王的称号,引起一片热潮的背影,像挺拔如百年老松牢牢的扎根在深深的泥土中,不可撼动。
图楼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许思年正在经历一场人生中除了图楼,第一被人表白的震撼中。
男生显然也是紧张不已,那不断挠头的动作足以证明心里的不安,个子不到一米八但也不低,留着一头寸发,长相硬朗,挽起的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一身篮球服还能看到被汗水浸湿的小片痕迹。
“吓到你了?你不用紧张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本来没打算说的,我知道你是高三我打听过,他们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但我还是想试一试,你,内个,是真的吗?”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响起,许思年看了眼来电显示无意识的淡开了一点眼角,梨涡若隐若现,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说:“谢谢,抱歉。”
男生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眉眼有一秒的可惜随后没事儿人似得笑道:“没事,朋友在等我,先走了。”
许思年点头:“恩。”
男生朝不远处的一群人跑去,瞬间被口水淹没,之后就是各种男生间的安慰,许思年移开目光给某人回了电话。
图楼开玩笑似得声音传来:“背着我在干什么?还挂我电话。”
许思年莫名的一阵心虚:“手滑了。”
“你在掩盖什么呢?思年。”
“没什么,你需要停止你的脑补,否则我会告你诽谤。”
低沉悦耳带笑的嗓音从胸膛发出,像挠痒痒似得传至许思年的大脑:“好吧,不逗你了,在干什么?”
许思年搞不懂自己这是什么心理,竟然还松了口气:“在……”
结果她话刚道出一个字,不远处就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许思年!我不会放弃的!”
许思年:“……”
图楼:“……我能告你欺瞒罪么?”
许思年一噎,这是诽谤不成反被告?
她想了想回道:“不能,你要相信这世界上跟你一样有眼光的人不多了。”
图楼无声的笑开:“确实,看来我需要见一见这位仁兄,交流一下?”
“完全不用!”许思年不假思索的回道:“你现在需要跟我交流一下!”
图楼放松似得靠回椅背:“也可,你说。”
……
许思年纠结的又坐回了石阶上:“实在想不出来,我准备就这样弄了。”
图楼忧心的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变笨的?”
许思年望天:“你不是一直说我笨么!”
“笨就笨点吧!”图楼叹气,想了想说道:“你可以换个角度想,一个画静一个画乱,好的、乖的学生就是静,坏的、捣乱的学生就是乱,表面可以这样理解,但这样的话主题就是分开的,是分别表达了静与乱的表象,那如果是连起来呢?”
许思年怔愣:“连起来?”
“恩,学校想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好学生要一直保持好学生,而坏学生就要想办法变成好学生,如果用这个过度来表现静与乱的主题会不会更好一些?”
这几天缠绕在脑海中那点模糊道不明的想法终于变得清晰了起来。
图楼继续道:“至于赢与输,亲与远,都可以这么理解,前者无非说的就是成绩的好坏,而后者既然在宿舍楼那无非就是与朋友的关系处的是好还是坏,但是,思年,没有人喜欢粗暴的被挂上坏的名号,那么结果就一个,过度,从坏过度到好,你懂我的意思么?”
“恩,谢谢你,万能的楼少帅。”
“不谢。”